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痴宠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诸位宾客致歉,抬脚便往后门走去。

    路上,他随手抓住一个从二门内飞奔出来的婆子, 低喝:“发生了何事?!这般吵吵嚷嚷的, 成何体统!”

    “啊!大少爷!老爷他、老爷他……”

    马芮樊眼皮子一跳, 看着婆子发白的脸色和抖索的嘴唇,心中蓦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急切追问:“我父亲他怎么了?”

    婆子在众多视线的盯视下, 明显有些怯, 但此时二门内的喧哗声却不仅没有停止,反倒声音越来越大,遮是肯定遮不住了。

    她颤抖着声音,涩声道:“老爷他、他去了!”

    马芮樊身形一晃,他紧紧揪住婆子的衣领,怒目圆睁,咬牙大喝:“你说什么?!”

    那婆子被吓得身形越发瑟缩岣嵝。

    没等她再次开口,又有几位小厮从内宅方向跑了出来。

    他们没有注意到一旁怔住的马芮樊,一看到相对而立的五位皇子,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先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大呼:“请五位皇子为我家主子做主,我家主子方才被人割喉毙命。”

    现场气氛霎时一寂,不少人被惊地当即站起身来。

    “什么?!”

    晋绍陵当即反应过来,对身后的潮生潮平道:“去让人守住前门和后门,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是,殿下。”

    左丘俊绰也从这巨大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对身边的小厮连声道:“快去通知京兆府,让京兆府过来封锁,为马大儒搜寻凶手。”

    “是,主子。”

    此时,宅院中的学子们乍闻噩耗,情绪激动,均不能接受。

    “马大儒竟然死了?!不!我不相信!”一直将马大儒视为偶像的学子,此时紧紧抱着马大儒生前所著的最后一本书籍,沉声痛哭。

    “呜呜呜,老师,必须要为老师找出凶手,还以公道!”

    “今天在场的,在真凶未揪出来前,谁也不许走!”

    ……

    人群中,沈强三人心中一个咯噔。

    “这案子有些麻烦啊。”

    “涉及到马大儒,能推给大理寺吗?”

    沈弛寻思了一下,拧眉摇头:“……难!”

    毕竟去寻京兆府这话,是得到几位皇子首肯的。当时没能马上改变主意,等到之后再想改变,也就晚了。

    更遑论,大理寺现在还被沈崴给坑了个帮助官员清查府邸的任务,现在正忙得脚不沾地,也根本不会有时间来管。

    “啧,早知如此,之前那码事,就应该让父亲晚些去坑温大人。”沈弛叹息。

    他们现在的为今之计,就是尽量多观察,多回忆,想想方才都发生了什么大事,争取为父亲(大伯)寻到更多有利线索。

    “没错。”沈弘红着眼眶点头。

    沈强迟疑抬头,小声询问:“三哥,你怎么了?”

    沈弘用袖子捂脸,呜呜悲泣:“马大儒亦是我心之所敬,呜呜呜,我恨啊!”

    云安食肆中,沈精羽等人被引领着来到了食肆一楼的散座。

    云安食肆由于味道上佳,客满如云,雅间经常需提前预约。

    沈精羽一行是昨日敲定的行程,奈何今日因马大儒家举办发书宴,距离马宅距离较短的云安食肆,更是早在消息放出时,雅间就已被预定一空。

    至于散座,因这家食肆对面就是书肆,有不少读书公子在外面等饿了,都直接让小厮在外面排队继续购买,自己则在到书肆对面的食肆里相聚一起讨论学问。

    今日众人出发得还算比较早的,就这,食肆也已客似云来,全都满了。

    几人还是在马车中略等了一会儿,才等来这处一层的散位。

    索性这里还算不错,在食肆一层的一排绿植隐角,一歪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楼梯,空间勉强算得上私密。

    沈精羽几人也没有挑剔,一边各自挑着位置坐下,一边感慨:“下次,咱们一定得先过来把包厢定上,要不每次都得等这么长时间,还真是让人吃不消。”

    “没错,没错。”沈云昭甩着帕子,舒出一口气,“不过好处就是,咱们等吃完饭,小厮那边的书也该买到了。”

    不得不说,对面书铺队伍的行进速度,可比这边食肆的客流速度要快多了。

    沈精羽透过周围的绿植,不动声色地将周遭的各桌书生看了一个遍,又无趣地收回目光。

    大多都是些穷书生,与沈府的门第完全不同,看来昨日的愿望是白许了。

    话说她这该不会是最近愿望许得频了,所以法力又够不上了吧。

    可是好像也没啊,她感觉自己最近在许愿方面,还蛮克制的。

    这时沈弢已经唤来了小二,开始点单。

    在食肆热闹的氛围下,沈云卉开口:“你们说,现在强哥儿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沈云婉想想正常发书宴上的程序:“现在应该已快开宴,指不定他们现在正在聆听马大儒的真知灼见吧。”

    沈云嘉头疼地揉揉额头:“我一听学问就脑袋大,这得亏这发书宴上只邀请书生,不邀请姑娘,否则我一准儿能睡将过去。”

    旁边的沈弢闻言,也心有戚戚点头:“我也是一听就头大。”

    “你这都已经考中童生了,还头大,这话说得忒假。”

    沈弢无奈摆手:“你们都不知道,我这童生几乎是耗了我的老命,真的拿命去学才回来的。我觉得如果要我像大哥那般,再考一个秀才回来,可能还得再奋斗十几年,太难!”

    其他人只不信,只道他在宽慰她们,又笑嘻嘻地打趣了他两句。

    沈弢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再提。

    在众人等待餐食的间隙,一位青衫书生从外面小跑进来,兴奋低呼:“嘿!你们知道我刚才在马宅门口看到了谁吗?我见到了张元良!”

    “遇到张元良就张元良呗,张元良又不是京城第一才子,这有什么好激动的。”一楼大厅中,一桌子明显与他熟识的书生出声打趣。

    “哎呀,遇到张元良当然没什么好激动的,”那书生边往那桌人前走,边笑嘻嘻道,“但是,我刚才看到的是张元良站在马宅门口,与那位怀家姑娘隔着人群四目相对,相互对站了整整小半盏茶时间都没有移开目光!”

    “哎哟?!”有人一拍大腿,开始兴奋了,“这么刺激!”

    “那谁说不是,我这如果不是知晓情况,只看他俩那缠缠绵绵的眼神,还真以为他俩是苦命鸳鸯。”

    “啧啧,才子风流,绝佳艳福啊!话说,无论沈三小姐,还是这位怀二小姐,都是难得一遇的美人儿,那张元良也是有福。”

    “瞎扯,这种情况,沈家能允许?!”另外一人摇头晃脑反驳,“要知沈家现在可是二品门楣,哪里能允许他享这样的齐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