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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终究是积怨已深,她此刻咆哮起来,可谓面目狰狞。 “你的?”黎浔看着她失控的样子,心里才略感到了几分畅快,不温不火的反问,“是你想要的吧?上辈子你究竟是凭着什么上位的,天下人不知,你自己还想自欺欺人吗?不过就是他为了还太子的救命之恩,你才靠着太子的遗腹子交易得了个皇后的虚衔……别人施舍的东西,你拿到手反而变成了理所应当?” 因为前世黎浔和姬珩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好,骆雪就料定了黎浔是不知道她那个儿子的真实身份的,所以之前她才会有恃无恐,故意设计让黎浔给她诊脉,想暗示和误导黎浔让黎浔觉得她和姬珩之间早就暗度陈仓了。 现在真相被黎浔当面揭穿,她立刻就心虚慌乱起来,脱口道:“你怎么……” 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应该!难道是在自己死后,又因为什么特殊的情况导致她儿子的真实身份曝光了? 心虚之余,她又飞快的冷静下来,忽略掉黎浔对她的指责,反唇相讥:“不管我是如何上位的,总归我才是名正言顺。论家世,论样貌,论人品,都只有我才配的上他的皇后之位。黎浔,是你太自不量力了,以色侍人,恃宠而骄,就凭着这些你以为你能得长久吗?” “我就是以色侍人了,我就是恃宠而骄了,你能奈我何?这终究也只能说明是你不如我。”黎浔的表情依旧镇定坦然,她手掌刻意抚上自己还尚且平坦的腹部,笑容之间挑衅的意味就愈加分明,“而且咱们两人之间究竟是谁更无耻又是谁更可悲?我黎浔再是不光彩,今日你也只能评断我一句‘以色侍人’而已,我所有的一切,姬珩他对我的所有偏宠和看重这些也都是实打实的。可是你再回头看看你,当初你怀着太子的遗腹子,却因为林氏挟恩图报而勉强上位,鸠占鹊巢抢了他只想留给我的皇后之位。别否认,就是因为你心虚,你自卑,你知道那一切根本就不该是属于你的,所以你才屡次在背后用那些阴谋暗算试图挑拨我与他之间的关系。” 她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骆雪的面前,近距离的逼视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骆雪,你怕我。” “你?我怕你?”骆雪听了笑话一样的冷笑出声。 黎浔却没叫她再往下说就再次抢了她的话茬:“或者说你是怕他?可是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所以才逼着你也忌惮我?” 骆雪此刻胸中是万般思绪复杂的涌动。 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和黎浔摊牌时会是这般的局面,她甚至自负到觉得黎浔都没那个资格和能力站到她面前来和她开诚布公的谈一场话,黎浔的结局就只配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她轻而易举的干掉了。 而现在,双方当面撕破脸,她却被这个女人冷嘲热讽,当面逼到近乎发狂。 可又偏偏—— 黎浔早已抢得先机,在姬珩心里的分量已经经营得举足轻重,她甚至还得克制,克制着自己怕一旦情绪失控伤了对方会导致自己全盘皆输。 此刻,她手指用力的掐着手心,即使恨不能撕烂黎浔的脸,甚至想直接将她从窗口推出去一了百了…… 最后也只能耗费了所有的力气逼着自己冷静。 青稞还躺在地上,表情惊骇的看着她二人。 骆雪咬着牙,胸口起伏,与黎浔对视半晌才终于咬着牙强行往旁边走开了两步,冷冷道:“我想你是魔怔了,什么上辈子这辈子,我什么也听不懂,我也不知道你都说了什么。” 黎浔知道了一切她不怕,只要姬珩不知道就好,说到底,以黎浔的家世背景能拿她怎么样?这女人就只能靠着姬珩罢了。 黎浔对她的出尔反尔却仿佛半点也不意外,莞尔勾唇:“无所谓,随便你认不认,总归我已经知道了那些事都是你做的,今天过来就是知会你一声,那一桩桩一件件,我会逐一跟你清算,让你悔不当初的。” 她作势整理着身上的大氅似是要走。 骆雪终是心虚,想忍着强撑气场,却奈何做不到,又霍的转身质问:“你凭什么说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凡事总要有个合理的动机,如你所言,那时候我已经是皇后了,而且我与他有言在先,将来的帝位也是我儿子的,我什么都有了,我为什么要针对你?” 黎浔转头又看了她一眼,眼神也跟看一个笑话似的:“你这辈子叫人刺杀我是为了什么理由,上辈子当然也是一样,至于这理由究竟是什么……我跟你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关心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骆雪是为情还是为权才做的那些事,对她而言确实半点差别也没有,她只要知道那些事都是这女人做的就行了。 说话间,她拿足尖踢了躺在地上的青稞一下:“药效差不多过去了,还不起来跟我走?难道要被她带回去杀人灭口吗?” 青稞被她二人之间的对话是听得整个人都傻掉了,根本没顾上想别的。 这时候黎浔一提,她方才意识到—— 以骆雪的心性,她绝对是生机渺茫的。 她其实也不信黎浔,但这时候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保命,试着挣扎,果然手脚虽然还不是很听使唤,但勉强是能动了,跌跌撞撞在的站起来就要往门外冲。 “青稞!”骆雪暴怒的呵斥。 青稞已经奔到门边撞开了房门。 黎浔于是适时地再度开口挑衅:“别的都姑且不论,就你派人南下追杀我一事,青稞就是个活生生的人证,如果我把她带回去由她在信王殿下面前指证你,你说……他会怎么对你?” 是啊,青稞就是个活生生的人证。 骆雪心里一阵慌乱,脑子里就只有黎浔刻意加重语气的这三个字了。 于是她目光略一闪烁,顺手抓起旁边架子上的瓷瓶冲上去猛力砸在青稞头顶。 却不知道是位置没有砸准还是怎的,青稞身子晃了晃,脚下一个趔趄,随后又扶住了门框继续往外走,骆雪一不做二不休,拔下发间钗子就狠刺入她颈边。 青稞剧痛之下指甲将她手背抓出一片血痕。 她也是发了狠,唯恐青稞还有生机,就拔出钗子又连刺了两下。 钗子戳破血管,血溅了她一身。 茶馆的掌柜本来就严密注意着这楼上的动静,见青稞仓惶撞开了门,唯恐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