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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冷。”“冷就加衣服。”陆饮霜莫名其妙。“出门的时候我忘了带。”常靖玉看着陆饮霜,也不知真假的说。陆饮霜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打算从乾坤袋里拿一件给他。“前辈把你身上这件给我就好,反正今天又是掘墓又是验尸,已经弄脏了,等咱们找到客栈,我会帮前辈洗干净。”常靖玉真诚的提议。陆饮霜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毛病,记起常靖玉啃他那一口就有点嫌弃,干脆脱了外衫扔给他,自己换了件干净的。常靖玉如愿以偿,披着衣裳笑得陆饮霜发毛。“前面的祭坛就是了。”常靖玉控制了下表情,带陆饮霜来到村头,“我再次回来时,村长仍在祈求神灵宽赦,神灵怎样想的我不知道,但他永远得不到我的宽赦。”高达丈许的方形石台磊的坚固,但陆饮霜也不像对长林派墓地那般客气尊重,抬手一道雷诀劈下去,震裂石板,露出石室内的木棺。他掀下棺盖,只见内中卧着个头像牛马长着鳞甲的灵兽尸体,生着两对利爪,数尺长的身体蜷曲在棺内,他握着冰刃刺入灵兽腹部,带着鳞片的阻隔过后,刀尖似乎插进稀泥,手感十分糟糕,他用力一拔,有股散发着强烈腥臭的粘稠脓液从割开的伤口处喷涌而出。若不是陆饮霜闪得快,差点被兽血淋头。“这毒,令堂真是深藏不露。”陆饮霜虚掩口鼻退开老远,把棺材合回去,“只剩外表不腐,五脏六腑都已融化,绝非凡品。”“我娘对毒并无偏见,但也没见她用过,我曾问她一直小心存放的瓶子是什么,她只说是父母遗物,剩下的就闭口不谈了。”常靖玉被呛得干呕两下,脸色发白。“这一趟也许还有其他惊喜,若能鉴定此毒来源,说不定能找出令堂身世。”陆饮霜用一块儿冰将溅出来的毒液冻在里面,“你有兴趣吗?”“当然,若能去娘的故乡看看也好,毕竟我连能缅怀的东西都所剩无几。”常靖玉对陆饮霜郑重地躬身道谢,“前辈认得这是什么灵兽吗?”“应该是夔蛟,沉沦境也有,通常都与伴侣同行,深情专一,若一方先死,另一方也不会独活。”陆饮霜皱眉道,“但令堂当初毒死这只,另一只却逃走,我不知这是不是修真境的夔蛟性情不同……你想找到另一只吗?”“它们通晓人性,主动向村民展示控水之力,索要祭品,蛊惑愚昧的村民,如果能的话,我当然希望。”常靖玉果断道。陆饮霜抬手缓缓上扬,将整个棺材用冰封住,对常靖玉道:“乾坤袋放得下?谢桥应该能追踪它们留下的气息,等有时间,你可请他帮你。”常靖玉跳下石室把棺材收起来,差不多填满了乾坤袋的空间:“多谢前辈!”“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陆饮霜问道。常靖玉跳上来:“谢尊主没有消息吗?”“他在等流芳主人清理莳花门内的阵法。”陆饮霜说。常靖玉沉思片刻,提议道:“那前辈想去峥嵘道吗?反正离丰华城也不远了,就顺路去给练师叔送还镜花水月吧,连师叔也有擅长用毒的好友,我可以请师叔帮我联络,鉴定灵兽所中的毒。”陆饮霜也没想着一直借用镜花水月,况且两个半面镜子也不如完全版,趁此机会去找练惊虹也好,他们得到的情报足够,说不定还能说服练惊虹为查找阵法出份力。“可以。”陆饮霜应允下来,“你要先联络练惊虹吗?”“上次见练师叔,她说若要拜访,可直接前去,不必讲许多规矩。”常靖玉算了算时间,“我们应该能在亥时左右到达,省去住客栈了。”“嗯。”陆饮霜点头,让常靖玉前方带路,他对练惊虹倒不像付青霄那样戒备,前世明芳雪人在秘境之中一直没活跃在台面上,练惊虹则我行我素,不受常理所困,不像能摆弄阴谋的类型。况且练惊虹的住地在奈何楼辖内,与楼主更是好友,一向远离道武仙门的权力中心,泽渊仙尊也不过挂个名罢了。夜晚风凉,一路御剑撑持御风诀,常靖玉到达峥嵘道山脚下时也觉得颇为劳累,仰头再看苍茫暮色下充满压迫感的连云叠嶂,数不清的石阶一直铺到山巅,峥嵘崔嵬,令人望而生却。“我忘了说,练师叔有个规矩,想登门拜访,无需送礼表示诚意,一律徒步上山。”常靖玉回头对刚刚化消冰剑的陆饮霜道。陆饮霜看了看那石阶的高度,他临渊宫山门前才象征性的修了九百九十九层,没铺满全山让人爬。“……走吧。”陆饮霜叹气,来都来了。常靖玉跟着陆饮霜,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可怜巴巴的蹲在台阶上揉腿:“前辈,我走不动了。”陆饮霜:“……”我怀疑你在耍我。“常靖玉起身跺了跺脚,一瘸一拐地走到陆饮霜身边,“前辈背我吧,若是待会儿前辈走不动了,再换我背你。”陆饮霜:“……”让你背我真的不用混了。月色清明万象澄澈,常靖玉靠的很近,裹着有些宽松的外衫,他清楚的看见月光下常靖玉扑闪着睫毛,那点婉转的可怜渐渐消退,正定定地看他,等他答应。“前辈以前不是也背过我吗?我被清梧花反噬的时候,我还记得呢。”常靖玉又放轻了嗓音,话语在簌簌风中弥散,他微微歪了下头。陆饮霜突然也觉得有点冷,常靖玉抓住他的袖子,央求道:“背我吧,好不好?”“……闭嘴。”陆饮霜又冷又上火,愣是被常靖玉盯出一身鸡皮疙瘩,制止了常靖玉怨魂一样的叫唤,“你不用走了,想下来我就把你扔下山。”常靖玉刚开心地伸出双手,眼前景物一转,他就被陆饮霜拎起来扛到肩上,陆饮霜一步跨两登,健步如飞地上山。常靖玉:“……”不应该是这个效果啊。他挣扎了一下,陆饮霜顺手拍在他大腿上,寒意似乎穿透了布料窜上全身。常靖玉乱七八糟的想起看过的剧目里强抢民女的桥段,隔着大氅看不见陆饮霜紧束的腰带,他忍不住用指尖戳了一下,又顺着腰线往下摸了摸,觉得陆饮霜还是瘦了点,忽然就笑出了声。“手放老实点!”陆饮霜差点被台阶绊倒,黑着脸警告他,也不知道常靖玉抽风似的捅咕什么,暗说这孩子莫不是被打击的有点神经,不太正常了啊。常靖玉果然不乱动了,脸色通红,也不知是大头朝下还是怎么红的。陆饮霜扛着常靖玉徒步走到中途,常靖玉忽然拍了拍他的腰,好声好气的商量:“前辈,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记得我说过什么吧。”陆饮霜凉丝丝的又糊了他一巴掌,打歪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