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自在囚(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陶感受着手背上的热度,听他和之前一样的叮嘱,心被揪住。

他现在就想缩到那个想了半个多月的怀里去,但又怕他笑自己。

四十五的人了,还总想着要人抱,不是笑话吗?

贺圳甫探过身来,“怎么了?”

孔陶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笑了笑,“没事,你现在住哪儿?”

他不知道贺圳甫过来多少天了,能不能适应这边,还是先回家好好谈一谈比较好。

贺圳甫沉默片刻,“去你那里。”

孔陶快速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踩下油门,“好啊。”

一路上,贺圳甫一直盯着他看。

孔陶握着方向盘,心跟着提了一路,他扶了扶金丝边眼镜,装作若无其事。

他以为贺圳甫要这样一直看着,直到贺圳甫突然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右额的发际,“这里怎么有伤?”

孔陶被他一碰,吊着的心瞬间抖了抖,忙偏开脑袋,淡然道,“已经好了,不疼的。”

贺圳甫默默垂下手,漆黑的眼里思绪复杂。

孔陶没有看他,盯着前面,认真开车。

过了没多久,车停在孔陶的独栋公寓外。

他熄了火,先下了车,然后绕到贺圳甫那边,帮他打开车门。

贺圳甫下了车,仍是盯着他看。

都盯得孔陶身上燎了火,他转身去开门,“家里只我一人,父亲去世得早。”

贺圳甫跟在他身后。

他看着身高只比他矮了一点的孔陶,发现他已有了一丝白发,心里头沉沉的。

孔陶走进去,给他找鞋,转了半天,发现家里根本没有备多余的拖鞋,只好道,“直接进来吧。”

贺圳甫跨进去,孔陶把门关上,打开了客厅的灯,让他先在沙发坐一会儿,自己去厨房拿水。

他把双开门的冰箱都看了个遍,发现今天忘记冻冰块儿了,于是从空空的冰箱里拿出两瓶瓶装可乐,关上门,到贺圳甫身前,把可乐放到茶几上。

他坐到对面,帮他打开一瓶,递到面前去,“家里没水,也没茶,只有这个。”

贺圳甫接过,喝了一口,脸急速皱起来。

孔陶看了,忍不住笑了一声。

贺圳甫见他总算笑了,眉头也舒展开,勾了勾嘴角,把手里的怪味东西放回桌上。

孔陶笑完,安静了下来,靠到沙发背上去,“嗯……你过来……多久了?”

贺圳甫端详着他,“约摸六日。”

“家里有人吗?”

“有,一位很爱说笑打趣的妇人。”

“是母亲?”

贺圳甫摇头,“她说她叫保姆。”

孔陶有些担心他现在的身份可能不太好处理。

贺圳甫从他那西装裤中摸出一个牌子,“这个东西在我床边木柜上放着。”

孔陶直起身接过,垂眸一看,是高级律师证,名字普普通通,他看了看,还了回去。

贺圳甫看着他,“上面说了什么?”

他不认识简体字,这六天来,一直有些云里雾里。

孔陶把他的身份告诉他,顺便解释了一下这个职业是干什么的。

贺圳甫嗯了一声后就沉默了。

孔陶摸着手指,“那个,热不热?”

贺圳甫摇了摇头。

孔陶垂着眼皮,喝了一口可乐。

贺圳甫盯着他,许久后道,“你变了。”

孔陶心微沉,慢慢放下玻璃瓶,脸上笑意淡了些,“十九岁的少年同我自然是不一样的。”

“你以为我说什么?”

“你自己不清楚吗?”

孔陶看着他,贺圳甫的眼神一如往昔,似乎看到了他的灵魂深处去,却让他不自在。

学生总说他不苟言笑,好像学不会笑一样,脸消瘦,五官的轮廓非常明显,看着不好接触。

跟孔温尘一点都不一样。

贺圳甫说他喜欢的是自己,不是孔温尘,可是以那个模样待久了,谁说得定呢?

也许贺圳甫就是个喜欢吃嫩草的混蛋老牛呢?

孔陶越想越来气,热得身上躁起来。

贺圳甫见他神情不耐烦,心也沉下去,“不愿见我么?”

孔陶立马回一句,“谁不想见你了?”

“那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淡漠?”贺圳甫双手交叉,上身慢慢倾过来,“到现在,都不抱我。”

孔陶呆呆看着他,老脸慢慢发热,身上更热,话都有些吞吐起来,“我……我……”

我顶着这张脸,做不出这种事。

贺圳甫挑了挑眉,看着他脸飞速变红,眼底笑意渐浓。

还是这么爱羞恼。

孔陶忽地站起身,贺圳甫随他抬起头,看他要做什么。

孔陶慢慢摘下眼镜,眼前的人变得模糊起来。

看不清就看不清,看不清更好。

他把眼镜丢到茶几上,迈开腿走到贺圳甫身前,贺圳甫仰着脑袋,孔陶深吸一口气,分开双腿,跨坐在贺圳甫腿上,双臂僵硬地挂在贺圳甫脖子上,闭着眼去吻他。

但是他吻偏了,亲在贺圳甫嘴角。

贺圳甫把他抱住,偏头吻回去,唇齿分离间隙,笑着说了句“笨”。

孔陶耳廓红透,张着嘴让贺圳甫进来,睫毛乱颤,心提得高高的,小心翼翼地跟他接吻。

贺圳甫按着他的脑袋,勾着他的舌头来回,用力吮着,惩罚般地咬了咬他的下唇。

孔陶轻哼一声,感受着熟悉的吻,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力度,绷着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依靠在他身上。

贺圳甫想他,想得有些失控,把人按在了沙发上,吻得越来越用力,孔陶感受到他如山海倾倒般的爱意,虚虚的心脏慢慢鼓胀起来,被他填满,快要破开来。

他忍不住睁开眼,看着贺圳甫动情的模样。

贺圳甫松开他,给他喘息的机会,偏头吻着他的耳朵,用牙叼住薄薄的耳垂,含入嘴里,慢慢研磨。

“愿意看我了?”贺圳甫微微用力咬了他一口,“如果我在意你是什么模样,岂会凭一眼认出你来?”

孔陶喘着气,贺圳甫的声音就在耳边,热气呼在颈侧,敏感得身体轻微颤抖。

“竟然对夫君都不信任,该罚。”

孔陶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他紧紧抱着贺圳甫,小声说,“夫君罚轻点。”

贺圳甫又吻住他,去扯他身上的衣服。

他压在孔陶身上,紧紧扣着他的腰,把孔陶吻得快喘不上气时,松开了他,偏头吮吻他的脖颈,咬着他的皮rou。

孔陶深深堕入欲海,感觉到下面有根火热的东西硬挺挺地顶着他的小腹,还慢慢蹭着。

他想起贺圳甫现在不再是那副受人摧残过的身躯,心里有些紧张,同时又有些期待。

贺圳甫会插入他的身体,真正同他交融在一起。

孔陶想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