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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露水玫瑰,也好招招以前的桃花。”林戚一抬眸,楚曦晨就心虚地笑笑,假模假式地问:“以前养过花没有?我怕你给养死了。”“养过,不会死。”林戚眼眸一闪,隐隐地从记忆深处闪过什么。他原本想直接走人,又放不下刚刚楚曦晨说的话,于是敲了敲柜台玻璃,问:“小孩,你刚刚什么意思?”楚曦晨长得小,被越清一家人连带亲友都叫小孩,叫了十多年,也习惯了。他正想开口解释,门口的风铃却忽然毫无征兆地一响,有人进来了。楚曦晨欲言又止的表情就消散了,直直地看着林戚身后,对他暗暗使眼色。林戚缓缓地皱起眉,抱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转了身。贺兰明煦正好倾身拿起一枝玫瑰,接着一偏头,两人的视线隔空又遥遥相触,彼此都是一震。见了鬼了的花店选址!往外五十米过两条街就是参天的明远大厦!又看到他,林戚的心情极为复杂。往清晰点说他内里还有些旧情难忘,模糊一点他又想跟贺兰明煦划开界限,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几天前刚知道找他设计别墅的人是贺兰那时,林戚就已经在盘算离他远点。所以快刀斩乱麻,趁没有牵扯太深之前,必须尽早抽离。林戚提着花盆转身,只对楚曦晨道:“谢了,我先走了。”提步走向门口,全程目不斜视,一眼多余的都没有多看。楚曦晨在柜台看着,莫名从林戚匆忙闪离的背影里品出来一点儿消极逃避的味道,来不及判断是真是假。玻璃门被人一拉,幅度大得险些撞到花架上,好在没有,门板惊心动魄地折回去,前后晃来晃去。贺兰追出去了。作者有话说:第5章林戚还没走过一条街,就被人一把掐住手臂,止住脚步。那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服,有力又坚定地拖住了他。林戚蓦地发火,甩开这点并不用力的束缚,贺兰明煦就站在他身后,他冷冷地抬眸道:“要抓滚去夜店抓,别他妈碰我。”林戚神色间尽是戒备警惕,俨然已经把他当作陌生人,贺兰心头又软又疼,软是因为林戚,疼也是因为林戚。他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一派平和,只问道:“我问你,今天给我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林戚后退几步,不想跟他靠近,连头发丝都在叫嚣要离开。他撇开脸,一副极不情愿又不耐烦的模样,说:“不要联系不要见面,难不成几年不见,你智商就低到连这种话都看不懂了?”不要联系,不要见面。就是毫无声息,贺兰的气场也能叫林戚知道,他现在有多生气。林戚从来就最知道怎么才能惹怒他,现在这么做了,自己心里却也没多少快意,反倒也开始难受,怕不是失心疯了。他转身要走,手臂和腰却被两只手一起缠上来,旁边有一条暗巷,光线晦暗,林戚顾及手上装花盆的纸袋,来不及施展拳脚,就被压在墙上,身后贴着贺兰明煦的胸膛。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在寂静的巷子里一声比一声还响。林戚脸被迫贴着墙,他不止是发怒,简直是勃然大怒,咬着后槽牙骂道:“xxxx,你给我滚远点,信不信老子踢爆你的x?!还不放手?!”骂人的时候谁敢信这是个拿了建筑学博士学位的文化人。林戚像被按了什么脏话开关,一连爆了十几句粗口,身后的人依旧那样抱着他,岿然不动。这不痛不痒的态度实在可恨,仿佛已经拿准了林戚只敢动口头工夫,决不会动手,又或者就是动了手他也不怕。忽然,林戚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被塞进了什么东西,细细长长,表面并不规则,还有点扎手。他立即摸出是花梗,然后想起方才贺兰在店里拿了一支玫瑰花。“是九年。”贺兰在他耳边说道,声音比之少年的不知道低沉了多少,令林戚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背后甚至窜起一股兴奋乱爬的小电流,贺兰接着说:“那么久没见,见到了还这么绝情,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在这样被压制的时候,林戚说不出话,捏着花梗把唇瓣都咬出血,尝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想他妈想,就不能闭嘴吗。林戚眼角飞扬,其实他长得并不冷漠,只是脾气暴躁性格太差,常常叫人忽略了长相有多精致。贺兰却知道,他用手指掰开林戚的下唇,那里已经浸染血迹,他强势又温柔地做这个动作,又蛊惑似的说:“你以前每天都给我送玫瑰,我现在一天天给你送回去,好不好?”他不说话,唇齿间水红的一片,低迷的光里伴着忍辱似的眼神,显得十分漂亮。贺兰明煦爱透了林戚这副样子,几乎欲失控地低头吻他,好在自制力没有灰飞烟灭,理智还在,他知道如果今天他这么做了,林戚只会躲得更远。“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我都一样样还给你。你追过我,我也追回来,这样可以吗?”贺兰说着,尾音一转,将一丝悲伤夹进语气里,轻声道:“是你先闯进来,让我死心塌地了,你拍拍屁股转身又走了,谁也没有你这样不讲理的。”贺兰明煦此人,为人千变万化,心眼密密麻麻,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做最合适的事情,多一分不多,少一分没有。是所继承的明远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俗话说无jian不商,在商场上帷幄运筹多年,明远依旧作为本市甚至本国数一数二的企业龙头,他的野心与手段便可见一斑。善于五湖四海交友,谈心者却不过两三。不管是十九岁还是二十九岁,对喜欢的人永远势在必得,林戚被他盯上,只觉得很难跑掉。少年的贺兰明煦确实难以接近。林戚年少气盛,追不到手誓不罢休,买了几本恋爱指导手册彻夜通读,把三本书上的策略全都做了,那些事情在现在看来大都既可笑又无聊,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玫瑰花瓶摆在鞋柜旁的小立柜上,多余的一枝玫瑰一直拿在指间。林戚在小公寓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位置,最后把它随手扔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茶杯里。洗了澡坐在床头,唇上还发着疼,他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被水一冲就恶化,现在略微一动嘴就牵扯起隐隐的痛。林戚自作自受,也没什么感想,心头萦绕着贺兰跟他说的话――一样样还给他,怎么还?还什么?有必要吗?他打开“YOU'RE”,图标是顺眼简洁的宝蓝色钻石样式,林戚想起他曾经送给贺兰相似的一颗钻石。林家过去曾经是和越家可并提的大户人家,林戚虽然和林家的关系弯弯绕绕说不清楚,但大厦轰然倒下之前,那繁华富庶也是真真切切的。就是寄住在他家,得到的待遇也不会差。和贺兰刚生情那会,林戚恨不得把全世界都买来给他,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