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侯爷难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惹他!”

    左芝兰面一红,颤声咬牙,“你觉得阿姐是为了自己吗?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阿姐会看得上?!”

    左芝兰气缓了缓:“贵妃娘娘在宫中不得宠,五年了,皇上连个子嗣都不愿让她诞下。父亲年迈,皇上已经多次试图分散瓦解父亲的权职……在这样下去,左家还能繁华几年?”

    左咏弦缄默。

    左芝兰轻抿了口茶,“阿姐不怪你,父亲已经同阿姐商议过了,太子病弱,活不了几年。萧珩,是阿姐,也是左家唯一的机会。”

    左咏弦沉默,起身,“我知道了。”

    “咏弦。”左芝兰秋眸粼粼,顿了会道,“那个姑娘,你想如何便如何吧。只是,答应阿姐,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人带回府里。”

    “是。”

    “她同你那些妾室不同。一个丫鬟,不配进左家。”左芝兰抚着丹寇,眼神坚定。

    *

    同福客栈。

    外头小雪纷飞。

    柳织书抬眸看着书铺的学徒,疑惑,“确定是江掌柜要求的吗?”

    学徒忙不跌点头,“柳姑娘不知道,你的那幅字,贵客看了一眼就看上了呢!”

    学徒想把价格说出来,又想起出门时掌柜的警告,只得硬生生将话咽回去,干巴巴道,“卖出了很好的价格呢!”

    柳织书笑了笑,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未听进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慢慢开始研墨。

    半柱□□夫。

    柳织书搁下毛笔。

    学徒捧着墨迹新鲜的字画,兴奋道,“柳姑娘,你写得真好看!比店里挂的其他的都好看!”

    可惜,掌柜要求自己只能买一幅,还要求得警告柳织书说只要最后一幅。让他不能多要,也不能多说其他的话。

    学徒迟疑着收起字画,“柳姑娘,掌柜不让你把字放在书铺里卖,你可以到其他地方卖。柳姑娘这么好的字,以后定会大卖的!”

    柳织书轻笑,“嗯”了声,“多谢提醒。”

    学徒挠挠头,“这,这钱……”

    “不必了。”柳织书道,“既然是掌柜要求的最后一幅,就送给他当纪念吧。”

    学徒又道了几句,无奈柳织书不肯收钱,只好一边可惜一边下了客栈。

    要是柳姑娘收钱,他一定将掌柜给的钱全拿给她。

    太可惜了。

    学徒下了楼梯,一抬头,突然看见同福客栈正堂圆柱上,挂着一幅隽丽清新的字画。

    山水曼妙,字体飘逸。

    同他手里的那幅,异曲同工之处。

    学徒怔了怔,忽然心想,该可惜的……似乎是掌柜啊。

    得错过多少钱。

    *

    江行书铺。

    掌柜得知分文未收就得了一幅字画,喜得不断抚掌称笑。

    连学徒什么时候进了里屋都没注意。

    掌柜将字画收好,喜滋滋地等着左少爷过来取。

    结果还没等来左少爷,先等来了一个眼熟的,圆眼福气脸的小厮。

    掌柜只一眼,就认出这人来,赶紧堆笑上前迎接。

    掌柜探眼往小厮身后身旁瞧,没看见那大人物,也没看见什么马车的影子。心下不安道,“客人要些什么?”

    安福抬了抬下巴:“听说,你们这里有幅柳织书的字画,侯爷让我来买。”

    掌柜哑巴亏地合紧嘴:“……”

    掌柜搓着手,“这……”

    安福将一袋银子扔到桌上。

    掌柜:“……”

    天色渐暮。

    降紫马车摇摇而来。

    掌柜rou疼地将花五十两银子从同福客栈里买来的字画,递到了左少爷手里。

    *

    侯府。

    灯火阑珊。

    一身紫衣的萧小侯爷倚靠在榻上,案上摆满数幅横七竖八的字画。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磨搓着白玉茶盅。

    眸子沉沉。

    安福跪在下方:“侯爷,柳姑娘所卖的字画,都在这了。”

    萧珩捏着茶杯。

    半晌,抬头将茶一饮而尽。

    下一秒,白玉茶盅应声而碎。

    几片碎片划过字幅画,留下淡淡的印。

    萧珩抬眼睨底下的安福,道:“字画出了问题,该如何?”

    安福愣了愣,后知后觉,“啊?哦哦,找……找卖字画的人……不,不是,找作字画的人!”

    安福兴奋地蹦起来,“小的这就去请柳姑娘回来!………不,不,是过,过来。”

    安福一咕噜爬起来,奔出去。

    留下门扇摇摇晃晃。

    府里,留下的萧小侯爷抬手,指尖轻缓地抚过上面残余的茶印。

    狭长的眸里,黑瞳沉沉。

    安福一路兴奋地往同福客栈狂奔,自从让柳姑娘离开了,侯爷情绪时常不稳定,易怒暴躁。侯府的下人们日日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生怕出了差错。

    安福一边担忧一边愁。

    然,昨日安福出府到长安买东西时,却正巧看见了柳姑娘衣裳单薄,靠在一个屋檐角下休憩。

    安福眼一下子就湿了。

    看着人走后,才哭哭啼啼地跑回侯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给侯爷听。

    “……小柳姐,小柳姐太可怜了……”

    萧珩的眉蹙了蹙,听了话,攥拳站起,又硬生生坐回位上,像是同自己拗气,“她不需要本王。”

    安福抹着泪,“……那,那奴才能给小柳姐送点银两吗?”

    萧珩冷眼:“不准。她若难,就该回来求本王。”

    安福苦巴巴地合上嘴。

    那日后,又过了一日。

    侯爷每天晨起晚归,特地绕远路从同福客栈前,骑马到武场。

    来回数遍。

    没等来柳织书回头求自己,倒是等到了同福客栈摆出了柳织书的字画。

    萧珩黑着脸,终于坐不住了。

    外头夜色浓厚,他还是下令让安福将柳织书的字画都买了回来。

    门扇摇晃。

    萧珩盯着字画,唇抿成了一道线。

    *

    安福停在同福客栈外搓搓手,捶捶胸口,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

    此番要是能将小柳姐劝回来,那简直不能再好了。

    同福客栈的老板认出了安福,和气地将人迎了进来。

    安福平了平喘气,按小柳姐的性格,一定不会跟他走的。

    安福挠挠头,朝同福客栈的老板招招手,附上耳朵悄声吩咐了几句。

    *

    客栈门前灯笼透彻明亮。

    左咏弦提着字画,桃花眼含着幽光,盯着客栈檐瓦半会,眸子闪过狡黠,踏进客栈。

    左咏弦摊开字画:“这幅字画有问题,我想见见作此字的人。”

    同福客栈的老板笑眯眯地迎出来:“左少爷来得不巧,此人刚被接走了。”

    左咏弦本是想用字画接近柳织书,没想到竟让人捷足先登了。眉皱起,咬咬牙放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