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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机会了。那沈玉三日后就要走,赤牙炼草肯定也会被带走,她自己难以在赤崖密海自如行走,珍宝阁也常年买不到赤牙炼草,失去此次机会……那她的身子,就很难再有救了! 她点头算是同意了:“那你可要帮我看好人了,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 邵蔚又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眼睛一转,接着说:“沈玉和金洵订婚的事你听说了?” 她勾唇笑了一下,语气肯定道:“你知道了。不然你不会是这副样子。” 季骁眼睛半眯地看着她。两指间摩擦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邵蔚未曾察觉,继续说道:“季师弟,我看啊,他们说的也没错,沈玉跟金洵确实般配的狠,不过要是她和金家真的有了关系,你要是想拿下天云宗可就难了,我劝你,早日解决掉麻烦为好。” 话音一落,季骁就起身走出几步,撇下一句:“管好你自己。” 待人走远后,这周围也看不见别人的身影。邵蔚坐在石椅上,皮肤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那副扶风弱柳的模样,足以让人看出她身体的虚弱。 她觉得头有些眩晕,闭眼休息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挥手,身后的树丛草丛皆是消失不减,只留下一片平坦的草地。 一只棕色的寻宝鼠,身上毛发有一部分湿漉漉的黏在一块,它被关在铁笼里,圆圆的小眼睛流露出一丝害怕,吱了一声。 邵蔚丢出一块灵石在地上,铁笼自动打开,寻宝鼠嗅了嗅,却没敢出来。 “出来。”邵蔚有些不耐烦地说,“吃了它。晚上好好干活,听到没?” 寻宝鼠眼睛湿漉漉的,还是不敢出来。 “你怎么这么笨?我说了让你出来出来出来——再不出来又想吃鞭子是不是?!”邵蔚突然大声叫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你还这么不听话?!你是不是我娘派来的,是不是向着父亲他们,还是我弟,啊?他们不是什么翼虎、鬃兽,只有我——只有我只能选一个鼠类,还是一个毫无力量的寻宝鼠!你还想给我添多少麻烦?!” 寻宝鼠身子一抖,吱吱几声跑出笼子抱着灵石又回去开始啃食。 邵蔚看着它,看它那副肮脏丑陋的模样,就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好弟弟的嘴脸,她父母的毫不在意……混蛋,全是混蛋! 接着一个人影浮现在她眼前,她眸中闪过一抹恨色,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手中现出长鞭,重重打在铁笼上,鞭尾处划过来不及躲避的寻宝鼠身上,落下一道伤痕,寻宝鼠吓得毛发炸开来,缩到一团,颤颤巍巍地吃着灵石。 “沈玉——你知不知道你比我好过多少!你什么都有!什么都有!”邵蔚有些魔怔地说道,“为什么还要跟我抢人?我看你跟金洵就挺好的,金家多好啊,那事传出去……哈,哈哈。金家肯定会找你上门,看我对你多好?” 她弯腰笑了笑,眼中全是疯狂。 金家,最不希望的就是他们家中最出色的儿子——金洵,不要被这些情爱之事拖了后腿!他们全家都因为多年前那事,对金洵这么个资质高的儿子,更为警惕这事!这事传出去,哈哈哈哈哈沈玉,你完了,他们金家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掉一切可能! 骤然之间,一道身影瞬身出现,眼眸暗红,周身皆是阴森的邪气。 眨眼冒出的黑烟,一下子凝聚成实物,刺中邵蔚的身体,穿刺而过,将人桎梏在地上。 “咳、咳咳。”邵蔚喷出一口鲜血,有些恐惧地看向他:“你怎么……” 她话语停住,脑袋受创逐渐清醒过来,忽然睁大了眼睛,咬着牙说:“我刚才说出来了?是你……你就这么重视她?!” 黑烟圈住她的脖颈,缓缓收拢,窒息的感觉,随着面前的人带着仿佛决定生死的意味,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登时令人恐慌地颤栗起来。 邵蔚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尖叫道:“季骁!你想干什么?!” 季骁捏紧她的下颚,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该动她。” 下一瞬,她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中。 第58章 “抓人。” 邵蔚被散着黑气的利箭刺穿身体, 晕倒在地上。 季骁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动作看着有些迟缓又僵硬的,慢慢地收回了手, 静静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白异犬在铁笼那边安慰了几句寻宝鼠,就跑过来, 见他一动不动的模样有点疑惑。 他能感觉到主人愤怒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后,它还担心他会一时冲动杀了人之后, 那可就完了——毁尸灭迹的话迟早会被人查出少了一人,那查到最后不还是回到主人身上? 要是直接放在这被人发现, 还是会查到主人身上, 到时候, 不仅仅是那位女主人,就连老天爷也救不了他。 一旦被发现, 不是死就是重罚要么就是抽筋拔骨毁去修为赶出宗门……这事它可是听了这么多天听出来的。 白异犬焦急地转着圈圈,正要想怎么办让主人冷静下来时, 季骁动了一下。 他手中显出那把刻了玉字的灵剑,抬起手,利落地在邵蔚的手腕上划出一道裂口。 再接着, 白异犬就看到,那个它一直有些不敢去接触的黑气,被季骁缓缓地送入那道裂口中。 一段时间过后, 季骁从储物袋中拿出灵草,让她的伤口痊愈。 这件事做完之后,季骁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再次恢复成那副“季师弟”的模样。 “闭耳。”他说。 白异犬懵懵地捂住耳朵。 季骁看了一眼, 眉头一拧:“罢了。你离得远点去附近看守,过会儿我再来找你。” 白异犬迟疑地点了点头,跑远了去。 季骁便走了起步,把装着寻宝鼠的铁笼提到邵蔚身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特别朴素的棕色的布袋子,一打开来,里面露出一块玉佩和一张叠好的纸。 他抽出纸打开来,上面记载了一种法术,前面几排的字迹较为秀气,越写到后面,字迹越来越凌乱,透露着写字的人越来越“暴躁”的情绪。 季骁看着这张许久没拿出来的纸,皱皱巴巴,带着岁月的痕迹,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娘留下的。 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一幕,在狭小黑暗的柜子里,透过缝隙,看到他娘发疯似的乱砍一通,小时候,家里想养大下蛋的鸡都来不及长大便死在她的剑下。 疯了之后,她又会清醒。清醒之后,便会对自己用这个法术,用完之后,她完完全全忘了自己发疯时做的事。 她怕自己会失误忘了这个法术,便写在纸上记下来。 他娘死的时候,只塞给他一枚玉佩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