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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眼镜……眼睛看不清,脚好像也断了,但我现在倒觉得,好像还没有你弄我弄得痛呢。”孔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要我死的时候,我一定也不疼。”贺圳甫忽地低头堵了他的嘴,把他直接压进水里。“噗——”的一声,水花溅开,地面湿漉漉。贺圳甫一手护着孔陶的后脑,一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用了狠劲去索要。孔陶挣扎了一瞬,但很快又平复下去,反而收紧手臂,让贺圳甫贴得更紧。他半睁着眼看着贺圳甫,圆圆的眼睛微微一弯,眼尾满是笑意。贺圳甫看着他,吻得更用力,两人嘴角渗出丝丝猩红,很快化在水里。刚刚波澜翻动的水面逐渐平静,满室寂然。月光柔柔照进室内,水面闪着粼粼细光,水雾在月光中变得更加朦胧,透过这蒸蒸不止的薄雾,围着木桶的屏风变得虚幻,座下的并蒂莲铜炉中熏香冉冉冒气,也混入了这迷蒙美幻的雾中。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平静的水面又忽的被破开,水花泼了出去,地面洇着水,亮晶晶的。贺圳甫抱着人坐了起来。孔陶张大嘴呼吸,双手无力挂在贺圳甫肩上,单薄的胸膛上下剧烈起伏,贺圳甫喘着粗气,抬手轻轻撩开黏在孔陶脸上的发丝。两人对视着缓了许久,下唇都破了,现在还在渗血。孔陶眨了眨眼睛,水滴从睫尾滴落。贺圳甫把他按在怀里,没说话。孔陶也没说话,他好像知道贺圳甫现在在想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这状况理应默默享受的,但他还有一急。他的下身挺直了,想要得很。孔陶摸着贺圳甫的手,这双手不似一般公公那样细腻,这双手甚至可以说是粗糙,每次用力摸他,都是又痛又爽。他带着贺圳甫的手往下。贺圳甫顺着他,帮他解决。释放之后,孔陶慵懒地靠着他,又把贺圳甫的手往后面xiaoxue带。贺圳甫把手抽回去,“今天不做了。”孔陶懒到了骨子里,缓缓“嗯?”了一声,“为什么不做了?”贺圳甫把他的双手从脖子上拿下,给他解开那条皮革,然后扔到地上。刚刚在水里挣扎的时候,孔陶两只手的手腕被兽齿划破,有一两个还很深,水泡过后,已没了血迹,但是那几个凹陷却发着白。贺圳甫低头看着那几个伤口,拇指轻轻抚摸着。孔陶看着他的神情,慢慢将手抽回。“以后不要喝酒了,酒它不是个好东西,隐人们在心里藏好的东西容易借着酒劲乱来,除了让人更加艰难地隐忍,就是让人失控地爆发,二者都不好。”孔陶说着,抬手把贺圳甫嘴上的血慢慢抹去,“但是在我面前没有关系。”贺圳甫抬眼看着他。孔陶坐到他身上,轻声道,“水凉了,抱我。”.贺圳甫其实很忙。虽然孔陶觉得他坐到现在这地位,已经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自己去做的。但他还是每天都忙。按照电视剧的演法,贺圳甫这种连皇帝也敢cao纵的太监,死期也要到了,而且一定没有好下场。孔陶躺在花园中的摇椅上,慢悠悠地摇着,一双眼放空地望着天出神。贺圳甫现在对他用了真心,他知道,但至今自己也不知道贺圳甫到底每天在忙些什么。贺圳甫大概也不想让他知道,并把他推到了那些东西的最外面。秋末了,天上还有一些落单的大雁,扑棱着翅膀往南赶。孔陶在心里默默数着那些鸟儿,百无聊赖。正闲懒着,听见旁边小径来了几个人,有说有笑。他扭头去看,三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少年并肩走着,嫩生生的,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灵气。大概自孔老爷子跟贺圳甫上个月要人不成气得闹了一番后,朝廷就有了一些传言,几个消息灵通又机灵的,早早的就朝贺府送童子来了,挑的眼光还极高,身段细瘦柔软,天真又可爱。孔陶对他们有印象,似乎送来有许久了,也不知道住在哪里,总之只要他一出门,就没见过他们。小孩们在聊贺圳甫。孔陶心想,他们大概没发现自己躺在这儿。贺圳甫对月季爱得很,花丛都密得不行了,也不修剪,孔陶心里想着,掐下一片叶子来。“贺大人什么时候会见我们呀?”“我也不知道,听说那个孔小公子刚进来时,也是在一个破院子里待了许久才被贺大人传见。”“哦是是,我也听说了,而且好像还不给饭吃。”“这么惨吗……我们好歹还有饭吃。”“所以说,我们已经很不错了,我看,贺大人一定是记得我们的。”“那就好……”三人越说声音越小,不知在聊什么了,脸蛋都红扑扑的,大眼眨了又眨,惹人怜爱。孔陶心想,贺圳甫也太不是人了,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正想着,细碎的声音一停。那几个孩子发现了他。孔陶也看向他们,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依旧摇着。“他就是……”其中一个悄悄说。其余两个点了点头。三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互相手拉着手,眼睛悄悄看着他。孔陶看着他们,觉得可爱,招了招手,“孩子们,过来。”孩子们?三人又一脸懵逼,但为了缓解尴尬,也都过去了。孔陶懒懒地侧起身,右手支着脑袋,“你们都多大了?”孩子们对视一会儿,弱弱地回。“十一。”“十三。”“我也十三。”最后这个十三的小孩,不知是不是看他懒懒散散的,所以也不害怕,又加了一句,“你是不是都已经快十七了呀?”瞧他隐约炫耀着自己年轻稚嫩的神色。孔陶不禁笑了笑,“叫叔叔。”……叔叔?那个十三的小孩听了,以为他在逗自己的趣占便宜,脸腾地红了,“你……你也不过才十七,凭什么让我叫叔?”“哦?那你又觉得十七其实还小咯?”小孩顿住,明白了他在反驳那句“都已经快十七”的话,恼羞成怒,握紧了拳头,“贺大人就喜欢嫩的,你觉得还能在这儿待几年?”孔陶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不,他喜欢老的。”小孩看他这淡然又自信的样,一时小孩性子压不住,就想去揪孔陶的衣领。这时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制止了这一切。几个小孩都吓得回头去看。贺圳甫刚回来,身上狼毛大氅都还没解,整个人阴沉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