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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顶着呢,您怕什么?咱们皆大欢喜,不好吗?” 几句话,针针见血,往对方身上刺。 他确实狼狈,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似的怼回去,他也没输,不是么?⑨⑩光整理 不知不觉,啤酒见底,易拉罐也面目全,谢臻舒了口气,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室内。 暖意迎面而来,才反而让人发觉到早春的冷,他结实打了个喷嚏。 转进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冷不丁响了。 谢臻朝后推了一把额前凌乱的短发,眸光里闪过敷衍和不耐烦,他走过去,捞起手机。 是谢逸发的。 谢逸:是,我就是学你。 谢逸:从小,我就知道要一辈子跟你比、跟你争。学画、学琴、还有读哪个学校,我要都跟你一模一样,我卯着劲儿,我知道要什么比你过之而无不及,我妈心里才放心。 谢逸:讲实话,之前我也尊重过你这个对手的,甚至很可笑地,还想得到你的认可。但看看你现在摆出的姿态,像什么样子,行尸走rou吗?谢臻,你这是打算直接跟我认输? 谢臻脸色冷着,随便扫了一眼,嗤笑,转身把手机丢到沙发上。 倒也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旁人了,饶是这小屁孩,都能自以为是地指点、鄙夷他,是么? 唇角弧度渐渐凝固,谢臻又把手机拾起来,径直把这人拉进黑名单,转身捞起乱扔在沙发上的浴巾,谁知这时,手机又响了一声。 嘶,还没完没了? 他顶了顶上颚,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晦暗的光落入深褐的瞳孔,幽深的眼却滞了一下。 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漆黑的头像。 「不必理会冷眼与暗箭,你可以往上走,你值得前途无量。」 * 发……发出去了。 苏慕善盯着屏幕迟钝了好久,拇指仍搭在那个“发送”按钮上。 下午最后一节课,不知道他后来干嘛去了,但是设身处地地想,她都不能忍受别人的嘲讽,何况谢臻。 所以才莫名,打开了悄悄话功能,在屏幕上打出来那么一句话。 但是……她没想发的,他不会看到吧?应该吧?他不常用Q * Q的! 苏慕善按住怦怦乱跳的心脏,可是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手机屏幕熄了又被摁亮,她依旧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直到转钟,少女的手臂终于倒向枕头。 次日。 苏慕善精神怏怏,捧着英语单词早读,熬过了四十分钟,下课铃终于响起,同学们纷纷放下课本,冲往食堂。 秦思思走过来,“快点,吃饭了,今天我想去吃刀削面!” 苏慕善抬眸看了一眼依然空着的前排,起身,淡笑,“嗯,好……” 终究还是还晚了一点,食堂人山人海,半天,二人才找到位置坐下。 秦思思坐下:“善善,你今天脸色好差。” 苏慕善怔了一下,“嗯……昨天有点失眠。” 秦思思挑开汤面,笑:“奇了怪了,你平日从来不熬夜写作业的。” 没解释什么,苏慕善无奈叹了口气,搅开面码,桌上白雾缭绕,热气腾腾。 “哎,秦思思,你们旁边没人吧?” 一抬头,说话的是周家睿。 他旁边是班长贺惟,二人背后都是乌泱泱,食堂人声嘈杂。 秦思思怔了一下,低头:“呃……没人啊,你们要坐就坐吧。” “谢啦!” 得到准许,两个男生坐了下来,像班里的位置一样,周家睿坐在苏慕善旁边,而贺惟则挨着秦思思。 异性之间聊天有壁垒,秦思思纵然是个话痨,这会儿,聊天的话题也逐渐单一,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 好在周家睿和贺惟没插嘴,他们聊他们话题,四人互不干扰。 “对了思思,你快过生日了吧?” “啊?”秦思思说,“……好像是快了。” 苏慕善抿唇淡淡一笑,没记错,好像就是下周,“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呀?” 秦思思撇嘴:“……善善,送礼物要有心,你怎么像个男生似的,直来直往,直接问呢?” 苏慕善哑然,埋头挑起一筷子面条。 周家睿忽然幽幽道:“……那你们女生一般喜欢什么啊?” 与此同时,贺惟横过目光,看向秦思思:“你想要什么?” 氛围倏地微妙了起来。 是两分牵连,一份谨慎胆怯,一份认真又笃定,苏慕善有所察觉,但下意识选择性忽略了周家睿,看了眼一脸认真坦然的贺惟。 她忙对秦思思转了话锋:“思思……我送你支口红吧,买不起Dior999,就送给你支MAC,你别嫌弃。” 对面,贺惟定定看了她一眼,了然。 成功转移注意力,苏慕善终于松下口气,这顿早餐后来吃得很平淡,走出食堂,两拨人也分开走了。 秦思思脸热未消,“哎,善善,你刚刚什么意思呀?” 苏慕善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上课前最后的几分钟,二人去走廊外接热水。 秦思思回想起来刚才的一些细节,嗔怪道:“你光打趣我了,可你不觉得,今天周家睿的反应,是对你有意思吗?” “啊……是吗?” “这还不明显?” “但……我又不 * 喜欢他啊。” 秦思思挽着她,一边往回走,一边理性分析,“其实我觉得他还可以啊,长相不错,性格温和,成绩也好,你连他都看不上……那你喜欢哪种类型啊?” 恰巧此时,长长的走廊对面,没穿校服的男生格外显眼,转弯进了教室。 苏慕善倒吸了口冷气,出神。 他好像神色无异。 果然昨天没看到那条消息,是吗? 秦思思在耳边:“哎,喜欢陈嘉树那种?” 意识回笼,“……啊?” “你真的喜欢陈嘉树那种啊?可是他这种人,太离我们遥远了,不可能的。” 他这种人,太遥远了,不可能的。 声音忽而虚无缥缈起来,在耳畔交替回响。 苏慕善挤出个笑,“……我之前说着玩的。” “嘿,那我也说着玩的。” * 大半天下来,谢臻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他跟往常一样,英语语文课睡觉,数理化偶尔起来听听,下课同朋友出去透风,上课又懒懒散散,姗姗来迟。 今天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要全校大扫除,相应的数学自习取消了,没布置作业,自然而然地,他也没回过头找她。 一日平平淡淡下来,苏慕善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失落难平。 下课铃响,她去趟卫生间,才算给自己找到了情绪低落的由头。 是姨妈来了,再加上昨晚熬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