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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着火的猫,吓得立刻按掉电话。 入夏的气候,早上温度适宜,正午的时候就有点闷热了。 今天是多云,太阳始终半遮半掩地躲在云层里,手机天气上说,下午两点会有雷阵雨。 顾挽关了电脑,趴在阳台窗户上往外看,微弱的阳光确实彻底不见,浓厚的云层也不知什么时候颜色开始变得黑沉压抑。 眺望远处的天际,隐隐似有闪电的微光乍现。 顾挽脸色看起来愈发冷峻僵硬,表面的平静掩盖住一切内心的惊涛骇浪。 静坐大概十来分钟,她在这十分钟之内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设。 被他发现就发现了吧,她想。 十三岁到二十岁的喜欢,不管好坏,总得有个了结不是? 调整呼吸,深吸一口气,她起身回到室内开始换衣服。换上她最喜欢的那件连衣裙,然后洗把脸,抹完水乳,还给自己涂层淡淡的口红。 收拾好切,她走到宿舍全身镜那边照了照。蓦地想起年以前,季言初玩笑里的那个理想型。 她不禁莞尔,自我鼓励的想,其实自己离那个目标也不算太远的吧? 换好鞋,她带着把伞出门。 刚到楼下,声闷雷,豆大的雨滴便砸在她的伞面上。 旦开势,风雨来得格外凶猛。从宿舍走到校门口,已然演变成狂风暴雨的架势。 顾挽撑着伞,孤零零地站在校门口等,柏油马路上的积水已经能漫过人的脚背。雨滴疯狂错乱地从空中掉下来,像炒豆子似的在地面砸出千千万万颗小水花。 她的伞是红色的,哪怕是隔着水雾朦胧的雨幕,也很是显眼。 季言初的车子还在很远的地方,就瞧见等在风雨中的那团火红。 虽然看不清伞下的人,强烈的直觉让他笃定那就是顾挽。 十万分急迫的心情,让他觉得开着车子都是慢的。来不及扫码,他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掏出来给司机,手忙脚乱的下车。 然后不管不顾,大步朝顾挽的方向飞奔过去。 大雨倾盆,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浑身湿透。 在离顾挽只有十来步远的地方,他忽然又停下脚步,站在雨幕里,直直盯着她。 雨水从他头发滴到脸上,压塌发型;精致熨帖的白衬衫也被打湿,紧紧贴着身躯;平时擦得锃光油亮的皮鞋,此刻也全然不顾地泡在浑黄的泥水里。 顾挽默然不语地抿了下唇,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即便是落魄狼狈到尘埃里,那双眼睛,也依旧藏着火和电,只需个眼神,就能将她燃烧殆尽。 实力悬殊,命中注定,她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并且,也不想逃! “顾挽。” 好半晌,他才艰涩困难地叫了她一声,欲言又止地说:“……我有话想问你。” 顾挽挣扎不过半秒,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走到他面前,将他起遮在雨伞之下。 “好。”她说。 季言初紧张地舔下唇,长长吐口气,随后莫Y笑下,才问:“你对我……是那种吗?” “……” 顾挽心口突突直跳,心虚地别开视线,面上强作镇定,明知故问:“哪种?” 风雨倾斜着扫过伞下,将她鬓边的发丝和睫毛沾了层水雾,眼神看上去湿漉漉的,无辜又无端诱惑。 季言初咽了咽嗓子,换了种问法:“你来暨安上学,到底是为哪个哥哥?” “说实话,别骗叄 顾挽下意识又看向他,对上他灼热欲燃的眸子,脸上的波澜不兴终于维持不下去,脸颊渐渐攀爬上温度。 “反正……” 她低下头,鼓鼓嘴,小声嘟囔句:“反正不是为顾远!” “那是为谁?你说清楚点。” 对面的人不依不饶,出奇的较真执着。 顾挽什么话也没说,他话音刚落便抬起头,眼神坚定无惧地盯着他。 这次没有躲闪,没有回避,她紧抿着唇,就那么肆无忌惮地与他直面对视。 这样的眼神,已然表明了切。 季言初也默然无言地回望着她,交织的视线,从开始的孤勇倔强慢慢褪去伪装,蕴藏的温柔深情终于浮出水面。 两人之间,除了风声雨声,还有渐渐灼热的呼吸声,}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 数十秒后,季言初突然‘嗤’声笑出来。 “你个小白眼儿狼。” 他低头,宠溺地骂句,而后上前,双手捧住顾挽的脸,随即偏头覆上来。 报复性地在她唇上咬了口,恶狠狠地埋怨:“差点折腾死哥哥了!” “????” 顾挽错愕震惊地眨眼,由着他又亲又咬,只剩满头的问号在内心咆哮。 他这什么意思啊?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啊啊啊啊??? 风声雨声,伴随着绵密的接吻声充斥耳畔。 顾挽只觉自己的心跳都在鼓动着耳膜,下下,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 季言初的攻势强势又霸道,和他平时温润谦和的做派一点也不样,顾挽艰难地撑着伞,被迫承受,渐渐有点招架不住。 阵风过,摇摇欲坠的小红伞终于被下吹走。 没了碍事的雨伞,顾挽反倒瞬间轻松了不少,左右两人已经湿透,于是她也不管不顾,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渐渐有反守为攻的勇气。 … 很久以后,风雨渐息。 顾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穿着酒店特有的那种白色臃肿的浴袍,脸色红扑扑地瞟眼站在窗户前的男人。 别扭地道:“……该你洗。” “嗯?” 季言初转过身,猛地瞥见她脸红得不成样子,不由失笑,觉得小姑娘这反射弧未免太长了些,现在才想起来脸红。 他指下旁边矮几上刚泡的姜茶:“刚淋雨怕你撩埃就跟前台要袋姜茶,赶紧喝。” “哦。” 顾挽乖乖应,却没动,不由自主瞥了眼就在他手边的杯子,有点不敢过去拿。 想想也是奇怪,明明跟他什么事情都做过,害羞的情绪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 看他眼,离他近点,她都紧张得有点喘不过气。 “这么磨蹭,吺遣皇怯Ω霉去喂你?” 见她动作慢吞吞的,季言初眼尾向下压压,眼神清透明亮,仿佛洞察切。他心情确实很好,眉梢一挑,那对小括号就很明显地挂上嘴角。 他端起杯子走过来,然后塞进顾挽手里,笑着说:“不烫的,叾几你吹凉。” 如旧时,笑起来的时候,眼里仿佛星辰闪耀。 顾挽的眼神,是愣怔到不知掩饰的沉迷,季言初也陡然顿下。 到底都是第次这么倾心喜欢着个人,哪儿那么容易做到游刃有余? 他腼腆地挠下鼻尖,唇角的笑意却更浓,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