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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了挪。 “但你这会儿不要对我做什么。” 她赶紧说。 “……行,我这会儿什么也不干。”他晕乎乎地,只好又挪了回去,重新捡起那根树枝。 “你也不许看我。” “不看就不看。”他的目光移到他方才搭在架子上的肚兜那儿。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忙跳起来一把将那肚兜抓回手里。 “看这个也不行?” “不行!” 好吧,他只有专心地烤衣服,身上的干了,又把两件外衣翻过来覆过去地烤,等他去洞口卸马鞍时,她赶紧把肚兜穿回身上。 肚兜被她握在手里,不好意思打开来烤,这会儿还是湿的,重新贴上肌肤,她又冷得打颤,他一进来就看在了眼里。 这时火堆里的干柴已快燃尽,她转身去旁边找干的树枝。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火堆边,马鞍上的水甩了甩,又拿脚踢了踢,把后继无力的火弄灭了。 洞里顿时一片漆黑。 “火怎么熄了?你刚刚为什么不及时添柴?”他先声夺人地说。 她不出声。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你也别捡柴火了,捡了也生不起火,火折都打湿了,不信你摸。” 两人干站了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可以模模糊糊看到对方的轮廓。 他走到她身边,摸到她的肩,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她的身体有点僵硬,“干什么?” “没有火,只能我给你取暖了呀!放心,我不做什么,就是取暖而已。” 真是的,圆房都约定好了,抱一下怎么了?再说她不是他媳妇吗?别说抱了,做其他的,还不都是……名正言顺? 不过他可是很守信诺的,既然答应了她,那他就真的什么也不做。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他的小动作她都看在眼里的,真是……好想戳穿他。 但他怀里暖烘烘的,她的身体很快就暖和了,人也彻底放松下来,慢慢张开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他顿时心摇意荡,心跳得都快蹦出来了。哎,早知道抱着她取暖是这般的感觉,那回春猎的时候他就这么干了,反正平白担了虚名,真是冤得很。 他不无遗憾地收紧了手臂,这回人很服帖地伏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体可以感知出她柔和起伏的曲线。 果然是……非同一般的滋味。 从猎洞里出来时,他在洞口捡了一堆树枝扔进去。 “等下回有人来的时候就干了。”他说道,“走吧。” 山林里伸手不见五指,所有的东西都像凝固在了黑夜里,应该是黎明之前最暗沉的一段时光。 回去的路上,她靠在他的怀里,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着缰绳,小心地驾驭着马儿,果然穿过潼潼黑影,寒峰上隐约现出一线曙光。 露白风清中,两人回到了柏杨庄门口。这一夜没有她想象中纵意山林之间的横阔,还淋了雨生出了事端,可是这多生的事端又分明有另一种叫人欢喜的力量。 他把她抱下马来,再次拥进怀里。 “回去让人熬碗姜汤喝了,好好睡一睡。”他低头嘱咐她。 “你呢?”她有点不舍,贪念着他怀抱里的温暖。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两人携着手跨进庄门,里头很安静。 “那我进去了。”她放开手道。 “嗯。”他牵马去马概,回头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闻若青进了厅堂。 “六爷回来了!”闻竣趴在桌子上,听见动静抬起头来。 “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吗?” “都回来了,只是昨晚山里下了大雨,行走不便,没什么发现。” “嗯,”他点点头,“今儿再去探。” 不怪别人,他自己昨天做事也只做了一小半,今天也少不得要再奔波一回。 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一个婆子给他端来一碗姜汤,说是少夫人让送过来的。 他大口喝完,把碗递给婆子,“少夫人喝了吗?可睡了?” 婆子嘻嘻笑道:“已经喝了,不过没睡,说是等一会儿吃了早饭要去江那边看看田地。” 精神这么好,看来没受什么凉,他点点头,挥手让婆子出去了。 吃完早饭后,徐子谦带着一队人重又进了山林,闻若青换了一匹马,继续探查周围地形,中午回来时正碰上粮油铺子的伙计往庄子里送油来。 闻竣跑去结账,过了一会儿进来找闻若青,将一张银票递给他。 “铺子里头拿来的,说是今儿一早去买米的人给的。” 闻若青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银票上印着“正通钱庄”的字样。 “上回买油的时候也给的是这家钱庄的银票,票号记下来,回头让人去钱庄里查查,看存钱的人是谁。” “是。” 这时外出的卫兵也陆陆续续回来了一些,闻若青把人叫进来问话,可惜仍没有什么发现。 闻竣有点着急:“别是没在这山里吧。” 闻若青摇了摇头:“周围都是农庄,这几天兵马司的人都去探过了,这些农庄都没什么异常,剩下的就只有这一片山林了,再说山里的野物都被他们打光了,一定就躲在里头,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地方。” “可是他们少说也有五六十个人,就算这山里人迹罕至,可总还有打猎的人时常进去,他们真能躲在山里不被人发现?更何况还要训练人,山里有这么大的地方给他们折腾吗?”闻竣很怀疑。 “你继续想。”闻若青笑道,喝了口茶。 闻竣摸了摸脑袋,“就算是挖山洞,也不可能挖这么大地方吧,有那时间和精力吗?” “快要接近了。” 闻竣傻呆呆地看着他:“六爷?” 闻若青无语,在他额头上敲了敲:“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做事情不先做好功课怎么行?田柄把庄子名单拿来,光看看就完了?哪个庄子最有可能被他们用来藏身也不想想?这些庄子的来龙去脉都不去打探打探?” 闻竣甚是不解,“这跟挖山洞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若去查了这些田庄,就会发现一件事,这些庄子中时间最长的也就五六十年,也就是说,这片地方被开垦成农田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那么这片地之前难道就只是荒地么?京郊周围的荒地早就被开垦完了,为什么这片地方这么迟才开垦?” “……为什么?” “因为这里曾出产过一些煤矿,只是量不多,很快就荒弃了,开采煤矿最集中的地方,我查了,就在这山林附近。” 闻竣这才回过味来,“六爷,您是说……” “你呀你!跟我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多大长进?”闻若青恨铁不成钢地说,“脑袋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