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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两口。一时间,皇后、荔王、无数侍女太监皆是一愣,皇后猛然推开禁锢她的侍卫,疾行几步走过屏风。小太监飞快退下,行至边上,将屏风用力一推。“哐当——”沉重结实的屏风应声倒地,摔碎了无数精致的镂空雕花。在场所有人尽数往床上望去。皇帝喘着粗气,半晌,眼皮掀开薄薄一条缝隙。皇后跪坐在地上扑在床边,脸上妆容尽毁,哭出“呜呜”的伤心欲绝声。皇帝侧过寒着的一张冰冻过的脸,缝隙之中眼光如炬,盯着荔王问道:“天色还早,荔王此时进宫,又……带着无数精兵侍卫,是要谋权篡位吗?”城门处。盘问侍卫查完了下一人的包裹,按照章程放行之后,望了望昏暗的天。然后随意扭头看了一眼城内的烧饼铺方向。烧饼铺旁的小桌空空一片,上头放着一提烧饼,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随即侍卫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一直牵着的缰绳的手,那手上戴着手套,看不见具体情况。因为一直牵着马的原因,被他忽略了过去。现在细细一想,不禁怕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刻朝着搁置在一旁的马车走去。马车停在那里,只有马带起的微微动静。这里头还有一个,侍卫多少放下些心。纵身一跳,上了马车,撩起门帘一看!里头的人大喇喇坐着,脸搁在窗缝透气处,仍旧热的一脸汗珠,正用手不停扇着风。里头人没有防备,骤然对上跳上来的人双眼。四目相对,侍卫犹豫一下:“……”他上下打量一把这‘女子’身材,虽然被厚重的蓬松纱衣挡住不少,却仍旧觉的太过于厚重了。脸也不太自然,单看眼睛还不明显,连上鼻子嘴巴一起看,太硬了!甚至……连头发都有些歪了。侍卫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抽刀要问!下一刻,乌达一把扯下头上的假发髻,然后将大氅解开扔到身后,露出一身淡蓝色的交领纱衣外衫,他用力“哈”一声,一把揪住罩在外头的纱衣,向外狠狠一扯!纱衣被他暴力撕碎,毫不在意的扔到地上,露出他金线刺绣的飞虎图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腰带与护手。乌达捏着嗓子,成细细音调,拐着弯叫了一声,“官爷~”配着“刺啦”让人觉得牙酸无比长刀出鞘的声音,他拐着弯的音调落下,已经将拔出的锋利可削铁石的长刀握在了手中。“你亲爷爷来了,这就……”他停顿瞬间,挥出长刀,立刻血花飞溅,喷射的拥挤车内到处都是。乌达不躲不让,舔了舔嘴角,一字一顿接道:“送你上西天。”车内剧烈动静引来了四周的侍卫。来人团团将马车围住,用刀尖指着里头,怒问:“何人放肆?!”眨眼间马车顶上爆裂开来,先是飞出来一个人,哐当砸到了地上。众人定睛一看,双目圆睁,头颅爆裂,脑浆缓缓流出来,其余伤口深可入骨。已经死了,死状惨不忍睹。乌达紧跟着飞身跳上车顶,又“哈”了一声,“来呀!官爷们!”侍卫见过死人可怕惨状,脚下一时犹豫不敢上前。太子飞身而下,与他比肩而站,侧头瞥了一眼他周身鲜血,眉头极其嫌恶的皱起来,“……恶心。”第51章宫中。绵长宫道十分空旷,穿着宫装的侍女太监夹杂着侍卫,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人将死未死,在原地痛苦挣扎却无人敢扶。平整地面上大片的血迹半干未干。越往寒翠宫走,景象越是骇人。一脚踏进宫门,却陡然一变,换了一副静悄悄的情景。早晨时分,太子三人到了城门口,乌达身材高大壮实,非常容易辨认。太子手臂无法抬起,露面难免受到过多盘问。相比之下,宋春景只有手上有伤口,若是遮掩得当,很容易就蒙混过关。这才有了宋春景驾车进城一出戏,若是进得去,最好不过。若是进不去,那宋春景就自己先进城,去东宫叫闫真。宋春景没想到东宫已经空了。闫真昨日已经带领东宫倾巢而出,一路顺着官道南下,去接应太子去了!正错过了走偏路北上的太子。无奈之下,宋春景进宫,半路撞上荔王率领的侍卫军,于是换上侍卫服,混在荔王一行里进了宫。进宫后又扒下一名死去的太监的衣裳,穿在身上,溜进了寒翠宫。正赶上逼宫进行时。一切犹如天定。国公府即便有私养军队,也比不过荔王的惊心策划,已经尽数受伏。皇后后继无力、皇上人事不省。再差的结果也没有了。宋春景赌了一把。压住皇帝两处大xue,拼尽全力一推!素髎xue乃是人体命xue,掌管八大脉络,是通向无数神经的中枢。骤然受力,身体差的便会当场脑溢血而死,身体好的能醒来的机会也只有一半。命运眷顾,再次叫他赌赢了。皇帝被凶险万分的唤醒了。荔王千思万想,织好罗网,想不到,千钧一发时刻,皇帝竟然醒了!当即脑中轰鸣作响,眼前爆发无数光斑。李元昆一直跟在后头一声不吭,知道这是生死存亡时刻,立刻挺身而出,“皇上误会我爹了,因为宫中传出您病重的消息,我爹心中担忧想要进宫探望,但是宫门口却被国公府的人把的水泄不通,这般反常,我爹实在担心这才冲进宫来!”他跪在地上,请求道:“还请皇上恕罪!”皇帝不停喘气,紧闭双眼,似乎忍耐极大的痛苦。“国公府把守宫门处,正是因为担心荔王会有擅闯逼宫此举!”皇后喝问:“刚刚荔王还说由他继承皇位,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这会儿就反口咬住本宫不放了吗?!”李元昆余光瞟了一眼荔王,荔王一瞬间闪过无数刀光剑影的念头,因为太过于混乱导致大脑一片空白,又什么都没抓住。“皇兄,臣弟……真是担忧你的安危,才出此下策。”他干巴巴道。“担忧安危也只需递交入宫请柬等待宣召即可,王爷怎么带着诸多侍卫军进来了?”屏风边的小太监轻轻问道。这声音不同于平常太监的尖细声,也没有刻意拿捏的腔调。反倒非常有辨识性的冷淡味道,像空心竹里头注满了酒水,保存十几年斩开来的溢出酒香的那一刻。既不过分清脆,又不干涩,还夹杂着一种轻微、可忽略不计的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