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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公平!”他痛的满地打滚,躺在地上嘴里吐出血沫,面前的人皱着眉看他,眼神里充满疑惑。莫启明蹲下身看着太尉痛苦扭曲的脸庞,他很想问他,你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不是很幸福?我什么都没有,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还要来惹我?但是他只是淡淡道:“你的妻儿会随你一起下葬。”校尉大惊正准备说话,却发现胸口被插入了一把剑。莫启明将剑从校尉的身体里抽出,满意的看着校尉死不瞑目的表情。他不可能去杀了他的家人,他不杀无辜之人。他只是想让校尉痛苦。他要让他的痛苦在临死前放大百倍。手握着滴血的剑,祭奠过往。时间呼啸而过,他的成长伴随着鲜血和死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归来新帝登基,改年号永晏。永晏元年,武怀王之子莫启明久经战场,骁勇善战,护国有功,特赐一品大将军。赏白银万两,良田千亩。…………春日里黄鸟交互鸣叫,簇簇的白花开在角落,花开似锦,韶光倾然。莫长庚身穿一袭湖水蓝长衫,一大早就候在莫府门前。只因今天是莫启明归来之日。他们,已有五年未见。正当他在那低头胡思乱想之际,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一声声急促如鼓声,敲击在他的心上。他抬头,看到骑在骏马上的莫启明。他比以前还要瘦,五官长开更加锋利,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墨黑的眼眸,太深。莫长庚傻傻的与他对视,心中悸动,说不出话来。莫启明下了马行至他面前,曾经的少年如今浑身挟着强大的凛冽气势,垂眸看着他。眼前的人依旧是一副清秀隽雅的模样,浑身透着温润气息,只是脸色苍白,明显的气色不好。莫长庚正欲开口,忽的被人一把抱住,揉在怀里。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哥哥。”莫长庚心中甚是感慨,轻轻拥住他温柔道“嗯,回来就好。”莫启明看着他,有话语万千想对他说,兜兜转转晃到嘴边最终还是化成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嗯。”当夜,莫府举行家宴为莫启明接风洗尘,来了不少朝中权贵,宴至中旬,莫启明悄然离开宴席,走在柔和湿润的春夜里,找到了他要找的人。裴浅秋一身绛紫色锦衣,身形颀长,一双桃花眼瞳光闪烁,笑起来三分俊逸七分绮丽。此刻他正靠在栏杆上,看着莫启明笑道:“五年没见,你还是这副样子。”莫启明走到他旁边,“是啊。”裴浅秋看着他,“当了一品大将军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种兵戈尽在手中的豪迈之感?”莫启明反问,“那你当了宰相呢?”裴浅秋摇摇头笑道:“也就那样,一样的照顾圣上。”莫启明点点头没有说话。过了会安静开口,“我该得的,我必须得到。”裴浅秋懂他的意思。他需要证明自己,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轻叹了一口气,裴浅秋抬头看着寥寥星辉的夜晚,顿了顿,转头看着他道:“从心就好。”莫启明点头,眼神执拗坚定。须臾,他看着裴浅秋问道:“你呢?”裴浅秋笑笑摇摇头,没有说话。夜色温柔,静谧如水,空气中漂浮着幽幽花香,远处灯火通明之境朦胧传来宴会中人们的交谈笑闹声,缱绻怡然。在无人问津的亭栏中,五年未见的挚友闲谈二三话,有琐碎亦有深刻。夜已深,客人都各自回家,莫启明穿过幽静的长廊走进正厅,抬眼看见莫长庚坐在小桌前,带着醉意的看着自己。莫长庚平素里少饮酒,如今是真高兴了。莫启明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低头看着他低声道:“哥哥在干什么?”莫长庚一手托着腮,一手晃晃酒杯,抬头看着他笑嘻嘻道:“等你。”醉酒了的莫长庚较平日少了几分持重多了几分烂漫,烛火摇曳在他漫着红晕的脸上,闪烁在被酒浸润的唇上,莫启明突然觉得烛火晃进了他的心里,激的他心神一荡。莫长庚结结巴巴继续道:“今天你回来我,我很高兴,你能干,有本事…,我一直,一直盼着你归来……”莫启明听了这话,心里酸酸涩涩什么滋味都聚到心上,混在一起倒也不讨人厌,只是觉得因为莫长庚的几句呓语,自己这几年来受的苦难都不算什么了。他伸手轻轻的从莫长庚手里抽出酒杯放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弯腰打横抱起他,动作温柔又强硬。莫长庚惊的轻叫了声,双臂局促的张开,“做什么?”莫启明声音低沉,带着诱哄的口吻,“哥哥,抱住我。”醉酒让莫长庚脑子搅成一筐浆糊,眼睛瞪得圆圆带着无措看着眼前俊美锋利的面孔。那张面孔上有一双深情专注的眼眸,眸里的星光闪烁的全是自己。他看着这双眼眸,乖乖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莫启明低头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分别五年,我们如此亲密,这样真好。晓光将至,莫府还笼罩在夜的余韵当中,静谧沉默。三姨娘房里的小丫头棠梨拎着个食盒低着头匆匆忙忙的往大厨房赶。三姨娘让大厨房的厨娘每天给三少爷做碗当归薏米粥,她得去领回来。进了厨房没见到一个人,想着厨娘应是出去了。将桌上的粥放进食盒里,她低头打了个哈欠正欲走出厨房,没注意与一人撞了个满怀。食盒差点被撞翻,幸亏那人眼急手快拿住,耳边传来问话声,“没事吧?”她抬头看见了一身常服的莫启明。对于这个昨日才出现的传说中的莫府二少爷,如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自己也听说过他的许多传闻。昨天人多,她也只远远的看过他一面,如今如此近的看到,不由得手忙脚乱起来,连话都说不好。耳边传来冷淡自若的声音,“给你,下次走路仔细点。”怀里被轻轻塞了个食盒。她一愣,再抬头眼前已没有了人。此刻的三姨娘正坐在梳妆镜前,由着个手巧的小丫头帮她梳头,心腹丫鬟梧桐候在一边。她保养的极好,抹了上好的胭脂,依旧是一幅美艳的模样,只是黑眼圈重的遮都遮不住,明显没睡好。心情不舒畅,她将小丫头给她戴的前几日才买的琉花簪拔下重重拍在桌上,一言不发,小丫头吓得当即跪在地上求饶。三姨娘心烦,踹了她一脚不耐道:“鬼叫什么,烦死了!”梧桐走上前利索的把瑟瑟发抖的小丫头打发下去后,拿起桌上的象牙镶玉梳轻柔细致的替三姨娘梳头,轻声开口道:“夫人莫要过于心烦。”三姨娘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