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主角总被人看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麻谷子大点的事儿也要找碎衣,鞋穿不上了,腰带掉了,被骂小废物点心也不在意。

依旧没心没肺,就单单在碎衣压他的时候乖一些。

是以林乱从来没有随侍,都是自己一人,到了上京,虽然林家给了些脸色,不论好坏,各个少爷该有的仆从还是有的。

奈何林乱不习惯,那仆从也不乐意侍候林乱,事事不尽心,索性就不要了。

现今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带人,只是直接走了出来,掀开帘子就要上车。

那两个苏府的年轻人就在门口,他们机灵,是苏府的家生子,功夫也都是极好的,平日里为周烟守门,院里的人叫他们进去坐坐都笑着谢过了,只送出来的饮食不拒绝,但是酒也是不要的。

两人都是穿着仆从服饰,但没有寻常仆人那种弯腰哈背的谄媚样子,皆是腰背挺直,但又事事带笑,说话让人爱听,该强硬时一点也不含糊,也就不怎么得罪人,反而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这时候那两人对视一眼,上前去,一个人往前一步,先拦住了马车。

“小主子,容我们随您一起吧。”

林乱从车里撩开帘子,他不熟悉这两人,只是在进出的时候见过,是见到不一定能认出来,但是感觉脸熟的那种程度,他从小就没有随侍的习惯,这时候就觉得奇怪。

“你们去做什么?”

那两个年轻人以为这就是拒绝,他们奉了苏凌然的命令,是一刻也不会离林乱太远的,更不要提让林乱自己去赴莫家的邀请,莫家可是完完全全的太子党派。

刚刚那个在前面的就讨好的对着林乱哀求。

“小主子,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办事不力,回去要挨罚的,让我们跟着小主子,当个随侍,既成全了我们,也方便小主子有个什么事儿,您说是不是?”

林乱这时候才想明白过来,这两人待在院门口太久了,他都以为这两人的任务就是守着这院子,就不理解这两人放弃职责要跟着他的举动。

但他们之所以守着这院子就是因为林乱在里面,那林乱出去的时候跟着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处。

他也知道这两人是奉命行事,也不为难,点了点头道。

“那你们想跟就跟着吧,我是没有什么。”

两个年轻人就窜上了马车,跟马夫坐在一起,幸好莫家的马车大,坐上他们也不显的拥挤。

等到了的时候,不等林乱掀开帘子从里面跳出来,他们就拿了车上供人踩踏的小凳子,放在马车下。

林乱本来做好准备跳下来,看见凳子,临时又收了力,老老实实踩着凳子下了马车。

两人很自然地跟在林乱身后,管家引林乱进了院子,莫凛是在湖央的亭子那里摆的桌子,有一条长长的长廊横贯湖面,通往湖央的亭子。

两个青年不好过去,就一左一右,守在了廊口。

林乱没见过这种亭子,林府没有,姜子瀚不喜欢水,所以府里也没有,整个走廊都是由被打进湖底的木头支撑起来的,地板离水面有那么半掌距离,林乱穿的靴子,走上去叮叮咚咚。

他到的时候才发现亭子里只有莫凛和莫云两兄弟再外加一个侍候的小童。

亭子里没有椅子,只有几个坐垫和几个小几,再往前铺了一层白色皮子,放了几个垫子,是叫人靠在那里的。

莫凛和莫云都没有在那里,他们正一左一右对坐着,准确的说,是莫凛懒散着骨头跪坐着,莫云则腰间配剑,直挺挺的跪坐着。

莫凛早就见他来了,拉着他坐到自己身旁,林乱除了鞋,也没有推拒,就跪坐到了莫凛身旁。

小几上放着几碟瓜果点心,此外就只一壶茶。

林乱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快点画,画完我就走了,我回家有事。”

他是真的把自己送来叫莫凛画一画,画完就准备走的。

莫凛原本以为林乱一下子成了高贵的苏家独子,原先就那样娇纵的性子,放到现在怎么也不会叫他画了,原打算只是请他来打好关系,探探底,看看这苏家公子到底什么货色。

若是个得意忘形的蠢货,莫凛自然有本事哄的他高高兴兴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叫他钻进圈套。

第61章林家幼子

莫凛真的有些好奇了,他收了折扇,正正经经的坐直了,他听说苏凌然对这孩子不怎么在意,至今还没有接回苏家,只让仆从送了几箱不值钱的小孩子玩意儿,派了两个人过去。

难不成,这传言,不尽为传言?这可就有意思了。

莫凛也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人,原先要是林乱拒绝,只凭着苏凌然是他父亲,莫凛也不会多说什么,不觉得丢人,只笑眯眯的应下。

但如今林乱既然要当个遵循约定的君子,莫凛也敢画,反正他向来不着调,冒犯苏凌然的事儿多了去了,为了帮太子争取苏凌然,他利诱过,自然也威逼过,苏凌然也是坐的住,向来不与他多纠缠,只利落的解决了,冷眼看着,就好像他不知道暗使坏的人是他一样,倒显得他小人了。

画画这种事儿,不是大雅便是大俗,那些大家画美人也画权贵,画靡靡之景也画青松翠竹,美人和权贵,林乱两边都沾的上,说起来也不是不能解释,只是,莫云向来有风流的名声,素来只画美艳的美人图。

这若是动了笔,可就难解释了,但莫凛也没有多担心,说到底,他不信苏凌然这次能被他激怒,说轻了,这事儿也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总之,莫凛是决心要动笔了,他唤了旁边的小童。

“去,把我放在书桌上的画具拿来。”

小童诧异了一番,莫凛的那套画具轻易不动用,只一次,那次,是上京花船上艳名最盛的雀鸣姑娘。

花楼吊人胃口,雀鸣姑娘只在花船上蒙着薄纱献了一舞,众人只看她妙曼的舞姿心已经醉了一半,雀鸣姑娘轻易不见人,莫凛多次相请才得以如愿以偿。

莫凛为雀鸣姑娘动了那套画具,到了之后为她画了美人图。

但是那小童却知道,主子是不高兴的,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他只动了一支笔,画毕,还吩咐人清洗了好多次。

莫凛拿着扇子郁闷了好多天,说那花楼用他的名头捧姑娘也罢了,只是实在是让他失望了,什么人都敢当了花魁,白白费了他的笔。

最后那副美人图也被轻易送了人。

平心而论,那雀鸣姑娘确实是一等一好看的美人。

莫凛这话说的实在偏颇,但他被吊的胃口实在太高,连从不动用的笔也请了出来。

但这一回,莫凛竟又请了那笔出来。

小童忍不住抬头偷瞄了一眼林乱,只匆匆一瞥,看见了天生微弯的红唇和瓷白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