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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别小看胃病。最主要还是现在的人工作忙起来不吃饭,饮食不规律,一天两天还好,日积月累下来,好人都要出问题,更别说原本就身体不好的人。” 那旖把手中的药递给她:“买这个,谢谢。” 店员微怔,接过:“好的。” 走到收银台,扫码付了款。 道了谢,那旖提着装着一盒药的小袋子走出药店,去不远处的奶茶店买了一杯温牛奶。 从便利店出来,犹豫了两秒,脚尖一转,回了之前那家药店。 店员小meimei依旧在上班的时候偷偷玩手机,还是和刚才一样第一时间把手机塞到抽屉里,抬头见是她,rou眼可见松了口气。 店员的表情有些僵硬,那旖的表情也很僵硬。 两人对视了片刻,那旖眼眸微垂,轻声道:“你之前说的那个养胃汤……” 她攥紧手里的温牛奶:“想请问,如果不介意,能告诉我是怎么做的吗?” - 从药店出来,那旖捏着手中的A4纸,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向之前停车的路口。 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想到人或许已经走了,她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拎着的温牛奶。 感觉有些自作多情。 走到垃圾桶面前,伸手想丢,攥着袋子的手却很紧。 裴思宇就有胃疼的毛病,大学四年日夜相处,即便只是很轻微的反应,仅仅是眉心微蹙,偷偷按压胃部,也足够她一眼就看出来。 她不知道那几年他过的是什么日子,是日夜颠倒,还是三餐混乱,她只知道,胃疼还喝酒,一杯杯的烈酒……二十几岁的人了,任性自我得跟当初一模一样。 走到路口,那俩熟悉的车还停在原地。 车窗半开着,借着昏黄的路灯,能模糊看清坐在后座的男人低垂着头,眉眼微淡,神情落寞,似在走神。 从那旖下车,聂余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林助理不敢擅作主张驱车离开,他觉得那位女士大概是不会回来了,正替自家老板坎坷的情路默哀,忽然耳尖地听到了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节奏分明,格外悦耳。 聂余也听见了,他眼中的恍惚在瞬间消退,身体下意识坐直。身侧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股熟悉的香风被夜色送了进来。 接着,怀里被丢了一个东西。 聂余一怔,低头看去。 药店的logo映入眼帘,他拨开密封口,看见了里面放着一盒胃药。 他攥紧袋子,扭头看向那旖。 那旖没说话,把手中的温奶牛塞到他手中,随即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 车内无比安静。 和之前压抑的沉静截然不同,空气中萦绕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温意和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瞬间暖了冰冷的心脏。 聂余左手拿着一盒胃药,右手握着一杯微温牛奶。 暖意从掌心直达心脏,他眉宇间是喜悦,脸上是后知后觉的茫然无措,愣愣看着身旁的那旖。 她冷着脸,仍旧不愿看他,侧首望着窗外的侧颜显得十分冷漠,然而卷缩的指尖却背叛了她的内心。 暖黄的路灯搭在车窗,模糊了她半张容颜。 聂余低头看着手中的温牛奶,良久后,声音低哑道:“我以为你走了。” 那旖没说话。 攥紧杯沿,他垂着脑袋:“对不起。” “我回来了。” 第77章 “那律师,您的花。”…… 黑色的宝马在原地停了许久, 车上无比安静。 这一晚,那旖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 她甚至觉得那是一场绮梦,梦中的聂余成熟儒雅, 和那个住在自己心上多年的任性男孩完全是两个模样。 但那颗心脏, 仍旧会为那个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男人而混乱。 那旖在床上呆怔了许久。 她不由回想起青春懵懂时暗生情绪时的心情, 和如今相比要稚嫩许多, 但追根究底, 其实和如今并无不区别。 就连那几年的孤寂难熬,在面色苍白的男人面前, 都在瞬间变得无足轻重。 她想, 她真的是太不争气了。 在那一瞬间, 她就已经溃不成军, 宣布认输。 她对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感知是他的哭声, 她学会的第一句话是他的小名, 她的人生从起始便写上了他的名字。 世间若有所谓羁绊, 大抵便是如此了。 纪兰久久不见她起床, 站在门口, 轻轻敲了两下门:“那那,起床了吗?” 那旖恍然回神,掀开被子,趿拉拖鞋,忙去开门。 纪兰正在解围裙的带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新闻的赵春花听见开门声也转过头来,两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撤, 有点八卦,又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昨晚送你回来那个。”赵春花装作若无其事问道,“你妈说看着有点眼熟。” 纪兰有些尴尬,把围裙丢到一旁,把温好的牛奶递给她。 那旖昨晚自醉,什么都不记得,但纪兰记得啊。 她那么晚都没回家,她借着下楼扔垃圾的借口在小区外面等了一会儿,结果真给等到了。 那旖开车门下车的那一瞬,借着昏暗的路灯,她扫到了坐在后座的那个男人的脸。他似乎想要下车,但被她女儿给拦住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秒,但那张脸……她琢磨了一晚上,早上走神时被老太太看出来,就没忍住和她说了。 送那旖回来的男人,像是聂余啊。 这几年,纪兰和赵春花都挺愁的。 尤其是宁丹丹结婚,赵春花就更愁了。 大学四年,那旖别说谈男朋友,就是走得近些的男性朋友都没有,唯二那两个还是钟杰和卓一凡,也仅限于和闺蜜约饭时会联系。 日子过得一点都不年轻人。 才上大学那几年,赵春花还会担心那旖在大学里谈恋爱耽误学习,等到了大四,身边的年轻人都在谈恋爱,就她一门心思只有学习。 赵春花不像纪兰,纪兰隐约知道点那旖和聂余的事,老太太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现在就担心那旖不想谈朋友,现在电视里都在演,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想结婚,就想一个人过日子,还有什么丁克家庭。 她家不允许丁克,她就怕那旖也想丁克。 她老那家怎么可以丁克呢。 那旖端着热牛奶,坐在沙发上接受老太太的拷问。 从昨天接触了多少男生,有没有人主动搭讪,她有没有回应,有没有看得上眼的,铺垫了半天,最后直接问昨晚送她回来的是不是聂余。 前面的问题一一搪塞过去,最后一个却是怎么都绕不过。 问了几遍,见她不太想回答,赵春花就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