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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绝望过。 傅先生想要少爷的命,夫人想要少爷的命,仇家想要少爷的命。只有傅老爷护着少爷,可少爷却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女人,要和傅老爷决裂。 陈楠眼底骤然爬上血丝,阴沉的杀意从骨子里泄漏出来,却分没漏出端倪。 傅家是商圈世家,上一个世纪在法国起家,早期叱咤于黑白两道,家族处理事务噬杀成性,阴狠暴戾,让梣园自出现起就一点一点蚕食了许多小家族的利益,占据世家的顶峰,近年来虽然傅氏渐渐退居幕后从事干净生意,却也没人敢来明目张胆的招惹。 即便如此,傅家的继承人依旧从小时候便进行一系列近乎严苛的训练,傅先生是,傅弦也是。 所以宣淮尽管作为傅弦的私人医生培养,却从没见傅弦受过这么重的伤,即使是三年前裴楚离开,傅弦被关在玻璃顶,他也只是被自己折腾出来自虐的皮rou伤。 但是这是怎么了?宣淮戴口罩的指尖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眸光压抑着疯狂。 谁有这个本事,敢对傅家的太子爷出手! 傅老爷彻底放弃了傅先生,如果傅弦真的出事,裴楚会怎么样,傅老爷会怎么样,傅家会怎么样! 后果宣淮连想都不敢想!虽然冷汗淋漓,但宣淮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穿好隔离衣就冲进了手术室。 这一场手术,如果失败,死的不会只是傅弦一个人。 没有人能幸免于难。 顾澜是紧跟着陈楠到医院的,接傅老爷的嘱托将索菲亚一并带了过来,索菲亚身上多处失血,也已经是濒死的边缘,这两个人任何一个出事,后果都不堪设想! 直到顾澜终于将索菲亚送进手术室,才皱着眉头看向从被他带来起,就呆呆的立在手术室门口的沈知知。 少女好像失了魂,眸间没有一丝生气,惨白的惊心。 “你跟我走”顾澜淡淡的向沈知知说道,周身顿感异样的疲惫。 沈知知没有说话,脸色依旧惨白,只是一直从未流下的眼泪像是终于有了爆发口,沉默的一滴一滴向下坠。 好像听到了顾澜在叫她,又好像一直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顾澜先是一怔,过了许久才再度开口,语气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傅老爷已经在私人飞机上了,Alice现在虽然无心控制你,但是傅老爷来了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少女依旧站在那里,甚至连他一眼都没有看,只默默的流着眼泪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顾澜倏的窜上来一股火气,走到沈知知面前一把拉拽着她面向自己 “你知不知道傅老爷想杀一个人有多容易!今天傅弦只要没能下得了手术台,明天你就会在这所城市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受尽折磨,然后被弄死!你究竟—” “是他让你来的吗?” 顾澜的声音被少女打断,她是那么肯定,好像早就知晓了一样。 顾澜被问的一愣,攥着沈知知手腕的力道不由松了下去。 “他怕他真的死了,傅老爷第一个杀的会是我,所以拜托你庇护我,是吗?” 少女再度开口,眼角的泪滑到唇边,好像她竟笑了一般。 “他什么都知道,他故意在我面前杀死自己,他逼我承认我爱他……他赢了——” “是他赢了” 少女骤然癫狂的笑了起来,声音尖锐,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他们看见那个从来到手术室一直一言不发的女孩失心疯一样往墙上撞。 他知道是傅老爷用什么在逼她。 他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他知道她爱他! 他所有的东西都知道!他在逼她选! “够了,你够了裴楚!” 顾澜眉间狠狠一跳,长时间精神高度紧张已经让他超负荷运转,他不能再接受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无论是谁,在傅弦醒过来前,必须好好的,不能有人再出事了! 他下意识的想要拉住沈知知,却被少女的指甲狠狠的嵌进rou里。 “是我错了” 少女失神的笑了一下,疲惫的靠在顾澜硬生生挡在她和墙壁前的手掌上,语气温柔的好像在说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三年前,我知道是傅老爷派人去拔掉的氧气管,可是我好恨。” 顾澜闻言,整个人僵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看着沈知知。 听到少女继续说道: “阿笙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会给我扎头发,他会帮我写作业,会自己省钱给我买糖葫芦,会宁可自己疼死也不愿意让我辍学, 在福利院的时候,我们总说以后长大了,赚钱后买一幢别墅,养他最喜欢的萨摩耶,再也不看别人眼色度日。” “我们一直很幸福 直到阿笙开始生病,无穷无尽的低烧,用远也康复不了的咳嗽,我看着他一天一天的瘦下去,他轻的我都能抱起他。” 少女抬起头,眼里是空茫的寂静。 “那时候我是真的很感激傅家,因为昂贵的医药费我根本承担不起,阿笙被拒诊,医生好心自己垫钱拿给我们止疼药。我们一宿一宿的坐在医院门口的长廊里。 而机缘巧合救的一个小少爷却能让阿笙住上A市最顶级的医院,接受专家小组的会诊。” “我很感激他,我和阿笙相依为命,从没有人对我们这么好。 于是我尽我所能的讨好小少爷,我学舞,学交际,安安静静的当着小少爷的伴读。” “可阿笙还是死了,他死的很突然。 原因却很简单,因为我那天去见傅老爷的时候,晚到了五分钟。” “他没有惩罚我,却在阿笙刚做完手术还在昏迷的第二天,拔下了他的氧气管 阿笙连最后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就潦草的结束了他的生命。 那么好的阿笙,死于窒息。 他没有通知我,只是找人将我软禁在了一间屋子里,他甚至不让我见阿笙最后一面就火化了他。 好像人命在他手中只是微不足道的玩物。 而我接受了他的施舍,就要成为任他摆布的工具。” 沈知知的声音凉薄的惊心,有那么一瞬间,顾澜甚至毫不怀疑她对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丝毫的兴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