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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尘,这是老妈和老宋一起给你挑的衣服,他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快试试合不合身,我顺便给小季也挑了两件,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上。”老妈笑容满面地把东西放在沙发上,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诶,小季呢?”我费力地清了清嗓子,哑声道:“他走了。”老妈脸上的笑容化作疑惑:“走了是什么意思?”“他家里人来找他,他回家去了。”“怎么说走就走了呢?那他过两天还来吗?”“他回家订婚去了。”我抿了抿唇,“老妈,以后关于他的事情,别再问我了好吗?”整夜,指关节的割伤让我辗转难眠,季靖闲临走时的眼神更是让我心有余悸。我可能真的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我应该在季江给我打电话之后就立刻向季靖闲通风报信,或者是在刘旭带走他的时候帮帮他,即使他们人多势众我阻止不了,也比看戏一样站在一旁好。一想到季靖闲被抓回去结婚了,我就浑身不自在,他这么高傲的人,我很难想象他被人按头cao纵成为利益牺牲品的样子。第二天,我好几次想给季雨珂打电话问问季靖闲的事情,但每次还没拨出去就退缩了,我害怕听到什么不太好的消息,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日子就这样按部就班地过着,季靖闲走后,也没有变化太多,除了做饭的任务又到了我身上。老妈自那晚之后便没有提过一句有关季靖闲的话,哪怕她前一天还在“小季长,小季短”的,只是她变得更关心我了,还把风趣幽默的宋医生介绍给我认识,她恐怕是把我当成失恋的人了。窝在这个距菱北市一千多公里的小县城里,我再也没有听闻关于季靖闲的任何消息,唯一一次看到他的名字,还是在那个一千多人的剧组拉活儿群里,看到有人提了一嘴季靖闲元旦将要订婚的事情,算算日子,他都已经订完婚一个多月了,估计再过段时间就是结婚了,而我却依旧不敢回忆有关我生日那晚的任何事情。关于季靖闲的一切我都无法推测,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和他之间的纠葛算是彻底结束了。春节过后的新学期,我顺利通过评估晋升为小学部的副总教练,工资也一下翻了倍,虽然发我工资的人是老妈,但我依然享受这种通过努力而不是关系和后台换来的事业进步,我急需什么来充实自己,证明自己,我也不知道意义是什么,但这样的确让我好过不少。以前的我总是祸不单行,现在突然开始好事成双,春暖花开的日子,我接到了房屋中介小林的电话,他跟我说找到合适的买主了,他在我给价的基础上还抬了一点,对方也完全接受,看起来是急着购房。我立刻请假去了趟菱北市处理房子。从菱北市的机场出来,我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明明才离开了半年,却像阔别了一辈子一样,仿佛那些在菱北发生过的一切都已是前尘往事。我见了购房人,是一位姓李的女士,她没多问什么,十分爽快地与我签定了合同,接下来就等着房管局审批下来,房子就可以正式过户了。“时先生,下午一起吃个饭吧,顺便和我聊聊这个房子的事情,我也好早点熟悉它。”“抱歉李女士,下午我和朋友有约,其实这个房子我也不太熟,因为我自己没住过几次,基本上是全新,这些情况小林应该都跟你说过了。”李女士遗憾道:“那好吧。”从房地产交易中心出来,我联系了刘姐,她知道我要过来,从上个星期开始就说要约我吃饭。地方是个西餐厅,刘姐见到我,不由分说先跟我来了个拥抱,七八年了,她一直爱擦香味浓郁的香水,我鼻腔一阵痒,一连打了四五个喷嚏才止住,眼泪都出来了,服务生还过来问我需不需要提供什么帮助。我天生受不了香水味,我也不知道我当年是怎么对季靖闲身上的香水味情有独钟的,还省了大半月的生活费买了同款。“哎呀,我又忘了你闻不了香水,不然就不会喷香水过来了。”我揉了揉鼻子:“没事没事。”和刘姐聊了一会儿新工作和近况,我问道:“刘姐,你最近在忙什么呢?相中新剧本了吗?”刘姐听罢,一脸不爽:“别提了,最近在给一个IP拉投资,你是不知道新叶那个新总裁有多难搞,特别能给人找麻烦。”我切牛排的动作一顿,刀尖在餐盘上刮出令人不悦的声音。“新叶换总裁了?”“你不知道啊?”我摇摇头,心头巨震,难道季靖闲是因为抗婚所以被季江撤职了?刘姐恍然大悟道:“嗐,你人不在这里,不知道挺正常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完才发觉自己表现得太紧张了,好在刘姐没有注意到。刘姐放低声音道:“季家变天了,除夕夜那晚,季江肺癌晚期生命垂危,据说季家人把医院病房里外挤了个水泄不通,医院叫警察来才把人都赶走。”我惊道:“那季家现在岂不是群龙无首的状态?”“哪儿能啊。”刘姐摇头道,“季靖闲现在是董事会选出的代理董事长,如果季老爷子醒不过来了,他就可以正式上任了,新叶的那个龟毛新总裁就是他的心腹。”“那季江的夫人和大儿子会接受由他来接手家业吗?”“当然不接受,不然季家其他人怎么会闹到医院来?尤其是吃过红利的季太太娘家人。季靖闲这么锋芒毕露,这些年来那对母子无时无刻不在死死盯着他,把他视作rou中刺,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刘姐不知道,我和季靖闲相处的这些年里,对他家庭的了解几乎为零,他甚至明令禁止我去探究,当然,我也没必要向刘姐解释这些。“不过他们加起来都斗不过季靖闲,听说前段时间季江给他安排了结婚对象,他顺势以逃婚为理由故意躲到别的地方去了,使了个障眼法让他们母子掉以轻心,再利用季江得病的消息暗中cao控,一点一点架空了他们在企业里的实权和民心。”“原来,原来如此。”我喉头发紧,险些说不出话来。原来季靖闲呆在虹榆市那么久,不是真的为了躲订婚,而是另有它意。我说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