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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萧衡很早就从办公室出来,呵,今天真好,提前下班。摊上这事儿,确实很让人生气。谁在整他他心里,基本也有数。三年的牢狱之灾,报复之心肯定有。既然早就摊上事儿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可最让他生气的是,那人竟会卑鄙到这种地步,牵扯到不相干的人,作为报复的手段。一条生命的离开,竟也是可以利用的。萧衡刚走到教学楼门口时,被廖昀拦住。一个假期没见了,却没一点陌生的感觉,只是有点儿恍惚,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为什么不出面解释?”廖昀从没想过,再次跟萧衡以私人的名义说话,就是这种话题。“你都知道是假的,别人肯定也不会相信,有什么好解释的,绯闻而已,很快就能过去。”萧衡无所谓地说。廖昀心想,问题的严重性已经不是绯闻而已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不讲明白,背着这段扯不清道不明的谣言,一辈子都人言可畏。无论真相怎么样,坏的影响一旦产生,就无法抹去。但是廖昀想的这些,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一时语塞,皱着眉头,深刻体会到了自己语言表达能力的局限性。作者有话要说:季远友情客串来自隔壁的第15章第15章你们敢碰他久别未见,萧衡上下打量着廖昀,注意力从自己那点儿烦心事儿上,完完全全转移到廖昀身上。他的头发,看上去从撇清关系那天就没剪过。气色不太好,眼窝有些暗沉,肤色还是一样白。自上而下,萧衡的目光停在廖昀的手上。廖昀手上有块圆形的疤痕,应该是烟头烫的。萧衡握住那只手,将他拉到眼前来,好看得更清楚。伤口已经完全好了,痕迹却被永久留下。萧衡用拇指轻轻抚过那个圆形的疤痕,若有所思。“萧老师,你再不松开,我会误会”廖昀心里紧张极了。“怎么弄的?上次他拿碎瓷片划伤自己,萧衡也是这样问的。再回答是不小心,也没意义。廖昀特别想说,我故意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我故意划伤自己,是为了让你看看我,我已经有些疯狂;我故意烫了这么个印记,是为了留个念想,好让我觉得你存在过,我也存在过。可他没能说出口,只是很克制地把那只被萧衡握着住的手抽了回来。既然已经撇清关系,就别让我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可是我见不得别人造谣生事,把那些污言秽语用在你身上。”廖昀音调不高,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一腔孤勇无处放矢,少年心绪溢于言表。在萧衡面前,廖昀伪装的部分最少。而萧衡耳清目明,尤其对情义看得真切,又怎能不感动。“没事,我不在乎。”萧衡口吻温柔,关切的意味弥漫在话语间,更像是安慰,仿佛廖昀才是深陷泥潭被人诟病的那位。其后的言语,是极其富有耐心的解释,条分缕析,掷地有声,不容质疑。“我不能回应,这涉及到一个女生的名声。”“这种情况下,不论我说什么,这件事都会被越炒越热,而最终不论舆论倒向哪边,这个死去的女孩子都会是最后的受害者。”“死去的受害者再也不会说话。只有我不回应,这件事才会慢慢平息下去。”廖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廖昀自认为是个语言表达能力很差的人,第一句话讲不清楚,第二句话接不上去,第三句话开口就要讲错,或者在谈话的过程突然失语,这都是常有的。总之,他支持萧衡的决定。就在这时,教学楼门口围了一群人,大约七八个,他们看起来就是冲着这个位置过来的。很快,这群人在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的带领下,把教学楼门口的位置围了起来。中年男人中等个头,中等身材,中等样貌。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着怪怪的。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看了廖昀跟萧衡一眼,径直走到萧衡面前说:“你就是萧衡?”“怎么了,有事吗?”萧衡跟廖昀面面相觑,不明就里。“就是他,给我打。”中年男人一声令下,后面的人紧随其上,矛头全是冲着萧衡去的,拳脚像雨点一样落下来。萧衡只是闪躲,并不还手,眼看着吃了不少亏。“你们干什么!”廖昀上去帮忙,出手不轻,两三下打倒一个人,揪着他的领子质问道。“没你的事儿,别瞎掺合,赶紧给我走。”萧衡对廖昀说。“这毛头小子是你学生吧?这么着急赶他走做什么?是怕我把你的事儿都说出来吗?”为首的中年男子道。“脏事儿干了就是干了,还怕人知道?”“我呸,真他娘的没种。”后面的喽啰附和道。“你们是什么人?”廖昀没有理会萧衡,继续质问道。“我是刘燕她爸,今天来给她报仇。”刘庆松了松西装的领带,这套衣服不太合身,动起手来不方便,他接着说,“糟践了我女儿,让我受此奇耻大辱,在哥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那些是假的。”廖昀解释道。“照片我都看过,怎么会有假。我亲眼看见我女儿在学校门口,上过萧衡的车。”刘庆言之凿凿。“怎么可能,这半年来我每天都跟着他,我亲眼所见,他的车每天都停在第二排车位里,没有任何人在学校近上过他的车,每一次他都是一个人开车走的。”廖昀气急之下,误将自己跟踪萧衡的事情讲出来,却没有意识到。无心之言落入萧衡耳中,一石惊起千层浪。那是年轻时才有的热切冲动。萧衡不只一次设想,如果在最初相见的那个酒吧,他没有贱兮兮地来那么一出,他年少时狡黠的心态没有在那天恰巧一闪而现,就不会这么牵绊。可是廖昀却从来都不敢想,自己如果没认识过萧衡,这一生该怎么过。就如同他不敢想象,再也无法见到萧衡的日子。“你的亲眼所见,算什么证据。”刘庆气急败坏道。“这个可以调学校的监控,相信警察已经在做了。你呢?又有什么真凭实据就来打人,就因为那个谣言吗?”“你说你女儿放学之后上了萧衡的车,那她有哪一天,回家的时间不正常吗,他上萧衡的车的那张照片,又是几月几号?而且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一直盯着你女儿的日常举动来拍这些照片?”“退一千万步讲,就算这些照片是真的,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你,等出事了再匿名发给你?”廖昀发出一连串的质问,此时语言表达能力一反常态,出奇的好。“这,我没注意。”刘庆被问住,却没细想这其中不对的地方。只是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架上台面又下不来,气急败坏之下,下令先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