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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机关天下闻名,有墨侍中与墨尚书出手,想必一定能将陛下百年后的陵寢修建得水泼不进,火烧不得。”实在是被曹盼吓得不轻的人,一听墨问的话,那是连忙地拍墨问跟墨瑶的马屁,这两位…… 曹盼认真地看着墨问道:“机关要设,保证没人能进去打扰,陪葬的东西朕也不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要是不同意,这帝陵也不用建了。” 只怕历代的帝王里,就曹盼这个皇帝是要人求着她建帝陵的吧,也不敢再多说了,只怕说得越多,曹盼一会再加什么难题,真不建帝陵了,那,曹盼将来的面子往哪儿搁? 曹盼要是知道下头的人竟然存了这样的想法,一定呵他们一脸。什么面子,狗屁面子的。 “陛下。”崔申依然唤了一声,想着要怎么说服的曹盼好,毕竟如今曹盼都放了话了,真待她百年之后,谁也不敢逆她的意思往她的陵寢里加东西吧。哪怕是人不在了,这遗言还在,谁敢不听了? “子长,朕一直都觉得这人死了就死了,一把烧了最是干净了。”曹盼这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一下连一直没有作声的周不疑也唤了一声陛下。 曹盼看了周不疑一眼,与下面的众人道:“所以,都见好就收,活着朕烦心,死了朕是一点都不想被人烦的。”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谁还能说什么,万一真惹了女帝陛下,女帝陛下真下令在她死后给她一把火…… 想到这里,一众人都毛骨悚然!这样一个女帝陛下竟然想要自己挫骨扬灰,怎么就那么不正常的。 哪怕心里都在暗骂曹盼不正常,此时也是绝对不敢再多吭一声。 曹盼帝陵修建的事就算是定下了,随后墨问与墨瑶征得曹盼的同意,询问她这帝陵究竟是想建在哪里,得到曹盼肯定的回答。 “便选在阿爹附近吧。东一个西一个的,将来都不好祭拜。” 这般为后人着想的女帝陛下真好!墨问便与墨瑶前去选帝陵之址,曹盼是不过问的,他们选好了,曹盼信得过他们,如何动土又如何设置,曹盼提了自己的几样要求,看了设计图样,看完了拍板,让他们建去,余下的便丢开了。 从修建到完工,最后是墨问非要曹盼去验收了,曹盼才去的一趟帝陵,见识到里面的机关,曹盼是十分满意的。那却是后话不提。 而曹恒自工部而出,这一回到礼部了,也是恰巧,又到了一年的科举,不意外曹盼又将这届的主考给了曹恒,都已经争论过一次的问题,如今是不适合再提了,曹恒做主考,稳稳当当的定下了。 如此又过一年,迈入乾清八年,曹恒十四岁了,十四岁,婚事再次被提起,曹盼也只能再次问了曹恒,“你这婚事,究竟是何章程?” “都还没及笄,不急。”曹恒回了曹盼,曹盼打量了曹恒一圈,最终只能认了,十四岁是还小着,曹恒既然觉得不急,曹盼便将此事再次压下。 不过朝中她能压得住,朝外内宫的人吧,连卞氏都亲自问了曹盼,“阿恒日渐长大了,寻常人这八九岁都要开始相看了,她是陛下的孩子,陛下就不急?” 还真是不急的曹盼只能换一个方式地道:“太后忧虑朕心里有数,只是这件事吧,朕以为这天下都姓了曹,她是朕生的,朕这辈子争到现在也只是想要自主而已,婚姻大事,说是说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朕更觉得能够两情相悦是莫大的荣幸。阿恒的婚事,无需她考虑任何问题,只需她喜欢。如今她既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事,亲事便也不急着定下。” 曹盼一番直言呐,卞氏听着轻轻叹了一口气,“陛下所思皆为阿恒,可是这天下人,未必都如陛下一般存着慈母之心,阿恒的婚事一日未定,算计阿恒的人就不会断。” “朕倒是以为哪怕是阿恒的亲事定下了,这算计也断不了。她的身份注定了她身边会围着许许多多想要通过她一步登天的人。无妨,总归还有朕在,只要朕还在一日,明里朕让阿恒自去面对,暗地里的,阿恒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的,朕也心里有数,不会让人欺负了她。” 一句话说下来,卞氏无可反驳,在这个时候,燕舞小步地走了过来,附在曹盼的耳边轻语了几句,曹盼颇是惊奇回过头,“果真?” “千真万确。”燕舞肯定地告诉曹盼,曹盼站起来与卞氏道:“朕去看看阿恒,太后安坐。” 曹盼这匆匆要去看曹恒的,卞氏也没来得及问曹盼曹恒出了什么事。 倒是曹盼已经赶往了曹恒处,只见平娘一脸笑意地端着一碗鸡蛋红糖水给曹恒喝着,曹恒躺在床上,连动一下平娘都不许,曹盼进去叫曹恒瞧着了,曹恒唤了一声母皇。 曹盼露了一抹笑容,“初葵至,成人了。” 哪怕曹恒一张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耳根却是红了,曹盼道:“这几日好好躺着,不可劳累,礼部的事都放下,反正就差两部你就走完了。” “是。”身体的事,曹恒也是绝不敢不当回事的,曹盼既然还准了她假,她自然是要好好地休息的。 平娘是过来人,一直不断地叮嘱曹恒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曹恒听得连连称是,曹盼坐在一旁等着平娘叮嘱完了,这才坐到曹恒的榻前,“难受吗?” “有些胀胀的。”曹恒老实地说,曹盼道:“没事,都是正常的,以后多吃点补血的汤,这一点交给平娘去办。” 平娘一直都致力于喂养她们母女,得亏她们吃得多,运动也多,否则还不定胖成什么样了。 曹恒侧过头问道:“母皇当初来初葵的时候,也是平娘照顾的母皇吗?” 微微一顿,此时提起往事,曹盼笑笑道:“不是,那个时候我还在外游历,在我身边,照顾我的,是你的父亲。” 这段往事听得曹恒睁大了眼睛,曹盼道:“你父亲除了不会骑马,其他的东西是都会。” 曹盼凑过曹恒的耳边轻声说道:“月事带,当时还是他找了旁人帮我借的。” 瞪圆了眼睛,曹恒确定以及肯定,曹盼那时候一定很高兴。她所喜欢的人,将她放在了心上,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更让人开心的。 曹恒还是捉住了曹盼刚刚说的那一句,“父亲真的不会骑马?” “是啊,不会。想不到吧。”提起这件事,曹盼笑得十分的开怀,冲着曹恒挤眉弄眼的,“我当初知道他竟然不会骑马的时候也笑个不停,后来怕他生气,就不敢多笑了。” 听到这话,曹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怎么会不会骑马呢?” 她也想像着记忆中那个人的模样,勾起一抹笑容地问,曹盼摊手道:“不知道啊,不会就是不会,怎么学也学不会,就好像你总笑安乐侯分不清木头,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