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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买了一大堆东西,整个都被林宴舟拎在手里。 赵攸宁细细看,他偶尔会动一下,手心里就会露出一条因为沉被勒出来的深红的印子。 看着挺沉,挺疼的。 还都是自己的东西。 赵攸宁就想着去帮他提一下。 她手刚伸出去,林宴舟虽然没有低头,可就像是别处也长了一双眼睛一样,精准地抓住了她伸出去的手。 还是用那只没有提袋子的手去抓的。 然后极其自然地抓住她的手,拉到他大腿旁,自然牵着。 赵攸宁挣了挣,没挣脱掉。 然后林宴舟低头,原本一直面无表情,这会儿唇角勾了勾。 在赵攸宁抬头看上来的时候,把头扭到一边了。 “唔。” 赵攸宁见林宴舟不看她,但他开始说话。 “心情好一点儿了。” 说着他小拇指勾了勾赵攸宁的小拇指,晃了晃。 赵攸宁:…… 这人以为刚刚自己是在哄他吗? —— 林宴舟把赵攸宁送到家。 “我送你上去。” 赵攸宁本来想拒绝,然后林宴舟提了提袋子,“这么重,你自己怎么拿上去。走吧,我送你上去。” 顿了顿,林宴舟又说,“而且我有话对你说。” 赵攸宁就没再坚持。 林宴舟进门,稍微看了一下,就开始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归类。 “这些吃的,得赶快放进冰箱。这些用的,你先收纳起来。” 赵攸宁看他忙活,觉得有些新奇。 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感觉你很会……” 话没说完,林宴舟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以前留学的时候,一个子儿掰成两半儿花,所以后来自然而然,就知道家里怎么收拾了。” 赵攸宁“嗯”了一声,看林宴舟拿起东西,准备放冰箱里。 她站起来,“没事,你放着吧,等会我来就行。” 林宴舟举了举手里的东西,“菌类和青菜类处理的方式不一样,你知道吗?就你随便放进去,又忘记吃,铁定两天就坏了。” 赵攸宁抿抿嘴。 她确实不知道。 林宴舟一边打开冰箱的门,一边问,“你打算什么时间回去?要一直在这边住吗?” 赵攸宁站在他身后,倚在餐桌上看他忙碌。 她捧着水杯,偶尔低啜一口,用来掩盖她偶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来做一个缓冲。 “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想自己住。” 林宴舟也没回头,“你要是不喜欢那套房子,我们就搬到市区来。” 怎么会不喜欢那套房子? 地方足够大,设施足够全,各个分区很多,在里面养老都没问题。 她只是。 没想好该怎么和林宴舟相处。 喜欢他吗? 赵攸宁可以欺骗住别人,但是欺骗不过自己。 还喜欢的。 还会为他心动。 看到他早上刷牙,认认真真挤牙膏,会心动。 看他洗澡前,脱衣服,春光乍泄的荷尔蒙,会心动。 看他工作完摘掉眼镜,叫她名字的时候,会心动。 看他因为吃醋委屈的时候,和平常不一样的面孔,也会心动。 但是仍能够毫无保留地待在他身边,像当初一样,觉得怎样都是甜的,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吗? 不。 赵攸宁想了想,这几天,和林宴舟相处,包括周安安的事情落幕,可以说,这一块的心结没有了。 但是她心里仍旧有其他不可说的想法。 比如说,栗昕悦。 其实她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林宴舟不喜欢她,赵攸宁是知道的,并且她相信,林宴舟甚至不知道栗昕悦喜欢他。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不想提醒他,但是她又没办法不去觉得膈应。 这些天,她其实是有点躲避的意味。 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宴舟为好,所以相处之中就觉得奇怪和别扭很多。 他们两个偶尔互怼,或者她怼他,都像是一种粉饰太平的一种表现。 也不拆穿,但是彼此都觉得别扭。 这就是她现阶段的心态。 如果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怎么处理,那就晾晾就好了。 “叫叫,如果你觉得之前的那个房子太远,我可以……” 林宴舟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赵攸宁的回答,所以这会儿他已经转过来,正对着赵攸宁问。 语气像刚出生在啄壳的小鸡,小心翼翼地试探。 赵攸宁摇摇头。 “不是房子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 想了想,她补充说,“是我看到你的时候,即使是在开心的时候,笑容扬起的下一秒,就会想起,之前的不愉快。” “我没办法忽略这种感受,所以,我只能搬出来。” “如果是和别人在一起,将就也就将就了。但是因为是你,我不想将就了。如果往下走不够美好的话,我们不如停下来想一想,或者说就把故事停留在美好的那一刻。” “省得之后,连以前我们都赖以为生的回忆也都逐一消磨干净了。” “毕竟,不开心的时候,我不会有什么好脾气的。” 赵攸宁这次没有低头躲开林宴舟的视线,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 因为她知道,这些问题,早晚都要说的。 是躲避也躲避不了的。 林宴舟把冰箱门关上,轻倚在冰箱门上。 他和赵攸宁面对面,中间有几步距离,但是他没往前。 虽然他很想,但是他怕她不喜欢。 “你高中看的时候,总爱看一些破镜重圆的,然后总是因为别人的爱情落泪。那时候我就说,我不喜欢破镜重圆。不是不喜欢别人的故事,是觉得破镜重圆这几个字太有分量了。” “这种分量,令人心情沉重。中间但凡有任何一个环节,两个人没有对上,可能最终的结果就是错过。” “时间的鸿沟、经历的不一致、阅历的深浅、甚至对爱情的感知能力,然后让两个人对彼此不再信任。或者说是,两个人彼此试探的时候,情绪没有对接好,总是会发生很多彼此可能不知道的事情,然后又不肯说。” “所以,我最害怕这个。” 赵攸宁挺林宴舟说,他目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