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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后,捂嘴偷着乐:“别人成婚都是女子歇的久,怎的王妃比殿下还精神,莫非王爷昨晚累着了?” 常之茸拭过脸后,抬手打了福田一下:“就你荤段子多,殿下也敢编排了,快去再打一盆水。” 福田赶紧去了,常之茸也不用他人侍候,自己就娴熟的收拾妥当,进到屋里后,又将李溯的衣物都备好。 一刻钟的功夫,李溯亦起身,面上甚是满足,他见到常之茸一早起了,有些担忧道:“之茸醒的如此早,是因为有我在所以没睡好吗?” 常之茸拿着李溯的衣物,正替他更衣,闻言就要点头,又赶忙反应过来摇头强笑道:“怎会,与殿下一起十分有安全感,一夜好梦,只今日要进宫请安,我便早些起身怕误了时辰。” 李溯忧心的神色渐消,低头仔细看着常之茸不假他人之手,仍坚持亲自为自己更衣忙碌的身影,心中虽知她一夜未眠,却也不再说什么了,这个过程常之茸早晚都要适应。 而李溯昨晚能够忍住自己的兽性,亦不是件容易事,心中渴望得到的人就睡在身侧,他怎可能无动于衷,为了克制自己不失了理智乱来,李溯亦是整夜未眠。 两人各怀心思,面上却维持着如同以前一般,甚是融洽。 今日进宫请安,原也是走个过场,奉杯茶水。 但马车之上,李溯却忽然对常之茸说道:“稍后请安时,许会有些事发生,届时无需紧张看着便是。” 他不说还好,一说常之茸倒提起了心,紧张道:“是何事?” 李溯握住她的手,笑了笑:“到了便知,莫怕,有我。” 常之茸微愣,缓了缓心神点点头。 好似成了婚后,李溯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竟让她觉得甚是可靠,而不再是幼时需要自己挺身保护的人。 李溯始终牵着常之茸的手没有松开,也让常之茸稳住了心绪。 两人入宫后,乾元殿上景帝与姬贵妃难得正在说笑着,算算日子,景帝也发觉自己好似很久没有去过福阳宫了,今晨一见,贵妃雍容之姿透着妩媚,凤眼中丝毫不减对皇上的爱意,看的景帝心里都痒痒,拽着姬贵妃的手好一阵寒暄安抚。 单美人虽好,可身子有孕,侍候不得,景帝久未舒放自己,已经开始惦念着今晚便去福阳宫了。 李溯二人前来,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 宫人端着已倒好的茶水,递到二人手中,两人先是奉茶给了景帝。 景帝瞧着常之茸明艳的面容,觉着有丝眼熟并未深想,心里更多的是惊讶,口中赞道:“元延王妃之姿色,可堪京中一绝啊,不愧是姬贵妃识人的眼光。” 常之茸有些紧张的俯身行礼:“多谢父皇谬赞。” 姬贵妃皮笑rou不笑,瞥了一眼这二人,柔声说道:“哎,臣妾虽不是溯儿的生母,却比生母更为亲近,自然给他事事都是好的,可惜如今成了婚,便不把臣妾这个母妃看在眼里了,都不提前来福阳宫内看望一番。” 景帝听闻,很是正色道:“老四,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贵妃对你有养育之恩,你需得懂得孝顺于她,往后多多去福阳宫探望。” 李溯点头称是,转身从宫人手中接过茶盏,毕恭毕敬的递到了姬贵妃面前,口中诚挚道:“还望母妃能谅解儿臣一时的疏忽,往后每月都会去福阳宫给您请安。” 姬贵妃半抬凤眼,唇角勉强勾起,接过了茶盏,双手端起正欲喝下,那茶水中却好似有一股冲鼻的味道,让姬贵妃瞬间面色大变,捂住口鼻险些呕出来。 她端开茶杯,蹙眉问道:“这是何茶?” 倒茶的宫人吓的满头大汗,急忙跪地说道:“是宫中御贡的茶叶,为了喜庆添加了些香料,都不是什么可疑之物。” 景帝转过头来,看着姬贵妃面色不大好,关心的问道:“贵妃可是身子不适?” 这茶水景帝方才亦喝了,且并未有觉着有何不妥。 姬贵妃强颜欢笑了下,再次端起茶杯,强迫着自己闭气喝下。 可茶水刚过喉咙,那股刺鼻的香料味便让她异常不适,一个没忍住当场呕了出来,似乎连同胆汁都要吐出。 这一幕将殿内众人吓得够呛,李溯立即上前询问贵妃身子是哪里不适。 而景帝见状,以为是那茶水中出了问题,怕自己喝下也会有所反应,立刻宣人说道:“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朕传来!” 一旁的奴才赶忙去了,常之茸趁着众人不注意,闻了闻手中的茶水,确无异样,如同刚才那宫人所言,只是普通的御贡茶添加了些香料,那香料只是调味,亦没有任何不妥,常之茸便也只得静候太医前来。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太医院的太医悉数到了殿内,连同吴太医在内。 吴太医见到常之茸也在后,心里一紧,怕有什么事与她有关。 常之茸无声的朝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吴太医才放下心。 而另一边,一位资历最老的曾太医先是上前查看了景帝,把脉后并无异样,才又去查看姬贵妃。 此时的姬贵妃神色恹恹,吐出那些茶水后,她才好了些许,而这些时日里,她亦觉得有些易疲惫和嗜睡,当太医为她把脉时,姬贵妃忽然心底升起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她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利的事即将发生。 片刻后,预感成真。 曾太医面色大喜,立即跪在地上恭贺道:“皇上,贵妃乃是喜脉,恭贺皇上即将喜添子嗣!” 这一番话,让在座的人都为之一愣。 景帝脸上好像并没有高兴的神色,他沉下气,坐直身子,认真问道:“你可看仔细了?是喜脉?” 曾太医郑重点头,连连说是。 景帝指了指后面那一排太医,一声令下:“你们,一个个排队,给朕看仔细了,贵妃到底是不是喜脉。” 这时所有太医才发觉事情好像不太对,纷纷重视起来,有的额间都冒了汗,一刻钟的时间,所有太医都号脉完毕。 众人互相对视后,一同回禀道:“回皇上,是喜脉。” 此言一出,景帝面色瞬间阴沉。 姬贵妃亦是面色大白,她立即站起身,气得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们,怒斥道:“你们在此胡言乱语,胆敢联合起来期满皇上,就不怕掉脑袋吗!” 太医们面色焦急又无辜,为首的曾太医年岁大了,好似还没看清此前形势,忙对姬贵妃说道:“贵妃娘娘勿动气,龙胎要紧啊。” 姬贵妃面容更是青紫交加,她不敢置信,转身很是冤屈的对着景帝辩解道:“皇上,臣妾不可能怀胎,臣妾深知年岁已大,有了涛儿便足够了,不适合再为皇上生儿育女,便一直喝着避子汤没有断过。但这帮太医不知安了什么心,又是听了谁的谗言,竟在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