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钟情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这茶不是什么神草妙药,但是……

    聊表寸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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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诸法   牵着其他男人的手。

    喻诗问端着茶出来时, 他把兔子一放,接过来就要喝,估计也是被伺候惯了, 不是自己倒的茶从来不知道会烫。

    她赶紧提醒, “诶, 烫啊……”

    还好这次提醒得及时。

    谢珵矣拿开看了一眼, 果然热气袅袅, 干脆搁回茶几上, 忽然想起一事, 说:“最近季钦山有没有事情找你?”

    她点头, 说:“虽然是小单子,不过他很大方。”

    “论财大气粗,季少爷当之无愧。”谢珵矣走到沙发坐下, “我看你那间小店干脆扩一扩,注册一个工作室, 多招点人手,这样办起事来既方便也正式一些。”

    先前喻诗问还曾天马行空, 接了单生意就开始畅想着上市,她想来觉得好笑。

    “想什么好事这么开心?”他问。

    她摇摇头, 说:“我的这些小事你不用管了, 有什么需要我再……嗯,咨询你。”比如法务上的一些问题,或者什么生意经之类。

    谢珵矣不止一次跟她提起, 有任何需要随时找他,可是他的“需要”和她的“需要”不是一个性质,彼此心知肚明。

    他给了太多,她不可以再贪。

    两人隔着一张茶几, 不过丈远。她站在他面前,像是玉立于枝头最上端的一袭花影,半阖半绽,不即不离,最是引人采摘。

    可偏偏有足够的距离,只能折枝。

    一旦折枝,非得伤筋动骨。

    谢珵矣不跟她谈“给不给”这样的话题,他拔高了层次,说:“你告诉我,你做生意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成为一个自立自强的创业者?”

    喻诗问说:“这并不冲突,谋事在人,成不成都是我的问题。”

    他却说:“有的时候,手段和目的是一个概念。”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目的等于一切意义。

    “你只是想让我依附于你。”

    “你也可以看作是在利用我。”他换了个概念。

    她有些勉强地摇摇头,没了话。

    什么利用?说到底不也是看他给不给。

    谢珵矣被她这一摇头,摇得实在心软,起身走了过去,带着点妥协的意味,说:“那就依你的意思,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过问,你想怎样都行。”

    “我也不是要怎样……”喻诗问解释道。

    “那是要怎样?”他语调轻而低柔,字与字之间满是调情的意味,“要得再多,不如来要我……”

    说着抵下头要亲她。

    喻诗问笑着仍是摇头,说你好rou麻。

    他单手揽住她,笑着吻上去,唇舌相抵,难舍难分之际,谢珵矣的手机来了电话,他把人放开,拇指擦过唇角,走到一旁接听。

    喻诗问把茶几上那杯茶端起来喝了一口,转身就看见谢珵矣挂了电话一声不响地上楼去了,不多一会儿下来时,已经换上了西装,匆忙之下忘了领带,衬衫开着两颗纽扣,不似平日那么肃正。

    他一脸凝肃,过来只摸摸她的脸,简略地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再让顾伯送你回去。”

    喻诗问见他着急忙慌,大概是突发了什么状况,异常要紧,于是点点头说:“好。”

    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交代道:“到我卧室去睡。”

    话一落,抬脚走了。

    谢珵矣到了医院,直奔急诊楼。

    手术室门外的排椅上坐着一个女人,一头齐整柔顺的落肩短发,尽管表情木然黯淡,却也掩不住素艳温雅的气质。

    谢珵矣阔步朝她走去,喊道:“嫂子。”

    黎落这才忽然惊醒过来,赶紧起了身,两只眼睛都哭肿了,她的神情有些飘忽,估计是吓得不轻,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谢珵矣一路过来,冷静过后反而显得深沉,问:“怎么回事?我哥呢?”

    黎落这才找回一点主意的样子,说家里的保姆正带着他打车过来,这会儿还没到。

    谢老太太睡前突发心脏病,把家里几个人吓得慌了神,黎落随着救护车过来,谢家老大被搬上出租车之后,也立马给谢珵矣打了电话。

    这老太太患有冠心病,是个旧疾了,平日里谨遵医嘱,不理事务不敢cao劳,保持心情平和顺畅,一点不敢动怒。

    眼见着近几年的气色比大媳妇都好,也发了福相,即便是这样,家里人也不敢稍微怠慢,没成想细心照料之下却突发旧疾,肯定不是无缘无故。

    “晚上我和你哥有点矛盾,在房间里吵了几句……正巧被妈听见了,她就……”黎落的话简单又含蓄,似乎不愿多言。

    以老太太那般心境,仅仅是听见小辈们吵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话,断然不会波动情绪,她常言儿孙自有儿孙福,一般不会插手子女们的私事。

    除非是听见了什么要紧的话,一时气急了,怒火攻心。

    “先坐。”谢珵矣不再追问。

    问清楚了也于事无补,况且他眼下也没有那份闲心,去盘问夫妻之间的私房矛盾,老太太的状况才是当务之急。

    没一会儿,谢家老大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着过来。

    幽长空旷的廊道上,缓缓而来的谢珩白,薄唇抿成了刀片,温润的脸上像是凝了一层寒霜,原本就轮廓清瘦,如此一来更显得沉肃阴郁。

    夫妻两个一人分别坐在一处,谁也没搭理谁,就怎么沉浸在复杂且沉重的氛围里。

    一片肃静里,谢珵矣默立半晌,一点思绪不曾有,大家是慌乱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是一贯冷静,他必须在一片混沌里撑开天地。

    不知过去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看着围上来的家属,脱下口罩,告知手术还算顺利,病人基本已经脱离危险,不过病患是高龄,年纪上来了,情况不容轻忽,还需要转入重症病房观察几日。

    前半句才让人安下心来,后半句就让人急剧忐忑。

    老太太这一入重症病房,就观察了一个星期不止。

    黎落心里有愧,索性请了假,原打算是一直待在医院里陪护,但重症病房外不能有家属逗留,即便留在了那里也于事无补,医生建议不如回家休息好了再来。

    短短几日,黎落瘦了一圈。

    谢珩白看着心里不忍,主动找人说话,温声劝了几句。黎落仍是不理不睬,即便是有愧那也是对着老太太,跟这个人没有半点关系。

    谢珵矣每天在总经办忙完了事情就往医院跑,要待上一阵。

    他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