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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你不会真的吃掉了吧。”黑川:“啊……怎么会,但是人偶尔也会犯一点点小错误。”“于是也要得到一点点被允许悔改的机会。”小春:“……这已经是明示了吧。”……听说这个少年贵族实在用不了黑川给的方法。一句简单的“非常抱歉”,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于是又找了佛门的大师,和神社的神官巫女来处理鬼怪灵溪。一阵天翻地覆的大闹。人都伤了好几个。院子里也好像是拆迁办来过一样被砸的破破烂烂。才暂时解决这个事情。灵溪暂时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平安京里开始蔓延瘟疫。听说是最近死的人太多——不少强盗借着夜色进入京都抢夺大户,还因为最近年景不好,一些平民家吃不起饭,又找不到人借钱,只能缓缓饿死。尸体原本应该尽快处理。但是这个时代,死尸一向是被认为污秽中的污秽,接触这些尸体的都是贱民“秽多”,没有地位没有未来,普通人见到他们都要捂着鼻子走开的那种,负责处理尸体,宰杀牲畜,还有不少是流浪艺人,因为没有正式身份而沦为贱民。在这个时代相当低贱的一群人。秽多处理尸体自然也是偷懒着来。他们先把尸体放到罗城门下,等堆积多了,找一辆小车来一起运走。于是从南部进城的人常常会闻到一股极端腐臭味从罗城门那边传过来。一来二去。瘟疫就在城内流传开来了。因为瘟疫死的人越多,京都里就越乱,不少人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开始解放天性不上班了,整天在家里面写情书给男男女女,表达自己的心意。某一天太政官候厅,各位贵族开始议政的时候猛地发现来的人太少了,一问理由才知道大部分人都因为路上见到了尸体而不得不半路转道回家休息。“这可不好。”“该怎么办呢?”于是有人提议应该来一场贺茂神社的葵祭,祛除在京都里面游荡的瘟神。有人问:“时间是否过于早了些呢,神社那边可能会有些疑虑。”“不如先让神官请问一下神明。”贺茂神社供奉的是雷神,大体上是藤原家族的神社,历史悠久。雷神天生就有祛除邪灵的法力。因此不少人同意举办葵祭来祈求五谷丰登,祛除灾祸。官员带着贡品出发,前往贺茂神社进行祭祀,长长的队列蜿蜒不断,不少京都居民在两侧观赏,可能是因为祭祀的缘故脸上多了几分红润。这场祭祀是有官员和神社神官一起cao持的。阴阳寮就站在一旁看热闹。这要说起阴阳寮和神祇宫这两个地方不同的职责了。神祇宫侍卜问神意的地方,阴阳寮是占卜天意的地方——神指高天原的天照,天意指天照之上更深一层的东西,平安时代把天认为是某种亘古不变规则的化身。到了镰仓时代。源氏建立第一个幕府之后为了摆脱天皇的正统,就不断抬高阴阳师的地位,让阴阳师祭祀“天道”,已从“天道”上对抗“天照”的正统。不过就现在而言。天道和天照都站在天皇这里。这一场提早很久的葵祭举办完以后,京都安静了很多,路边至少没有那么多尸体,让人困扰了。不过黑川猜测大概是举办祭祀的时候,上面下了命令要让“京都干净一点”,于是堆积很久的尸体都搬了出去,瘟疫源隔离了,死亡当然也开始衰弱。不少阴阳寮的官员开始上班。这里又开始叽叽喳喳天南海北的开始说各种小道消息。黑川的一个同班同学高柳,至今为止还见不到任何鬼怪,感受不到天地灵气,也驱使不了式神,每天就按时在阴阳寮里面上下班,偶尔会有一些小官员请他出面去当一下心里咨询师。这天他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子,往空中一丢。“我遇见个大生意。”旁人好像闻到铜臭味一样,捏着鼻子道:“晦气晦气。”官员怎么能被俗物困扰呢。真是不风雅。高柳也不介意。谁还不知道谁啊。“那是一个刚从地方上前往京都的官员,如今到了年终官职审核,正走投无路,不知道来年还有没有官位,该怎么才能守住。”另一个同学北野问:“他是什么出身?”高柳回答:“无门无派,无名小卒。”北野皱眉:“这可不好办,今年不少大家族的子弟封了虚名,正愁没有地方任职呢。”高柳晃晃钱袋:“我也就找人帮他说一说,能不能留下还是看他自己的。”阴阳寮里面职位最高的那个也不过是四品,堪堪进入殿上人的职位,剩下的都是只能在清凉殿外晃悠的无名小卒,虽然职位不高,但是接着职能的便利,也时刻进出不少权贵之门。北野说:“难。”同学:“难不难又与我何干,反正我这钱已经收到了。”“啧啧啧。”另一个在占卜上颇有些门路的阴阳师拨动着六壬式盘,说:“我刚刚帮你看了看。”“你看我干嘛?”那占卜的阴阳师直说:“不妙,非常不妙。”同学:“哪里不妙?”占卜阴阳师:“这我就看不出来了,就是直觉上觉得不妙。”高柳冷哼一声:“装神弄鬼,你有多少本事我还不知道,在说这偌大京都,他能耐我何。”高柳招呼一声,随即出门。占卜的阴阳师把六壬式盘放到黑川前:“你要不要看看?”黑川:“不看。”他把手里的书笔叠好,放到书架上,身后的占卜阴阳师跟上来:“赌一赌呗。”“我赌高柳要跌一个大跟头。”北野和其它几个阴阳师在一旁,连声吆喝:“你们在干什么呢?”占卜阴阳师:“我们在赌高柳会不会吃亏。”北野:“我们也试试。”“我赌他不会。”“高柳这个人精哪能让自己吃亏。”“黑川你呢?”黑川想了想:“我觉得他会。”旁人看不到的世界里面,高柳手里拿着的钱袋子上面缠绕着深红色的怨气。不知道他这个钱袋子从哪里来,但是想必不是善茬。北野一拍脑袋。“我原本心里还有个底。”“黑川一说,我就知道高柳倒霉定了。”他也顾不得打赌的事情,连忙往室外走去叮嘱高柳再三小心。……“京都里来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