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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对视一眼,眼底流露出“哦哦哦哦”的含义。 九月深秋揪了他两根头发,当着众人的面展示了一遍她现在的术式。 两根白发,在她术式的作用下,变成普普通通的一根。 “就是这样,原本的等价交换,现在变成了不公平交换。”她认真解释,“简单来说就是,需要付出双倍,才可以交换到同等程度的一份。不过平时用的话,没什么大问题,利用空气、土壤、植物之类的东西进行交换,倒是不用担心需要额外付出多少。” 毕竟大自然的产物,随处可以取材,至于其他的……无论任何方面,她都付出了双倍的代价。 其他人都没听出来她隐藏在话语深处的意思,唯独五条悟,眉心几不可察地皱起一瞬,随即展开。 “说了这么多……”一直没有发言的乙骨忧太举起了手,“九月老师会和我们一起回高专吗?” 九月深秋噎住了。 …… …… 九月深秋和神出鬼没的中原中也提了提要不要回高专这事儿。 中原中也正在尽职尽责地看账本,一脸莫名其妙:“你想回就回,反正你也待不了多久,最后的时光,不好好享受一下吗?” 九月深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很快就要死掉了。”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差不多吧。”中原中也觑了两眼她脖子里隐约露出的两点深色,那种痕迹,太显眼了,他敲了敲账本,十分欣慰,“我原本以为你会矜持着,不打算太过放纵,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看得开。” 这回轮到九月深秋莫名其妙了。 中原中也指指她脖子:“太明显了,昨天?” 九月深秋头皮炸了,连忙捂住脖子,欲盖弥彰:“没有!” “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 九月深秋要被气死,难不成她要揪着中原中也耳朵跟他强调,昨天晚上她和五条悟其实只做到一半吗? 都是成年人,只做一半,这是侮辱谁呢? 九月深秋愈发觉得自己昨晚就不该放五条悟进屋的。 中原中也翘起腿,胳膊倚着桌面,慢悠悠翻账本,头也没抬:“每个人的爱好和兴趣都不一样,像我,热衷品酒,太宰那混蛋热爱自///杀,BOSS偏爱萝莉,你呢?认识你这么久,我倒是没有发现你真正喜欢过什么东西。” 中原中也瞥她:“游戏?你一年半载不玩也没问题,应该只是打发时间的兴趣。购物?只不过是用来发泄工作上的不爽,除此之外,九月,你还喜欢哪些东西?” 他习惯叫她九月,并非关系不亲近,而是因为刚认识那两年叫习惯了,后来一直没改过来,索性一直这么称呼。 九月深秋坐在椅子上,托腮,目光溃散,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喜欢什么东西。 中原中也检查完账本,站起身,敲了下她脑袋:“这段时间,我发现你这丫头挺喜欢多管闲事,明明以前在横滨,你比谁都懒,BOSS才有分派任务的苗头,你跑得比太宰还快。现在倒好,连白毛疯猫的那几个学生,你都愿意抽时间陪他们玩,你可真是看重那只疯猫。” 言外之意,只要是和五条悟的有关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她都极其的喜欢。 九月深秋从恋爱零经验的中原中也的点拨中回过神,默了两秒钟,也没否认,叹着气说:“说了这么多,我一直忘了问,你的账本哪来的?” 中原中也:“哦,这段时间随便收债收来的。” 九月深秋:“???” 中原中也摊手:“在横滨工作久了,到这边闲得实在无聊,就去外面找了点事情做,一不小心搞了个小团体,赚了点小钱。” 九月深秋:“…………” 他这一不小心,怕不是把人家命脉都给捏断了。 …… …… 自从得知五条悟深夜出现在九月深秋的房间,平井阳太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据说他把自己关进房间自闭了好几天,最后移情别恋爱上了一个纸片人。 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五条悟非常恶劣地给平井阳太送了一堆纸片人抱枕,塞满他的房间,并且每个抱枕上都印着不同的同人梦男们的脸,气得平井阳太当场“梅开二度”,再次移情别恋。 东京很快迎来二月,气温依旧那样不上不下地吊着,刺激着人类的大脑和咒灵的生存环境。 九月深秋搬来高专好几天,借住在家入硝子家里,家入硝子之前是住在学校的,但高专平时还有不少毕业的咒术师们住着,九月深秋不方便住在那边,家入硝子便收拾干净外面的房子,两人一起搬了过去。 有家入硝子的阻拦,五条悟总算不再那么频繁地跑到九月深秋眼前晃悠。 最近两天,九月深秋听说他临时出了趟差,一整天下来,更是见不到他人影,只不过,line上他的消息实在太多。 风景,人物,诅咒,小孩,乱七八糟的,他什么都说,她回一条,他能立马发过来二十条。 夜蛾校长发现九月深秋的头发变成黑色时,并未多问,拍拍她脑袋,送了她一只白毛大猫猫的玩偶。 “……”这只玩偶看起来和五条悟太像了。 夜蛾校长:“这个,确实是悟前两天要我做的。” 他也极其无奈:“他说最近他不在,你一个人会寂寞,耍赖非要我做一个送给你。” 果然是五条悟那个家伙的主意。 而且,谁会因为那家伙不在就寂寞啊! 九月深秋喝了口水,盯着床头那只“五条悟”看了几秒钟,意外地被水呛住,咳嗽几声,缓过来后,却又莫名地笑了。 她抱着那只玩偶躺进被子里,下颌被柔软的毛绒绒包着,胸口稍微有那么一点,满足。 与此同时,五条悟双手插兜蹲在她卧室窗户后面的墙头上,对着墙外偷偷摸摸溜过来的一排咒术师们和蔼可亲地笑。 “喂喂,你们该不会也是听说了我最近出差的那个笨蛋才会信的笑话,才故意挑着这个时间,气势汹汹赶来找五条家主夫人麻烦的吧?” “……家主夫人???” “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重点不是家主夫人,重点是五条悟那家伙就在我们面前啊!” “到底是谁他妈放的□□假消息?这不是故意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哦该死的……” 他们废话还挺多,五条悟索性坐下,屈起一条长腿踩着墙头,另一条腿垂下,随意地晃悠,撑着下颌,饶有兴趣地听他们内讧。 过了几分钟,他摘下小太阳镜挂到外套的口袋边缘,朝底下那群推搡的咒术师们露出一个长辈凝视晚辈的亲切笑容。 “好啦好啦,深夜会谈到此为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