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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镇国将军府可是武将世家,是邺国的世家大族,凤家在与李家联姻前只是普通的世族,根本没办法和李家相比。 二来,李奉先是他的岳父,当初又同意将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给他,让他从此平步青云,要是没有李家,就没有凤家的今天,可以说是李家让凤家改换了门庭,他多少还是感激李家人的。 听到岳丈如此说,他惶恐道:“岳父恕罪,是小婿没有照顾好云儿,小婿愧对您,也愧对九泉之下的夫人,但云儿是我和夫人唯一的女儿,是凤家的嫡长女,若是跟岳父去将军府住,怕是外人会议论纷纷,于李凤两家的名声有损。” “只要能让云儿平平安安的,外人说什么本将军不惧。”李奉先道。 凤如海还要再说什么,凤凌云道:“父亲,女儿也多日未回去看望外祖母和舅舅们了,这次就随外祖父回去住上几日,就当替母亲尽尽孝心,还请父亲允许。” 只是暂住几日而不是长住,既保住了凤李两家的颜面,也让李奉先和凤如海有了台阶下。 凤如海赞许的看着女儿,笑道:“好,云儿最是孝顺了,就随你外祖父回去住上几日,好好尽尽孝心,为父这就让人去给你收拾细软。” “不必了,云儿要什么再置办便是,云儿即刻跟我回去吧。”李奉先说罢,拉着外孙女转身走了。 凤如海跟上去,陪着笑将人送了出去。 李奉先骑马来的,但他也命人准备了马车,凤凌云上了马车,李奉先跃身上马,一行人快速离开了凤家。 一直等着凤家传出消息的人没听到半点消息,反而见李奉先亲自去凤家将凤凌云接走了,有李家撑腰,哪怕凤凌云长出来的花真的不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大家也都不敢再议论此事,但心中还是十分好奇,凤凌云额间的花究竟是福还是祸。 李家人生性护短,他们可不管外孙女额间的花是什么,他们只知道凤凌云是李家的心肝宝贝,最是见不得她受委屈伤害,谁若敢伤她害她,那就是和整个镇国将军府做对。 镇国将军府一门忠烈,保家卫国,在邺国上下声望极高,不但是百姓眼中的□□,也是皇帝眼中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与李家作对的人那是绝没有好下场的。 回到李家,镇国将军夫人田氏抱着她痛哭了一场,握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心疼道:“可怜见的,如花似玉的人儿,怎么就瘦成这般?是不是穆氏欺负你了?还是你那个父亲拧不清让你受委屈了?” “外祖父,没有人敢欺负云儿,也没有人敢让云儿受委屈,只是落水受了些寒,病了一场罢了,如今已经没大碍了,外祖母不用担心。”凤凌云软声解释着。 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都是打心眼里疼她的,所以在他们出事后,她才会那般痛苦,她之所以在佛前苦苦哀求,有大半原因是想回来替他们报仇。 田氏闻言点点头,“那倒也是,有我们在,看谁敢欺负你,要他好看。” 几位舅母也都连连说是。 “真的长出了一朵花,活像凤凰的尾巴,好看极了。”大舅母苗氏看着凤凌云额间的花笑夸。 其它三位舅母也都说好看。 田氏有些担忧,“就怕这花影响到云儿的名声。” “怕什么?有我在,谁要是敢胡言乱语,我定不饶他。”李奉先中气十足道。 田氏嗔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外祖母别担心,云儿这花一定不是妖邪,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名声。”凤凌云笑着安抚。 这一世她不会再任由穆氏摸黑她了。 田氏搂住她,“外祖母护着你,谁也不敢说你什么。” 凤凌云依偎进外祖母怀中,看着亲人都围在身侧,觉得幸福而安稳。 田氏带着儿媳妇去准备凤凌云的院子,让祖孙两个单独说说话。 凤凌云扶着李奉先坐下来,端过下人递来的茶,亲自奉上,“几位舅舅可都安好?” “前两日才收到过他们的来信,他们很好,你不必挂心。”李奉先说罢,喝了口茶道。 凤凌云点点头,这个时候那狗男人还没有打上她和李家的主意,也没有借着李家的扶持登上皇位,所以还没有对李家下手,几位舅舅是真的平安。 她走到李奉先身侧,替他捶背,“外祖父不是奉旨办差去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上辈子,外祖父是两日后才回来的,那时候她已经被穆氏诬陷额间花是妖邪入体,盛京上下传得沸沸扬扬,父亲更是险些就要将她送到寺庙去,外祖父回来后,力破谣言,这才消停下来。 可此后,她的名声多少受损,原本只是外祖家舍不得她早嫁想多留两年,仔细给她挑个夫君,却因此事而无人敢娶。 第一世时,她额间没有长出这朵花,所以没有这一出,而上辈子她知道穆氏的诡计却没有干预,将计就计,故意让自己名声变差,好躲过那些想打她主意的人。 可是狗男人仍借机接近她,她怎么可能会信他,再让他毁掉了她的一生,也害得外祖家覆灭呢?她没有接受他,狗男人转身就娶了凤轻柔,夫妻恩爱,帝后情深。 虽然上一世她已经报了仇,让狗男女不得好死,但这辈子她同样不会让他们好过。 那狗男人为了得到李家和凤家的支持,骗了她,利用她,利用过后就一脚将她踢开,对她施以五马分尸之刑,也让李家背负通敌叛国的污名被满门抄斩。 那狗男人连尚在襁褓的幼儿都不放过,简直畜牲不如。 可怜满门忠烈的李氏一族落得惨死的下场。 所以,才让狗男人付出一世的代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这一世,她也要让他痛苦百倍千倍,才能赎其滔天罪孽。 “我本没打算在今日回来,只是我接到有人传信,说你有难,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李奉先道。 凤凌云微惊,“有人传信?何人?” “我也不知道,那信上未署名。”李奉先道。 凤凌云暗想,是谁在暗中帮她?那人怎么知道她有难? 想了想,她问:“外祖父,那信可还在?” “我带在身上的。”李奉先说着从身上拿出信来,递给她。 凤凌云接过信打开一看,看到熟悉的字迹时,脑中就浮现出了那个温文尔雅,笑起来像春日暖阳的男人,思绪一开,有关他的画面就像洪水决堤一般涌出。 第一世,他阻止她嫁给狗男人,她却不听,还与他生了嫌隙,可在他得知她出事时,不顾番王不可私自回京的祖制,带着人回到盛京相救,可是他终是回来晚了,他站在城楼下时,看到的是她被五马分尸的残躯。 他搂着她的残躯痛哭不已,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哭,悲凄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