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渣过的男人都回来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腿长,跨跨就过去了。”

苏骄白觉得自己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而刘子晋也没想到苏骄白这么不要脸。

“苏骄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抢别人角色,这不合适吧?”刘子晋的语气冷了点。

“大家公平竞争,我抢了你?证据呢?合约呢?”苏骄白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刘子晋咬牙,恶狠狠地盯住苏骄白。

他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个任人搓揉圆扁的面団子,没想到今天才知道,这他妈就是一株仙人掌。

不仅扎手还扎嘴!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刘子晋气哼哼的出去。

那边,王陶奎拿着他的大茶壶,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怎么都站在外面?进来吧。”

王陶奎打开房间的门。

苏骄白看到跟在王陶奎身后的顾金坞。

这个影帝怎么也来了?

难道他也要演季南白?

苏骄白开始觉得有点慌。

影帝今年二十五岁,脸长得也嫩。

打扮打扮确实能演季南白。

最关键的是人家本来就是王陶奎捧在手心里的宝。如果要演,一句话就成了,连戏都不用试。

不过苏骄白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这位禁欲系影帝到底怎么才能演出浪荡系季南白?

苏骄白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而且如果顾金坞真的要演季南白,那他跟刘子晋今天就都是白来了。

真是可惜他刚才还跟刘子晋在电梯里斗的跟乌鸡似得。

现在还跟只乌鸡似得刘子晋从苏骄白身边走过,狠狠撞了他的肩膀。

苏软软正在走神,一个踉跄,撞到了正准备进门的顾金坞身上。

男人的手搭在他腰上,帮他稳住身型。

苏骄白微微抬头,黑发散乱。

闻到顾金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对不起。”

苏骄白率先道歉。

顾金坞拿开手,神色淡漠道:“走平地还能摔跤。”

苏骄白比顾金坞大了三岁。

算起来,这位影帝还要叫他一声哥。

不过人家地位在那里,苏骄白只能摸着鼻子任由他“教训”自己了。

苏骄白最后一个进房间。

跟在顾金坞后面。

他盯着男人宽阔的背影,稍稍踮了踮脚。

切,一小屁孩,居然长这么高。

然后苏骄白惊奇的发现刘子晋居然也比他长得高。

这个世界的孩子都是吃什么玩意长得?

就不能让让他这种老人家吗?

苏骄白一边走神,一边走路。

前面的顾金坞突然停了。

苏骄白又撞了上去。

男人闷哼一声。

顾金坞手里的保温杯盖子掉了。

苏骄白闻到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不是香水味,而是从顾金坞的保温杯里面传出来的。

二十五就开始养老了。

保温杯里泡枸杞……嗯?

这里面装的是奶茶?

苏骄白讶异扬眉。

顾金坞转身,神色冷淡的看向他道:“你想坐?”

房间里就两把椅子,王陶奎已经坐上了位置。

另外一把当然是顾金坞的。

苏骄白立刻走到刘子晋身边站好。

刘子晋看他一眼,不屑的往旁边挪了一步。

……

“开始试戏吧。”

王陶奎并没有强制规定苏骄白和刘子晋要演哪一段,不过却规定一定要挑一段季南白少年时期的剧情。

刘子晋先来。

他挑的是一段最安全,最能驾驭的剧情。

明显求稳。

因为他并不觉得苏骄白会威胁到自己。

刘子晋表演的是一段哭戏。

家族覆灭,一朝天地云泥,季南白沦落街头,犹如乞儿。

曾经千娇百宠的季家小少爷,如今变成了丧家犬。

刘子晋蜷缩着,哭得尽情又压抑,带动了整个房间的情绪。

苏骄白有些惊讶。

刘子晋虽然处处针对他,但演技确实不错。

表演完,王陶奎显然也是很满意的。

毕竟刘子晋确实是有演技的,不然王陶奎也不会让他和苏骄白一起单独来试戏。

这样算起来,如果不是中途冒出苏骄白这个程咬金,刘子晋现在估计都已经签约了。

轮到苏骄白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

里面就是一套租借来的民国服装。

白衬衫加背带裤。

这是季南白最喜欢的打扮。

他还把自己的头发烫卷了。

因为季南白有一点小小的卷发。

这个发型衬着苏骄白那双漂亮清冷的桃花眼,更显风情柔软。

其实苏骄白讨了一个巧。

他知道自己的年纪是败笔,所以刻意往年轻的方向打扮。

面部表情神态也维持在了一个清纯少年该有的定位上。

效果是很好的。

因为苏骄白在王陶奎眼里看到了惊艳。

王陶奎确实没想到苏骄白会做到这种地步。

更没想到的是苏骄白会这么合适。

他就像是活生生从剧本里走出来的季南白!

苏骄白脱了鞋子,赤脚踩在地面上。

刚刚入秋,天气不算热也不算冷。

不过赤脚踩地,还是有点凉的。

苏骄白的脸上带着醉酒的薄红,黑发半湿,贴在脸上,更显得那张脸青葱妩媚。

季南白是个纨绔。

他挥金洒银,只求快活。

苏骄白仿佛入无人之境。

他置身在大上海最热门的百乐门舞厅里,站在宽阔到似乎望不到边的舞台上,开始跳舞。

在场大家都是男人。

苏骄白解开了身上的背带裤,扯开了衬衫,露出单薄白皙的胸膛,没有章法的乱跳,像个真正醉酒的疯子。

他肆意,张扬又迷失。

那双眸子带着懵懂,浸着细汗,直直的落入顾金坞心尖。

顾金坞指尖颤了颤,手里的保温杯都几乎拿不稳。

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暗暗咽了咽喉结。

表演完,苏骄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调整状态。

王陶奎怔愣了半天,才喝一口茶,问苏骄白,“你是怎么理解季南白的?”

苏骄白一边说话,一边坐在地上穿鞋。

“在这片乱世中,季南白是自由的。”

顿了顿,苏骄白盯着自己的鞋道:“他脱的不是鞋,而是束缚。”

乱世的束缚,人性的束缚,封建的束缚。

季南白疯了似得在那么多人面前跳舞,跳的像个疯子。

是因为他只有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是真正自由的。

想到这里,苏骄白的眸子不自然微微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