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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被晚风吹成了傻子。所以等林厌匆匆赶到的时候,他有些没好气的抽了抽鼻子:“你干嘛去了?掉厕所了?”“呃……咳,肚子有些不舒服。”那枚戒指价格不菲,几乎榨干林厌这几年偷偷打工的存款……其实他向来不是冲动的类型,只是过于贪恋那一抹染上去的温度。如今等他几乎窘迫的付了款,玉早就被风吹冷,正悄然无声的躺在口袋里……买个教训罢了,林厌有些苦涩的想,面上却仍带有笑容,他走到迟纵跟前:“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大少爷本来就不爱计较,见对方语气尚可,刚想说话,结果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我去……”林厌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递过去:“我们快回去吧,虽然周末没有宵禁,但是感冒了也不好。”少年听话的点了点头,两人闷头走到了学校门口,就快要分开的时候,迟纵突然问。“林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或许是因为鼻子还没有通气的关系,他的声音有些闷,带着一点儿变声期的沙哑,回荡在呜呜的夜风里。林厌的心不受控制得跳了一下——他将手插入口袋里,用力握住那枚冰冷的扳指,过了片刻,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问这个做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既然是朋友,生日不送礼似乎说不过去。”迟纵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说出来你别生气啊……我偷看过你的档案,生日和溪月挨得很近……所、所以,刚才就顺便一起买了。”或许是紧张的关系,说到最后他有些结巴,慌忙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塞进他手里:“你你你你拿回去再拆吧!明天见!”说着转身就跑了,留下林厌独自站在晚风里,久久不曾回神。第十四章(现在)林厌是被一阵香味弄醒的。空荡荡的肠胃发出警告的低鸣,迫使他从混沌中睁开眼睛……灿烂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仍有些刺目,林厌眯了眯眼睛,一时有些恍惚。昨晚的噩梦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身上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林厌扯了扯贴在皮肤上的睡衣,皱着眉一头扎进了浴室,出来时看见林溪月站在他床头,似乎正在收拾凌乱的被褥……听到动静才回过头,笑着冲他道了句早。林厌的目光落在对方腰上挂着的围裙,一时有些出戏,好半天没说话。倒是林溪月见他不语,笑眯眯的凑过来,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我……做了点吃的,要不要尝一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居然下厨做饭?林厌跟着对方离开卧室……径直去了厨房,再确认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爆炸案后,用复杂的目光看了对方一眼。桌上摆放着林溪月的“杰作”——其实也不过是最简单的吐司煎蛋,吐司有点糊边,煎蛋老了,酱油倒的有些多……但还算能勉强入口。或许真的是饿了,林厌没怎么挑剔,慢慢吃着食物。林溪月十分贴心的递上一杯热牛奶,之后便托着下巴,认认真真的看他,末了问上一句:“怎么样?”林厌咀嚼的动作一顿,有些艰难地将干巴巴的吐司和齁咸的鸡蛋咽下去,还就了一口牛奶。昨夜的噩梦现下已经有些模糊,但林厌隐约记得有谁将他从梦境中拖了出来……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床笫间残留的花香太过明显。此时此刻,他看向林溪月的目光复杂了起来,眉心轻轻皱起,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个:“……还可以。”他回答的比较敷衍,可林溪月却是实打实的开心,哼着小曲将盘子收了;林厌打开冰箱想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水果,却发现前两天刚买的鸡蛋一个不剩,转而将目光挪向墙角的垃圾桶……果不其然看见了不少“碎尸残骸”。林厌:“……”早知道就不夸了。他有些无奈的和上门,轻轻吐了口气。洗碗的水声和盘子磕碰的脆响,混着青年悠扬的小曲,暖暖的阳光落在林溪月肩头,连发梢都染成了璀璨的金色——像是被光芒包裹着一般,令人炫目。就算林厌再不喜欢对方,却也不得不承认,林溪月是个天生的贵族……“哥,”尊贵的少爷突然回头,十分接地气的举着两只沾满了泡沫的手套,他瞥了眼围裙松掉的带子,“你能帮我系一下吗?”他问的无比自然,以至于林厌都有一瞬间的迷惑,直到走上前时才猛然惊醒——他们并没有那样亲密。看到兄长的脚步停驻,林溪月十分无辜的眨了眨眼:“哥?”“……”一阵风从大开的窗口吹过,扬起围裙一阵翻动,林溪月有些尴尬的用手肘压了压,可惜没多大效果…………算了。林厌想,他还不至于这么矫情。于是十分自然的走到对方身后,修长的手指勾着系带,随手打了个还算漂亮的蝴蝶结。林溪月不知不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垂着眼,藏在泡沫之下的手指悄悄捏紧,全心感受着对方第一次主动靠近……曾经他觉得,只要这样就够了。而如今,欲望像一只不知餮足的野兽,在他的身体里发出**的咆哮……不够啊。他还想要更多的……更亲密的接触,更彻底的占有……他想要对方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少年时期在家族压迫下的疏离和冷淡,通通在林厌出现在派出所的那一刻,尽数化为Alpha可怕的占有欲……林溪月咬着嘴唇,尖牙刺破**,他尝到了血的味道。林厌就像一阵轻轻拂过的风,拂过他因紧张而绷直的后背……停在了他的耳边。“昨天晚上……”青年说话时气息微动,吐出的热气刮擦着耳道发麻:“谢谢你。”说完这句话后,林厌便走了,林溪月站在洗手台前,听到脚步声彻底远去,才缓缓舔尽唇齿间的血沫,露出一个抑制不住的笑容。猎物已经落入陷阱,彻彻底底的……跑不掉了。……自那以后,两人的关系rou眼可见的缓和了许多,虽然林厌在大多数的时间里仍旧非常冷淡,可不难看出的是,他那原本紧锁的心门似乎松懈了一点点,从密不透风变成了有机可乘。但也只有一点点而已。林厌没有忘记过对方的身份——林溪月也好,迟纵也罢,不过都是他人生中平行的两根线,或许偶尔因为机缘巧合接在了一起,但在那之后,只会向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他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这个硬性的前提下,他永远不会真正放松警惕。林溪月却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