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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最后一句话,“江吟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吧。” 姜皑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开始凝结,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就像是吐着信子的蛇,顺着脊椎骨一路上移,她大脑空白许久,浑身开始颤抖。 她只是想和他好好在一起,为什么总有人要逼她回首. 逼她亲手扯掉那层遮羞布,亲眼面对所有难堪。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 - 江吟从京州回来,上午到公司,开完紧急会议后拿出手机,翻开信息页面,最顶上一条时间截至在前天下午。 给姜皑打电话,起初是无人接听,到最后直接关机。 他得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不得已将三天的行程缩短为两天,乘夜航回S市。先到御河山庄,提供身份信息向物业询问了她的楼层,按响门铃却无人应答。 谢权好不容易被家里放出来,听闻江吟出差回来,立马跑到隔壁办公室。 推门进来,看到他阴沉着脸,犹豫再三问:“哥,你怎么了?” 江吟开口,声音沙哑,像被烟雾缠绕失去原声。 “你什么时候来的公司?” 谢权不明所以:“昨天啊。” “那你……有没有见姜皑?” ?谢权眨眨眼,更困惑了,“小姜老师没和你一起去出差?” 江吟抬头看他,眸色深沉,浓密的睫毛低落,眼睑下方垂下一层似有若无的影。唇色极淡,一点血色都没有。 这副病态的模样把谢权吓坏了。 “家里也找了?说不准她去了朋友家,或者是亲戚家?”他提高音量,语气有些着急,“大活人怎么可能会说消失就消失。” 话语刚落,江吟起身,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他了,谢权悄悄打量了眼他的表情。 阴沉沉的,更吓人了。 他正想收回视线,江吟却几步走出他的视野,办公室门重声阖上,男人离开房间。 凭着记忆,江吟驱车来到尹夏知的诊疗室,上午接诊,门口悬挂了闲人免进的牌子。 他坐在沙发上等待片刻,面前的门终于打开。 尹夏知眉眼间深藏了倦意,在看到对面的男人时,一双眼高深莫测,紧紧盯着他。 江吟抬起头,指尖动了动,和她对视几秒,眼中燃起的光瞬间又灭了。 尹夏知转头,让护士去接杯水,随后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江先生是来看病?” 江吟闭上眼,用一种极尽恳求的口吻问:“她呢?“ 尹夏知从护士手中接过杯子,放到他面前,不说话,静静凝视杯中泛起涟漪的水面。 “请你告诉我。” “……”尹夏知淡淡抬起眼帘,声调平和,“江吟,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的眼神郑重,毫无波澜,隐隐含着试探与质询。 江吟嘴唇翕合数下,重复刚才的那句话,“请你,告诉我。” - 郊区一处僻静的二层小楼,隐在丛丛树荫后,树冠掩盖住门前刺眼的阳光,二楼露台有一角白色窗纱被吹拂出来。 静谧而安详。 江吟在门口站了许久,屈指叩响屋门,骨节泛白,整只手都是僵硬的。 半晌,门口传来响动,“咔哒”一声,木门缓缓打开一条缝。 露出女人苍白的手指,她扣住门沿,拉开门的动作谨慎小心,在看清屋外的人后,黑白分明的眸子开始慌乱,瘦削的肩瑟缩起来,下意识抵住门板,不让他进入。 江吟闭上眼,心脏难受地皱在一块。他看清楚了姜皑脸上的表情,那样恐惧紧张,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四年前,她把自己锁在异国他乡狭小的房间里,背对光线,栖身黑暗。 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 江吟伸手去触碰她的手指,姜皑猛地缩回手,屋门在这股力的作用下阖上。 夹住仍放在门栏上男人修长的手,她低低“啊“了一声,睫毛轻颤,直接拉开半扇门。 姜皑固执地挡在门口,眼眶发红,却抿紧唇不发一言。 江吟嗓子沙哑,声线又紧又低,“我可以进去吗?” 她依旧紧抿着唇,目光很冷,浑身的倒刺全部竖起来,防备着所有人。 包括他。 两人僵持在门口,良久,姜皑握住门把的力道些许松动,嘴唇动了下。 声音轻微细小,“脱衣服。” 江吟喉咙滚动一下,往前靠近她一寸。 姜皑敏锐地察觉他的靠近,神情瑟缩,无意识间皱起鼻尖,“有味道。” 尹夏知诊疗室里的味道。 江吟垂下眼帘,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发顶,轻轻揉了两下,“皑皑,别疏远我。” “……”姜皑弯下眉眼,感受到他修长的手指无意穿梭过自己的头发,缭绕间勾地她耳尖发痒。 江吟收回手,开始扯脖颈上的领带,黑色暗格的布料,衬得他颈间的皮肤愈发白皙。 随着他拉扯的力度加大,带起衬衫衣襟,露出一段平直的锁骨。 姜皑看着手中他递过来的大衣。 眸光暗了暗,不着痕迹往后退一步,下一秒。 “彭”的一声关上了屋门。 【关.注.威.x.公.z.号:甜.瓜.推.文】 第26章 晚来欲雪(2) 江吟解领带的动作顿住,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眸色渐深。 他摸向口袋,?里面有尹夏知给他的备用钥匙,?为了防止姜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让别人进入,?她做足了预防准备。 慢慢将钥匙旋入锁槽,?江吟不自觉回想起刚才她站在自己面前时的模样,单薄瘦削的肩无助地瑟缩起,眼眶泛红,?像是哭过很久。 尹夏知的话隐隐回荡在耳畔:“江吟,这四年她很努力的想要康复,想回国,但她害怕,?怕控制不住自己,怕伤害你。” 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算缩在情绪的蜗壳负隅顽抗,沉溺于情绪的阴暗面,也想要向阳而生。 只为了能回来,?和你好好地在一起。 江吟沉吸一口气,?推开门,毫无光亮的房间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每处角落都散发出逼仄阴沉的气息。 厚重的枣红色曳地窗帘遮掩住窗外刺眼的阳光,?一点儿都不给温和的光线趁机而入的机会。 客厅里没有活人的气息。 他走到窗前拉开半扇窗帘,?借着光线将整间房子看清晰。 布艺沙发上依旧套着防尘袋,?羊毛地毯一路延申至走廊尽处,?壁炉中的火苗微小,?渐要熄灭。 周围的温度冷下来,只穿一件衬衫抵不住屋里的寒气。 江吟握住窗帘的手加重几分力道,就要全部拉开始时,角落中传来轻微一声响。 是玻璃器皿掉落在地的声音。 珠子滚落几圈,终于停住,他顺着轨迹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