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是朝中各位老臣,至少也都是历经两朝的,其中倒也不乏带妻子儿女的,只是这会儿还不曾开宴,相爷也还未现身,众人皆是在院中赏景闲聊。 阮商不知是去寻了哪位大人,只将她与桐离撂在这儿叮嘱了两句“莫要乱跑,注意分寸”的话。 阮柔倒也乐得自在,站在池塘边上瞧着那几尾鱼儿发怔,“阿离,饿了这几日,我都已经不记得糖醋鲫鱼的滋味儿了……” 桐离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姐,您小点声,要是被老爷听去回了府又要罚你的。” “哦。”阮柔答应了一声,干脆在塘边的矮石凳上坐下来。 天色越发的昏暗,相府内燃上了数十盏明灯,亮如白昼。她无聊便拄着下巴数着这房檐下到底挂了多少灯笼。 “十七,十八,十九……” “柔儿?”忽而听得身后有人唤了一声,阮柔回过头去,便见江秉文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当真是你。” 她先是怔了一下,这才展颜朝那人招手:“文表哥你也来了呀!” 她这才想起舅舅也是朝中的老臣了,带着表哥来赴宴也属正常。 江秉文快走几步至她面前,清秀俊朗的面庞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许久不见了,柔儿meimei可还好?” “都好的。”阮柔难得见着熟人,自是打心里高兴,只是却又不得不顾忌着江府的另一位表兄,“舅父今日没带业表哥来?” 这个江秉业是个嘴讨嫌的,成日搬弄是非一肚子坏水,还常拿阮柔不受父亲喜欢说事,话语间都透露着鄙夷之色,实在叫人膈应。 江秉文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大哥前几日惹了张廷尉家的公子,今日是断不能来的。” “让他平日里欺负我,也该受些教训了。”阮柔抬着下巴这么说着,目光却是不经意间落在了宴厅那边走出来的男子身上。 那人一袭玉石蓝的长衫,袖口与衣角都有银线绣的锦云图案,被屋檐上挂着的灯烛明光映得泛着华丽的光泽。明明离得不远,她却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是下意识地觉着那人定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也不知是哪家的…… 江秉文眼下将她打量了一番,面色莫名地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柔儿meimei今日好似与往日不大相同。” 阮柔的心思全被那人给勾了去,一时间未曾听清他说些什么,只怔怔地“啊?”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不远处的那位公子身上。 江秉文这会儿正羞涩,垂着眼也没看她,便又接着说道:“久不相见,meimei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 只是他的话音还未落,便听得一阵凌厉的风声从耳边刮过,下一刻便见面前的人儿身影一斜,踉跄着后退数步。 他反应慢了些,慌忙去扶—— “哎——”阮柔只觉得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她想站住脚步,可脚下本就是滑溜的石子路,这会儿更是站不稳当,一个趔趄便重重地朝后仰去。 “柔儿!” “扑通!” 纷乱的嚷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忽远忽近,阮柔只觉着腥苦的水将她给团团包裹了起来。 她分明记得这池塘的水不深,可脚却紧紧蜷在一起伸展不开,抻得生疼,无法着地。 才下过雨,这塘里的水冷得难捱,她挣扎却无甚用处,倒是忽而觉着有什么堵住了口鼻,意识也跟着变得昏沉。 阮柔费力地睁眼,只见一抹玉石蓝的身影伫立在那儿…… * “阿嚏!”床上坐着的那人脸色苍白,打喷嚏时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跟着颤了一下。 阮柔吸了下鼻子,委屈巴巴地望向坐在床边的阮夫人,“阿娘……” 她说话都带了鼻音,撒起娇来也是更让人心疼。 江秋盈叹了一声,伸手又将她身上的被子给裹得紧了些,“怎么好好的便落水了?饶是那池子不深,又有文儿及时将你救了上来。” 阮柔瘪着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会儿她望着那人望得痴了,却是猛地刮过来一阵冷风,她只不过是想躲闪一下,谁知脚下的鹅卵石子路面才被雨水洗刷过,滑得很,便是没能站稳…… 说出来也是丢人,她还是乖乖闭嘴比较好。 这般想着,阮柔干脆闷闷地躺回到了床上。 她本是想再睡一觉的,奈何又实在是担心这出闹剧为阮府惹出祸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阿娘,父亲那边……” “唉。”阮夫人虽未曾说什么,可这一声叹阮柔也是听明白的了。 心里忍不住悻悻地想,这一劫她怕是躲不过去了。 忽的听得屋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便有前厅的小厮被桐离带进了屋。 那人脸上一团喜气,只是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惶恐,声音都有些发颤:“夫人,小姐,前厅来了相国府的人!” 一听是相府来人,阮柔的心里更是变得同冰块那样凉,阮夫人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了。 便听得那人接着道:“是来提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推一下预收文案↓ 宣敬侯长女许纾华娇媚可人才情双绝,对太子傅冉倾心一世,甘愿为妾,最后却落得个幽禁冷宫郁郁而终的下场。 再醒来时,已是五年前她入府那夜。 彼时那人手里正捏着揭下的喜帕,眸中带了些许轻佻的笑。 “纾儿,孤日后会对你好的。” 许纾华冷冷勾唇,抬手攀上那人的脖颈。 “那殿下可要说话算话……” *** 起初,傅冉只是好奇这女人到底有多爱他, 后来,他偏偏沉溺在那一句句的“殿下”里, 再后来,他想把所有都给她,只要她一句话。 可谁知她拿走了所有东西,却唯独不要他了。 *真·追妻火葬场* *朝代架空,婉拒考据* *重生后双c,上一世男主不是,所以才要安排他火葬!* 第2章 提亲???闻相爷。 “相爷说了,阮小姐既是在相府落水,便是他待客不周之过。为了护阮小姐清誉,相爷愿娶小姐为夫人。”桑止如是说完,转身朝着那一众小厮抬了抬手。 众人便将那六箱用红绸系好了的箱子给搬了上来,一个一个打开给阮商看。那一箱一箱的装满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还有昨日在相府中瞧见过的奇珍异宝,当真是厚礼了。 桑止又说:“因今日不算是正式提亲,故而没将聘礼带全。若是阮大人应下这门亲,明日我们相府便会将聘礼补全。待大婚之日,相爷定会给阮小姐这盛京城内最盛大的婚礼。” “这、这……相爷实在客气了!”阮商瞧着这些个东西激动得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