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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江祁景今天的袖口是深绿色。 钟表指向23:44时,熟悉的人影终于闯入了云及月的视线。 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门口。他长得相当俊美,剑眉之下是深邃眉眼,英挺的鼻梁,淡漠的薄唇,总是内敛深沉得生人勿近。但此时,冷硬的线条在暖黄灯光的照耀下微微柔和。 云及月:“你再不回来,我就打算联系人帮我P图了。” 她熟练地拍完照,在“不经意”露出的婚戒上加了个心机高光,传上了朋友圈:“是第二年,也是第十一年。【爱心】” 再刷新一下,看见她爹和江老爷子点了赞,云及月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哈欠连连:“行了,我好困……” 男人瞥了眼她还没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语调徐徐淡淡:“十二年。” “啊?” “我们认识了十二年。”不是十一。 云及月一怔,继续下意识答道;“我初一那年不算。那时候你又不认识我……” 声音在这蓦然而止。 江祁景怎么会知道有十二年了?又怎么会一看到她那不知所指的“十一年”,就知道那是他们相遇的年份? 她心跳加快,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异样,语气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我跟你爷爷说了这么久的十一。就这么改口,不怕他老人家起疑心吗?” “你关心他做什么?”他嗓音微哑,“你该关心我。” 这可不像是江祁景这种做事向来滴水不漏的人会说的话。 云及月疑心大作,踮起脚尖,闻了闻他的气息。 果然是喝酒了,还是烈酒。 结婚两年,她不是第一次见他晚上喝过酒回来。但那时候顶多是用词恶劣,外加动作粗鲁。 现在像是喝成酒精中毒了。 江祁景闻见近在咫尺的女人香,喉结轻轻一滚,低头,吻上了她,并且随即就加深了这个吻。 云及月扯着他的领带,微微回应。 刚才还安静冷清的客厅,顿时被细细浅浅的紊乱呼吸扰得喧哗湿润。 这一路肆无忌惮地吻到二楼卧室门前。 男人一只手开门,一只手掐她的腰,酒气渐渐弥漫开:“喊我名字。” 云及月别开脸,不可置信地问:“江祁景,你刚从医院回来吗?”是不是出了点什么事儿把脑子撞傻了? 她始终清清楚楚地记得结婚当天晚上。江祁景彻夜未归,还留了句简短的话。说演戏而已,好好配合。 现在这应该算加戏了吧? 大资本家江祁景,还有免费给她加戏的一天? 男人眯着眼睛,威胁道:“两个字。” “??” “……祁景?” 江祁景慢条斯理地颔首应答:“再喊。” 一丝很难察觉的、类似喜悦的情绪,在云及月心里冒了个尖。 她低声问:“你回来这么晚,是去哪儿了?” “京城一中。” ——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 难怪他今天能把那十二年的时间理得清清楚楚。 那他忽然软化的态度,是不是因为回忆起了他们曾经……? 云及月紧咬住唇,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从这个问题一直发散到“我今天用的CL口红味道好吃吗”。 手机因为消息提示震了震。 她恍惚间有种被人察觉到小心思的心虚,准备去调个静音。 然而余光还是轻而易举地看见了关键词—— 作者有话要说:SC1v1,双初恋,失忆前不会写太长 求作收,求预收 下一本写 非典型追妻火葬场max/伪先婚后爱/甜甜甜饼 1,. 宁翩嫁给贺随纯属被迫,纵使贺太子爷婚后将她捧到了心尖,她也从未领情。 直到有天她失了忆。 听完护士说贺随给她买星星摘月亮的事, 宁翩偏头,看着站在病房门口久久不敢进来的男人,好奇地问:“真的吗?” 贺随微怔。 随即便走过来,手指轻刮了下她睫毛上的生理泪水,嗓音低缓:“当然是真的,翩翩不认得我了?今天正好是我们结婚一周年。” 又亲在她唇角上,服软地哄着:“这次我来晚了,回去由你处置好不好。” 2. 圈子里人尽皆知,对外冷淡示人的贺随在家养了朵玫瑰,宠得要命,半点不容别人觊觎,结婚一年后才舍得带她出席公众场合。 后来听说宁翩想离婚时,不知内情的众人先是不信,后又感慨她这次恃宠而骄玩过了火,怕是要被贺随厌弃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贺太子爷薄情冷血,最讨厌有人在他眼底下放肆。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贺随爱她。 只是因为那年在老宅,她弯眼笑了一下。 他便病入骨髓地记了很多年。 斯文败类偏执总裁vs乖巧带刺玫瑰美人 “世界是一捧燃烧熄灭的余烬,只有你带来了新的火种。” *男女主身心皆干净,SC,1v1 *1点点强取豪夺 *依旧狗血 第2章 江祁景刚在一中后面的公园里见了人。 女人。 跟他一向关系很好,同样毕业于京城一中,还曾经传过绯闻的女人。 云及月骤然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她看向正在解扣子的男人,漂亮的脸蛋皮笑rou不笑。 哦,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么久了,她还不知道江祁景对她实际上是个什么态度? 呵呵,她真是脑子不清醒,才会跟这种男人浪费睡美容觉的时间。 解完衣扣见云及月在走神,男人眉微蹙,惩罚似的咬上她。 云及月侧过脸轻巧避开,退后一步,将门“砰”的关上并反锁。 她吐词冷静:“江祁景,都二十七八的人,请学会克制自己。” 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克制住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开心刷自己的卡,不开心就刷江祁景的卡,气死别人气死江祁景都不能气到自己。 云及月摁下音响,试图用震耳欲聋的摇滚声掩盖住门外的动静。 不过门外应该没有声音了——身份尊贵的江总总干不出守夜不走这种事。 他在京城有数不清的房产,离这儿不到一公里就有一幢刚建好的别墅。 左河香颂虽然是江家的房产,但现在已经划到了她的名下,向来都是她一个人。除了常备男士拖鞋和一次性洗漱用品以外,整幢房子都大写着“单身女性独居”六个字。 也就是说,他们俩实际上已经分居了。 云及月挺想知道江祁景在外面是怎么谈及这件事的。以至于知晓他们分居的人,没一个怀疑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