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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然的听着,白皙的眼圈是勉强压抑的红色。 半晌,她才声音沙哑的问:“医生,那该怎么治?” 所有病都是有办法治的,这又不是绝症。 比起离开江祁,芷栖更想治好他,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现在已经是深度躁郁,会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我的建议是立刻住院治疗。”医生说完,看了眼芷栖身上已经半干了的三中校服,又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不过你们高中生……” 高中都准备高考,学生会休学住院么? 这个问题不但医生不知道,芷栖当然也不知道,且她没有办法替江祁决定。 于是小姑娘只能又想办法的问:“那,吃药可以么?医生,药物治疗有办法么?” “当然也是有的,只是效果不会有住院那么好而已,属于慢性治疗。”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刷刷’的给芷栖写药单:“我先给他开一个疗程的试试,期间一定要病人戒骄戒躁,不能再有自残这种行为了。” “小姑娘,你同学现在应该还在病房里睡着,等他醒了,这些我都得再说一遍,你也只能起到叮嘱的作用罢了。” 一种病能不能治好,归根究底还是看病人本身的,尤其是心理疾病。 芷栖乖巧的点了点头,拿着医生写好的单子走了出去,感觉头脑白花花的一片茫然——直到她出了病房门,就看到了倚在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的江祁。 一瞬间,芷栖差点叫出声来,眼睛不自觉瞪大。 少年苍白的眉宇间泛着戾气的青灰色,抬起头来眉目阴郁的看着她。 而后,芷栖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这只是最为细小不过的一个下意识动作,却让江祁的瞳孔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紧缩了下。 相顾无言的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江祁才轻轻开口:“栖栖。” “……嗯,嗯?” “我是不是也不小心伤到你了?”无论什么时候,江祁在意的永远是这个问题,他眼睛里是真真切切的茫然无措:“我会伤你么?” 难道有朝一日,他也会控制不住的那么对待芷栖么?拳打脚踢,挥拳相向的暴力,就……就像个禽兽? “没有,真的没有。”芷栖眼底一直压抑的红终于忍不住倾泻出来,她不住的摇着头,柔软的声音破碎:“江祁,你不会打我的。” 她相信他永远不会。 可少年静静的看了看她,只是转身离开了。 清瘦的背影决绝,就好像要在她生命中消失了一样。 第38章 真相 她想跟自己打一个赌。 伴随着少女声音有些沙哑却轻柔的诉说中, 医院走廊里静的几乎落针可闻,每个人都有一种大脑当机的感觉。 实际上,沈磊是多少知道一点江祁有躁郁症的事情的, 因为少年之前曾经坦荡的对他坦诚过。 可坏菜就坏在, 他没当回事。 沈磊看着江祁表面觉得很正常,就是冷了点愣了点,便以为他所谓的‘躁郁症’就是现在年轻人大多数都会的那种抑郁症罢了, 充其量再添了点暴躁, 也不算毛病。 他怎么会知道事情这么严重…… 沈磊听着芷栖的讲述, 越听心里越沉重,直到女孩说完,他心中才终于落定了。 毕竟人心都是rou长的, 他心里还是偏爱自己一手带进圈子里的江祁。 况且现在既然证实了少年有深度躁郁症,几乎可以构成去鉴定神经病的程度, 那司法在鉴定江祁‘伤人与否’的过程中就能宽限很多了。 起码,打的那两个龙套演员一听说江祁有精神病, 估计心里知道十有八九告不成,估计会同意金钱赔偿的方案。 至于瞿衡这边…… “瞿导。”沈磊沉吟片刻,看向怔愣的瞿衡,张弛有度的说:“既然江祁这边可以有医生证明神经上的问题,那么发了声明公告后想必给剧组带来的损失也不会那么大了,瞿导可否通融一下,不要起诉江祁?” 其实这些事儿都是萧永飞这个经纪人该说的, 只是他刚刚听的愣住了。 此刻被沈磊的话激回了神, 忙跟着说:“没错,瞿导,现在江祁有医学鉴定证书, 起诉对双方都不是个好的选择。” 实际上这些行行道道瞿衡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一时之间,他也有些踌躇罢了。 其实好的导演和好的演员一向都是惺惺相惜的,不可否认,这大半个月的拍摄时间里,江祁给他带来了许多愉快和‘新鲜感’,更甚的还是挑战感。 正因如此,他才对江祁这种自取灭亡的暴行更加愤怒。 因为瞿衡,实在是投入了太多心血在身上了,而这一切,都将随着江祁付诸东流,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可现在又告诉他,江祁是个病人。 也是,也是,天才和疯子之间有的时候本来就隔着薄薄的一张纸,罢了,罢了。 瞿衡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没有再说起诉江祁的事情,而是问:“那他还能继续拍戏么?”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不能上映不能过审,他也想完成这部作品。 但没人回答瞿衡的问题,楼梯间一片死寂的沉默。 没有人知道,江祁之后的路该怎么走,尘鼎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和他解约,还有那些本来接下的广告和等等通告的违约金…… 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年还会不会在娱乐圈混下去,这个名利场还会不会有‘江祁’这个名字。 渐渐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散了。 最后只剩下沈磊,萧永飞和邱米三个人守在病房外面,他们隔着玻璃窗看了看江祁,便也一脸愁容的走了。 邱米到底和江祁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眼眶红了一片。 芷栖默默的送走了他们三个后,在心底默念了一遍‘沈磊,萧永飞,邱米’这三个名字,可能只有这三个人,算是和江祁有纠葛的‘朋友’了。 少女在电梯面前怔怔的站了半晌,才转身回到病房里。 病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少年是因为刺激过度的晕厥,他似乎连睡着了都很难受,英挺的眉宇轻轻蹙着,薄唇微抿。 “江祁。”芷栖走过去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少女柔软的小手握住少年冰凉的手指,她喃喃的念了下他的名字。 随后,芷栖轻轻俯首,用柔软的下巴抵着少年坚硬的肩胛骨,长睫毛眨啊眨的。 “江祁。”少女在寂静的病房里笑了笑,犹如爪子够到了逗猫棒的猫咪一样狡黠,她轻轻的嘀咕:“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对于他们而言,独处真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呀。 芷栖觉得,不光是江祁,她可能都要病了。 少女这才拿出衣服口袋里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