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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吨t去炸。” 祁宴归刮刮她的鼻子,不置可否。 慕落庭问道:“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我以为你要把她揍一顿呢,结果就要了张照片?” 她顿了顿,继续道:“哎对了,你要照片做什么?你知道那是田恬啊……” 祁宴归将车门打开,认真说道:“嗯……我知道是田恬,所以才问她要照片。” 慕落庭有些疑惑,“那不理她就算了,干嘛要照片?你还打算裱起来留作纪念?” 祁宴归护着她的头顶,拥她坐进去,原本在音乐厅里阴沉的脸色已经渐渐缓和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间,“确实可以留个纪念,给贺桥。” “……” 他从后座拿了一条毛毯,盖在她腿上,又揉了揉她的发顶,这才柔声道:“空调开好了,暖一暖,我去打个电话。” 音乐厅这边,肖曼凡看着祁宴归云淡风轻地带走慕落庭,事情根本没有按照她所期待的发展,不禁颤着脸,诧异不已。 祁宴归是个王八吗? 就这么头顶绿光走了? 正发着愣,李蕊冷着声音问道:“肖曼凡,折腾够了?” 乐团的人听见刚才的喧哗声,从休息室里出来,长长的走廊不多时就塞满了人,议论纷纷。 几个目睹了全过程的年轻人,赶紧低声解释了一番。 肖曼凡气急,但又无辙。 面子算什么,丢了就丢了。 手机是新买的,她不能不要。 她咬了咬下唇,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垃圾桶旁,弯下身子,伸手去掏。 乐团的人都惊呆了。 垃圾桶里的残羹冷炙弄了她一手污秽,甚至还被一根没熄灭的烟头烫了一下。 肖曼凡忍痛闷哼了一下,才够到最底下的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整条胳膊一片狼藉,还飘着淡淡的潲水味。 她回过身来,看着面前众人的震惊脸,顿时怔住。 所有人都在观看她掏垃圾桶吗?! 李蕊的眼眸已经沉得看不见底,她腰背笔直,硬正说道:“我问你,刚才那张照片几月几号拍的?” 肖曼凡一愣,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手机,支支吾吾说道:“十,十二月四号……” 李蕊冷冷道:“慕小姐十二月五号回的国,那么你拍的是谁?” 肖曼凡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忽略了时间点这个问题。 李蕊抱着手臂站在那,她性子孤傲清冷,本已经不打算再深究谭以寒脚踏两条船的事,这会又被肖曼凡用一张照片来挖坟,心中那股愤恨呼之欲出。 她冷脸看着肖曼凡,打量了许久,才继续说道:“肖曼凡,你托关系来我们鼎晟,是我给小贺总面子,这个面子你自己不要了,我也不好再挽留你。” 她连白眼也懒得丢,跟这种人周旋对峙,无趣的紧。 乐团的人鸦鸦切语响起,肖曼凡本来就不受待见,现在又得罪人,也没人愿意帮她。 而这时 ,贺桥一个电话轰了过来。 甫一接通,肖曼凡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贺桥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他妈的臭婊|子,跟我上过床了还勾搭男人?人家连照片都发到我这了!老子还是第一次戴绿帽子!那男人你们乐团的?叫谭以寒?” 话音刚落,肖曼凡傻了眼。 乐团众人一闻千悟! 而谭以寒,早就不见人影了。 慕落庭坐在副驾驶上,笑得前仰后合,“你刚打电话的时候,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贺桥那张脸有多臭。” 肖曼凡想拿一张照片搞臭她,那智商也是低得可怕。既然那么喜欢陷害人,那就先自己尝尝其中滋味吧。 祁宴归道:“贺桥管不好自己的人,总要有人帮他管管。” 慕落庭将照片放大,满眼掩不住的笑意,“可以可以,你们总裁办的那个钱溢真是个人才,居然这么快就把田恬换成了肖曼凡。” 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眯着眼睛赞叹不已,“不愧是高材生,你看看,这背影完完全全就是肖曼凡本凡啊。” 祁宴归不置可否,“钱溢这个人,虽然小聪明很多,但对待工作上的事,尤其是我给他安排的事情,确实严谨。” 闻言,慕落庭表情渐渐凝固,她转头看向他,说道:“难怪他上次把表情包那么好,还加了一道绿光。” 祁宴归抬抬眉,舌尖止不住地抵在上颚打转,个中况味,有些难以下咽。 见他搬石砸脚,慕落庭偷偷哂笑。 祁宴归看着前方的路,红绿灯交替闪烁,路灯晃在头顶泛着一圈一圈的光晕,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心境倒是颇为不错。 一个漫长的红灯,他挂了空挡,转头问道:“你说我在这吻你,会不会被拍下来?” 她顿时有些恼,想也不想地就伸手过去,作势在他嘴上轻轻拍了一下,“好好扮演你的司机角色。你说我把你这话录下来,周一拿去你公司放给那些部门经理听,他们会不会尬到提前退休?” 祁宴归没有立刻接话,只认真地打量着她。 她今夜是化了全套的晚宴妆,精致细腻,连发丝都打了一层淡淡的闪粉,在这夜晚的灯光下格外让人心动。 她坐在自己的身旁,一会儿摸摸头发, 一会揉揉脸颊,一颦一笑就像一只美入极致的蝴蝶,让人忍不住捉入怀中。 他咬了咬下唇,看着前面倒数的红灯,轻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我手下的人,不会因为我跟你调情而辞职。” 慕落庭:“那他们忍耐度挺高的。” 祁宴归:“嗯,除非他们都看上我了。” 慕落庭噗嗤一笑,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祁宴归也忍俊不禁,觉得跟她打嘴瓢实在是有趣的很,他问道:“上一顿饭要吐出来了?” 慕落庭丢了个白眼,切了一声,“何止上一顿饭,上一世的孟婆汤都要吐出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红灯转绿,车子又稳稳开在路上,祁宴归认真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你还记得上辈子的事吗?” 慕落庭仔细想了想,说道:“比较惨,我做了孽,所以这辈子遇到你了。” “……” 看,天又聊死了。 祁宴归直接忽视了她的贫嘴,一只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指了指他的手机,道:“给钱溢发条微信道个谢吧,毕竟是工作外的事。” 慕落庭好笑斜睨他一眼,这老板当得倒是平易近人。 她不由有些好奇起这个钱溢。 打开钱溢的朋友圈,随意浏览了一下。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无非就是分享些生活上的照片,潮牌衣服,网红店打卡,朋友生日派队,与常人无异。 看得无聊了,慕落庭用祁宴归的微信给钱溢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