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8

分卷阅读208

    间,顾沅像是被钉在了池边, 娇嫩白皙的背上也留下几道莲花的印子。

    她原本还担心裴元彻伤势刚好不久,应当?小心一?些,省的碰到身上的伤口疼。

    可没多久,她就意识到,她根本不需要担心他,反倒更该担心她自己。

    挽发的珍珠簪子不知?何时被拔了, 一?头乌黑的发如瀑般散开,清澈的水面上,两?人的发丝纠缠着,涟漪阵阵。有两?缕垂下, 缠在顾沅纤细雪白的颈间,将那小巧的锁骨衬托的愈发精致……

    她浑身发软, 大脑空白, 眼?角余光只看到水波激荡着,一?遍又一?遍,无休止般。

    “慢些。”

    娇糯的嗓音带着微喘,轻轻哼着, 沾了蜜糖般, 惹得人心尖一?阵酥麻。

    便是裴元彻看不见眼?前的旖旎风光, 光听这娇哼声, 也足以叫人血脉喷张。

    人处于黑暗中,其他感?官便变得愈发敏感?, 修长的手?指探索着,如在黑夜中探险的旅人,穿过连绵的山丘, 行?至平坦的腹地,再滑入沟壑,热忱又疯狂的感?受着当?下所拥有的美好。

    从池中被捞出?时,顾沅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虾。

    光洁的脚尖蜷着,她的双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眸中泛着水光。

    “你小心点,地滑,慢点走。”

    她叮嘱着,嗓音慵懒又透着撩人的妩媚。

    裴元彻俊浓的眉眼?间透着餍足之色,眼?尾弧度微微上扬,俯身咬了下她的嘴角,“那你指引朕走。”

    顾沅刚说了声“好”,男人忽然松开她。

    “裴元彻!”顾沅一?惊,双腿本就发软,险些没站稳,好在男人及时托住了她的腰,这才没摔倒。

    他与她面对面,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往上托着,“缠着朕的腰。”

    顾沅愣了愣,对上他深邃又漆黑的眸,突然明白过来,耳尖唰的一?下红了,羞怯怯的咬着唇,“我…我不会!”

    “那朕教你。”

    顾沅生的娇小,他手?臂稍用力,就将她抱起,大手?抓着她的脚踝,像是个极耐心的老师教导着不开窍的学生。

    宛若缠着树木的藤蔓

    ☆、133、【133】

    裴元彻是个行动力很强的皇帝, 说要抓扈尔巴泄恨,第二日便在朝堂上提出攻打戎狄的计划。

    对于是否再起战火, 朝廷分为三派,主战派,主和派,中间派——

    主战派和主和派两方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中间派夹在其中安静低调,不表态度。

    晋国公府崔家自是无条件与皇帝一条线, 平国公府顾家及云忠伯府、卢御史,以及他们的亲家茂林侯府、长安新贵郑家,都是皇后一派,也都遵循皇后的意思。

    就连不掺和战事的太常寺卿文家, 这回?也站出来表态,支持再战。

    就在主和派据理力争, 细数再战于民生不利, 国库亏空等弊端时,千里之外的陇西发来一封奏疏。

    奏疏是谢国公谢纶送来的,大意是戎狄在北边横行无?忌,又借着议和之名, 行刺大渊国君, 其心可诛。他谢纶愿为前锋, 率大军从西北进攻戎狄, 陇西粮草兵马齐全,只待皇帝一声令下, 即可出兵讨伐,扬我大渊国威,

    洋洋洒洒千余字, 字字珠玑,字里行间满是家国大义,激昂铿锵。

    李贵宣读完,台下众臣都听得热泪盈眶,心潮澎湃,恨不得?当场提剑上沙场。

    后来这篇奏疏流传于外,极受读书人的追捧,众人皆赞谢国公忠君爱国。

    无?人知道私下里,景阳长公主一边吃着酪浇樱桃,一边托着下巴朝皇后道,“皇兄出事后,我担心得?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写了封信给他,说我兄长和侄子被害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然后他给我回?信,说他会手?刃扈尔巴,给我出气,我当时只当他是哄我,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她眼睛都放着光彩,像是装满万千星辰,“从前我还嫌他年纪大,是个只会舞刀弄剑、不解风情的粗野莽夫,哪里比得?上长安城中这些文?采风流、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哥。如今看来,他才?是我想要的夫君,一个可以护着我,为我遮风避雨的男人。”

    顾沅看着景阳双手捧着脸,笑眸弯弯,活像是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也不禁笑出声,“见你俩这般要好,我和你皇兄也能放心了。”

    且说回朝堂,谢纶奏疏一出,主战

    ☆、134、【134】

    周岁宴结束的第二日, 顾渠便带兵出征。

    没几日,步入五月, 端午佳节将至。

    天气越发闷热起来,才月初各宫门前就挂上了苍绿色的菖蒲与艾草,小宫女们领着五色丝线打长命缕玩。

    顾沅闲下来,也命人拿了些五彩丝线,用竹编的敞口篮子装着,放在黄花梨箭腿式半桌。她自己穿着件月白色轻纱夏衫, 云鬓随意挽着,盘腿坐在榻上,认认真真编起长命缕来。

    秋霜站在一旁帮她分线,一边笑道, “陛下若是收到娘娘编的长命缕,一定很?高兴的。”

    她说完这话, 就见顾沅拿线的动作一顿, 像是被使了定身术般,眼帘也缓缓垂下。

    秋霜一怔,以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无比忐忑的觑着顾沅, 谨慎的问, “娘娘, 怎么了?”

    顾沅愣了愣, 回?过神来,抬眼看了下秋霜, 白皙的脸上扯出一抹浅笑,摇头道,“没什么, 只是……忽然想起谷雨。”

    她的笑容有些惆怅,轻声喃喃道,“去年这个时候,谷雨在我旁边陪着,与你说了句差不多?的话。”

    秋霜想起谷雨惨死的模样,心头也有些悲伤,轻声安慰道,“娘娘别想这些伤心事,谷雨若泉下有知,定然也不希望娘娘为她伤怀的。”

    顾沅垂下眸,笑了笑,“是,她一向事事以我为先。”

    谷雨五岁被卖进侯府,跟在她身边十一年,同?吃同?住同长大,俩人之间的感情远超普通的主仆情谊,说是家人也不为过。

    可那样好的谷雨,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顾沅打了个长命缕,递给秋霜,“这一条,你替我给谷雨烧去。”

    “是。”秋霜接过,恭顺应下。

    她这边刚走到门口,就见皇帝拄着根拐棍,阔步从花团锦簇的庭前走来。

    “奴婢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皇后在里头?”

    “是,娘娘在呢。”

    听到窗外的对话,顾沅将那淡淡的愁思收起,又抬手揉了揉脸颊。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扭过头去,只见裴元彻掀起珠帘走了进来。

    他今日一袭暗紫色宽袖长袍,宽肩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