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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看我脱去衣裙的皮囊之下到底在谋划什么。” 前来的人被你直白的话弄得满面通红,匆匆离开。 丑闻风波过后,为了安慰深受情伤的贝内特小姐,哈德家族决定退一步,让萨洛扬携妻赶赴皇城,在林恩大人的见证下完成婚礼。 出乎你的意料,林恩与哈德的这场婚礼,你竟然还在被宴请的名流之列。 既然他们敢请,你就敢去。看起来深入敌方大本营,实际上贝内特·林恩小姐的神圣婚礼谁敢造次?文森特也得给林恩几分薄面。 你放心的很。 你拿着婚礼邀请函出现在现场的时候,气氛顿时冷凝。其他客人等你走过,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你比今日的二位主角都更抢眼。 然而,最尴尬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你按照邀请函上的位置在第一排的长椅上落座时,身旁的空位同时被人占据。 ……文森特。 请问二位大人是用脚趾给宾客排的位置吗? “日安,大人。” “日安,殿下。” 你们相互笑眯眯的打完招呼,假笑着在旁人的注视下各自形成一片气场,将对方隔绝在外,望向台上的两位新人。 “这是我们有幸一起见证的第二场婚礼,真巧。”文森特调笑道,“现在想起我当时给你的回答,多么有先见之明。不得不说您的逃脱术很有一套。” “感谢我们的神智都还清醒。”你带着微笑与台上的贝内特小姐点点头,“谁都没疯。您谬赞了,大人。” “所以不妨给世人一个更简单的任务。” “哦,什么?” “见证我们的葬礼。只不过,人虽终有一死,谁先谁后就不清楚了,殿下。” “是的大人,我这人惜命,对与旁人用同一场葬礼没有任何想法。就算您曾孙去世我都会努力活得好好的。” “呵。” “呵。” 婚礼后自然衔接上了豪华的宴飨,默里·林恩命仆从搬出他酒窖里藏了多年上好的葡萄酒供人畅饮,在场的人多数喝的醉醺醺的,宴席对面的小舞台在演出市井低俗喜剧,平日里这些自诩贵族的家伙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一滴酒都没沾,到底还是得警惕一些。身旁的人却捏住酒杯优美的细脚一杯杯往下灌,没有停止的意思。他不说话,只管安静饮酒,没人敢来打扰他。 这里漫天的酒气熏得你不得不起身出去走走。 夜色里,默里·林恩家的后花园内,相比于前厅的喧闹,零星点着几盏油灯的园子显得太过冷清。 刺骨的寒风让你被摧残的晕乎乎的脑子好受一些。 你站在油灯下,望着黑暗中的花朵发了一小会呆。 有点冷,回去吧。 你正要转身,猛地看见地上倒映在你身后的另一道影子。 你知道那是谁。 你定定看着脚尖,鼻尖闻到身后人身上传来的酒香。 你僵硬着身子问道:“你现在是不是想杀我?” “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你,伊薇尔。”他答道,已染醉意,“不论是我引以为豪的理智,还是在我血脉中汹涌奔腾的血液。它们都在说,一遍一遍,重复地固定地不停咆哮同一句话。” “杀了你。” 看来是真喝醉了。 “然后呢?” “然后……?”身后的人认真思考了一会,答道,“我想拥抱你的尸体,看它一点点失去温度变得冰冷。多美。” “……它会永远只是个想法的,大人,谢谢您的厚爱。” 有仆从在唤他,听声像是巴斯。 你们一同回过头去。 “哎呀,文森特大人,您怎么独自到这里来了。”林恩夫人匆匆忙忙赶来,敬畏地扶着他重入宴席,还不忘向身后的你赔笑,“伊薇尔殿下怎么也在,天寒风重,殿下要保重贵体。” 你笑了笑,一语不发,提裙跟在后面,有侍女为你引路照明。 接下来的两年内,气氛越来越紧张。 爱德文与夏佐之间的转换越发频繁,夏佐的应对也越发熟练,到最后你也无法从传言中判别现在到底谁坐在那个位置上。 你十六岁那年,正式成年,合法拥有了自己的独立财产,将前些年挂在奥尔德里奇名下的资产一并移过,同时将重心逐渐转移至西境的打理上来。 皇城这边,你摸索出了自己的小诀窍。 必须研究过教廷支付能力和在有抵押物品的情况下才愿意合作,一旦教廷态度恶劣立刻拒绝贷款,转移财富、汇兑、代为支付,使他们被迫选择更加小体量难以满足需求的人选,搞得焦头烂额。 你们转而主动配合西林,经常和海外的商人打交道,他们总能带来一些新的玩意和消息还有海外的科技成果。 接触深了你更感觉在这方面,保守的兰顿人接受能力较之西林实在差了太多。 来自教廷时不时的打压给你增加了额外的工作。 你拿捏住内部早已腐朽的教廷成员,尤其是枢机主教的贪污把柄,公之于众。 华丽的宫殿来自于贫苦人的布施,其间被贪墨的,又被拿去向同一拨人发放高利贷,如此循环往复,绵延不绝。 比恶魔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控制与物质上的剥削。 文森特压下流言,绞杀了几个人,伪造成西林jian细的模样,揪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小教职人员杀鸡儆猴,民众的愤怒不过一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城中门禁越来越早,巡逻的车队增多,但是你决定转移的那一刻,是伯莎夫人的出现。 海伦娜为“爱德文”找来的新情妇,她决定暂时离开皇城,回乡下养病。 你终于意识到,最后的故事要开始了。 然而,你也察觉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你不可能轻松转移,无数双眼睛盯着你的动静,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你不可能安全离开。 所以,你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让维斯帕打包好所有的物件,带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前往西境。 你相信他不会骗你。 “维斯帕,我信你这一回,这些文件、印章、手续、证件,通通都和我现在用的那一套一模一样。如果我出事,会立刻有人受命把我的那份毁掉,到时候你手上的东西就能发挥效用了。” “您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没办法走,我必须呆在这里,他们不会放过我,否则谁也别想走,那才是真的完了。你不一样,维斯帕,很多人根本没有见过你的脸,这次出门,不要戴面具,把它藏好,到了马迪尔堡的分会再拿出来。” “您一定要来找我,您要活着来找我,不要忘了我!” “好。可是如果我回不来……维斯帕,你就当这些是我送你的好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