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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里没有?”见他摇头,林戚沉默了,过了一会说:“我以为你是假正经,原来你是真正经。”那些野马脱缰的念头已经慢慢收回去,但一想还是十分憋屈,于是恨铁不成钢道:“你他妈的,搬我对面连润|H都不预备?那你搬来干什么?做看护保姆吗!”又说:“用别的行吗?沐浴露鞋油八四凡士林,防晒霜发胶油鱼花露水?”贺兰摸摸他的额头,心疼道:“都气得神志不清了。”林戚极度不爽地拍开他的手,从这人身上下去。茶几上的手机消息提示灯一直在闪绿灯,他拿起来,看到越清问他去不去同学会。林戚回了个去字,把手机无情地丢回去,转身回房间,走到一半回身烦躁道:“你今年几岁?不做到底就没别的办法是不是?还不滚过来?!”贺兰就从善如流地滚过去了。这一晚林戚满不满足另说,总之贺兰明煦很满意。阳台的玫瑰花开得很盛,而同楼层的另一间屋里,颗颗在猫屋里睡得安详,猫食盆被舔得油光发亮,整个屋子一片狼藉,一团乱麻,这都是它生活过并且抓狂过的证据。想必它在睡梦中还在唾骂那个见色忘猫的主人。同一天晚上,有的人错乱颠倒,迷蒙沉沦;有的人却万念俱灰,穷途末路。林一帆与林安谧最终只能接受审判结果,他们已经是具有承担责任义务的成年人,不是光靠耍赖就可以逃脱惩罚的小孩,他们要为曾经的持强凌弱付出代价,并注定永远无法消去这个打在身上的耻辱的烙印。他们在夜里辗转反复,无法入眠,恍然间也会有一秒钟想起,林戚也曾如他们一般被少年的噩梦深深拥抱,被缠身梦魇压得喘不过气。作者有话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提前祝自己元旦快乐吧……单机是永无止境的呢……第30章林戚的生日在初冬,他自己从来不把纪念日放在心上,倒是这次因为贺兰莫名其妙的坚持,就把日历上那个日期画上红圈,还说:“这一天是贺兰公子出阁的良辰吉日,不勾出来怎么可以?”得到的回应是一顿恼羞成怒的狼|吻。反正林戚总有千奇百怪的称呼与七百二十度挤兑人的角度,贺兰简直对他心服口服,但是又没办法教训人,他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所以惯的林戚越发张狂。林戚的同学聚会日期恰好定在他生日那天,于是那一天就变得很繁忙,既要跟贺兰约会,又要中途去露面,然后再汇合。林戚对这种安排烦不胜烦,几次三番都想毁约,但快临门一脚又悬崖勒马,暴躁地安慰自己,老同学见面可以联络感情。在那之前的日子就十分寻常,起床上班为生活卖死卖活,林戚以前对什么都烦得要死,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现在身边终于有个可心的人,于是看什么都顺眼许多,并且顿觉未来充满希望。贺兰对早上一起上班晚上一起下班这件事莫名地执着,林戚不借机讽刺就不是林戚了,他说:“亲爱的,你还是小学生吗?那要不要手拉手一起过马路啊?”“要。”贺兰明煦面不改色地回应,又道:“最好从早到晚黏在一起,我一秒钟也不想再分开。”然后话音渐渐趋向装可怜的方向,轻声:“分离的滋味我尝得够多了,一点都不想再尝一次。”林戚撑着下巴,目视前方道:“那您这个‘从早到晚’的标准是不是有点太粗糙?请问您晚上有跟我‘黏’在一起吗?”贺兰:“……”片刻后,他终于不解道:“我一直不知道你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你就一点都不嫌害臊?”林戚偏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勾唇笑道:“我跟我男朋友说浑话也要害臊?我又不是那种碰一下腰带都不行的、冰清玉洁的良家妇女。”这件事又把贺兰成功噎住,车子开到小区楼下,两人下车,坐电梯时贺兰终于开口,他说:“我有理由怀疑你每次不厌其烦地提‘良家妇女’这个词,要么是在求|爱,要么是在索吻。”电梯间里并没有别人。林戚嘴边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又忍俊不禁,他新奇地瞄一眼贺兰严肃的侧脸,失笑道:“你从刚刚到现在该不会一直在想怎么堵我吧?苦思冥想,就想到这个?”贺兰显然是被说中心思,眼神游移,恰好电梯到了他们的楼层,两人一齐走出去。贺兰搜索枯肠,又想到一句,立即道:“不要转移话题。”林戚便忍笑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求||爱怎么就索吻了?”他顿时又很苦恼地锁起眉头,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回答才能让林戚语塞,那模样好笑又可爱。林戚头一回发现贺兰还有这一面,心中不由感叹道,看来谈恋爱还是该多谈谈,不然你都不知道对方会给你带来什么意外之喜。这回进的是贺兰这边的门。自从上回颗颗大闹一场,他们俩花一整天才把猫抓的痕迹和杂物收拾好之后,两人便学乖,定时去猫屋看看颗颗这大爷,省的它老人家哪天一个不顺心,一顿没吃饱,再来一回上房揭瓦的惊人壮举。林戚开门开到一半,手就被身后的人包住,一起推开。他心里有数,果然下一秒腰就被贺兰的手臂揽住,两人兵荒马乱地撞进门去,在玄关静静搂抱着。贺兰把头挨在林戚脖颈间,一只手抵在他的唇角。颗颗闻声而来,温顺地贴在林戚脚边,跟它的主人一同撒娇。林戚摸摸贺兰已经蓄过耳边、柔软的黑发,开口说:“说不过就说不过,有什么好沮丧的。比起掐架,我更喜欢跟你这张嘴干点别的。”近水楼台,贺兰便直接侧脸在林戚的下巴上亲了亲,闷闷不乐道:“我可没这种无聊的胜负欲,只是你不解风情,明明我是珍惜你,才要在周末跟你一起,你反倒一直拿这个说我。”林戚蓦地被他指责,摸他头发的手指立刻扯住发丝,冷笑道:“你还可怜巴巴了?那我YU|求不满,总也得不到你的rou体,折磨你的精神||泄|||愤,有什么不可以?”越骂越上火,又说:“还敢提不解风情,这四个字你说的出口!光是这几天你拒绝我几次?有没有在墙上画个正字表数一数……”未竞之言被吞入口中,林戚被迫仰起头,钳着下巴,与贺兰模糊地对望着眼眸,只片刻,便缓缓闭上。然后在心里烦躁地想,就不能他妈的早出生几天?度日如年的人不止一个,越清最近的朋友圈全是哀嚎“我宝贝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恨死那个带他去研究的老头了啊啊啊”。后来林戚特地问过一次,说是楚曦晨跟着他们大学的院士出国交流去了,要月底才回来,恰好也是同学会那一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