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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幼儿园, 小rou丸直接跑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旁边献殷勤去了。 揣着他那口外国人说中文的口音, 逗得小女生捧腹大笑。 运动会恰好区域是分班级的。 林宴舟和赵攸宁一眼望过去, 熟悉的家长面孔没几个。 但也有少数看见他们两个蠢蠢欲动的。 林宴舟扭头看了一眼赵攸宁, 知道她不乐意参与到这种场合。 有人想上前来打招呼, 也被他遥遥一笑, 用眼神示意退回去了。 赵攸宁抬头, 觉得莫名, 感觉周围人望过来望得眼角都抽了, 也没围上来的。 她刚刚就已经做好了应酬的状态，虽然……确实不喜欢。 她默默地往旁边移了一步, 离林宴舟更近一点，用胳膊肘偷偷碰了他一下。 林宴舟胳膊稍微一动, 顺势下滑, 将赵攸宁的手握到自己手心里。 “你是不是偷偷瞪别人了？不然怎么感觉咱俩就跟鬼似的，谁见了都……都躲呢？” 赵攸宁正问话，冷不丁被林宴舟这么牵着手，说话都卡顿了。 “我没有。”林宴舟一边回答赵攸宁的问题，手指一边缓缓移动，将她的手包在他的手掌里。 赵攸宁才不相信他的回答。 他没有？ 才怪。 难不成还是他俩长得太丑，别人吓得不敢过来？ 赵攸宁哼了哼，视线移到旁边的年轻幼师。 目光时不时斜过来，盯着林宴舟, 脸红得能滴血。 真能招桃花。 赵攸宁在心里啐了一声。 两个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赵攸宁觉得手心开始出汗。 林宴舟像是没有感受到粘腻一样，将她手掌摊开，十指相扣。 赵攸宁甩了一下，没甩开。 “你干嘛？ 林宴舟拉了一下，两人贴得更近，他指了指前面的横幅。 “我们得遵守学校的安排，你来读下这句话。” 赵攸宁顺着林宴舟的手望过去。 “请牵好自己家的小朋友。” 赵攸宁在心里默读了一遍，抬头望向林宴舟。 林宴舟望着她，原本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 “跟好了，小朋友～” 说“小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尾音拉得很长，流露出平常并不多见的轻松和戏谑。 赵攸宁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调戏了一把。 —— 小朋友们都很有纪律性，老师们给家长分成几个小组，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爸爸mama们在两边，小孩在中间，小心不要摔倒哦~” 赵攸宁接过两根绑带的时候，摇头失笑。 都给人开家长会了，还是躲不了“三人两足”的游戏。 一群家长都跃跃欲试，旁边的小rou丸也是兴奋得不行，一直问怎么玩。 林宴舟蹲下，先把赵攸宁和小rou丸的脚绑好，然后再绑自己和小rou丸的。 “知道我们的游戏首则吗？”林宴舟问眼睛看着赵攸宁问。 没等赵攸宁回答，小rou丸就大声回答，“安全第一！” 然后小rou丸牵着赵攸宁的手，对着林宴舟说，“哥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嫂嫂受伤的，我会好好守护嫂嫂的！” 赵攸宁：…… 到底是谁守护谁？ 我还得看着不让你伤呢！ 林宴舟就想没有察觉到赵攸宁的无语一样，摸了摸小rou丸的头，表扬似的说，“真乖。” 小rou丸一脸满足。 林宴舟还没有罢手的意思，隔着小rou丸，胳膊直接上抬，手移到赵攸宁的头上。 发丝蓬松细软，手感极好，像绸缎。 林宴舟摸了一下，没忍住，又揉了一下。 赵攸宁觉得今天林宴舟一早就挺不正常的。 她翻了个白眼，用不耐烦的语气掩盖不正常的心跳。 “摸小狗呢？” 林宴舟手轻抬了一下，把刚才被揉乱的赵攸宁的头发理了一下，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也很乖。” 他声音很低，说“乖”的时候有一种温和的力量，和嘴毒的时候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赵攸宁抬头，疑惑地看向林宴舟。 “看什么？”林宴舟把手伸回去了。 “我看一看，我老公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老公这个称呼没多想，顺嘴就说出来了。 赵攸宁说出来才觉得有些恍然，她最近在林宴舟面前，确实有些放松了。 林宴舟也是一愣，然后唇角缓缓向上勾勒，高兴的情绪终究没有压下去。 “没被掉包，是你老公。“ 赵攸宁：…… 是就是，有必要那么开心吗？ 老师那边吹了口哨，喊了开始，这边奇奇怪怪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哥哥，我们能拿第一吗？”小孩子还是有好胜心的。 林宴舟沉默了一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尽力就行。” 赵攸宁知道他想尽早让小孩儿知道输赢不那么重要。 尤其在人生这条漫漫长途当中，体验比结果更有分量一些。 但是她也很能理解小rou丸的心思。 小孩嘛，和家长在一起。 就有勇气做许许多多的事情，也希望拿第一。 一点点教就是啦。 “等会嫂嫂喊口号，喊一的时候，你就抬左脚，喊二的时候，你就抬右脚。这样我们就能走得快一点，知道吗？” 小rou丸眼睛亮晶晶，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赵攸宁，眼神仿佛在说，“我嫂嫂真厉害！” 林宴舟好整以暇。 赵攸宁哼了一声，“你这是什么眼神？” 林宴舟摸了一下鼻子，“他那么小，你和他讲，等会走的时候该乱还是乱。还有啊，忘记说，笨笨狗的体育细胞不怎么强……” 赵攸宁：！ 都要上战场了，怎么这个时候才说？ 这和被人打死了，才开始认输有什么区别！ 但是，鼓励就是创造奇迹的最大可能。 她蹲下来，捧着小rou丸的脸，特别真诚又热切地说，“笨笨狗，我喊一，你要伸哪只脚，还记得吗？” 小rou丸点点头，一边说，一边比划，“我记得呢，嫂嫂，左脚。” 赵攸宁：…… 你说左脚干嘛伸右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