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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 这一个字,至少是在她重新来过之后还从未曾想过的,人这一生何其漫长,有很多的风景可以看,有很多的事可以做,明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字的煞气太重了,她心脏如是被什么猛刺了一下,揪紧之余,心中瞬间攀腾出无比恐慌的情绪。 她骤然一把猛地推开姬珩,表情无比惊骇又恐惧的蓦然抬头看向他。 姬珩怀里一空,再瞧见她正用一种不可思议又带着明显惊骇情绪的眼神看着自己,便是了然…… 在她看来,他就始终是个偏激又不可理喻的疯子吧?生时要困着她,现在连死都要限制要算计。 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自私又不讲道理。 也不想再把两人之间的气氛搞得更糟了,他扯了下嘴角,扔下黎浔转身就走:“我书房还有事情要处理,你累了就回房休息吧。” 他走得很快,是怕黎浔会揪住他跟他吵架,因为在他自己看来他的那些想法都是不可理喻的。 他如今的这个局面已经得来不易,不想跟她起争端。 一段感情,想要经营起来相当的不易,可是要消磨—— 也就吵几次架的事儿。 他这么一走,面上撑出了个甩袖而去的气场,其实是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的。 黎浔被他扔在了回廊上,下意识的往前追了两步,她其实很想要说点什么的,可是这一刻却是心乱如麻,又很有点自顾不暇…… 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再追,又在廊上站了会儿才默默地转身回了后院。 姬珩确实是去了书房,走到案后坐下。 战风跟进来,原是想问他用膳的事,他却已经随口吩咐:“去东宫送个信,跟太子说本王明日上午要携妇过去拜访。” 战风刚还在提心吊胆的担心他别是要和黎浔置气折腾上了,毕竟他俩一折腾,自己这些做下人的必然要跟着倒霉,此刻就恨不能抽自己一大嘴巴了…… 置气个屁!他们家王爷这就是没出息,嘴上说是吵架,背地里依旧是给媳妇当牛做马的谋划大事半点不耽搁!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144、第144章 丢人 战风走后, 姬珩就瘫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他昨夜本来就只睡了个把时辰,方才又一时情绪失控和黎浔吵了架,此刻疲累难当, 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边黎浔回了房里,也是心中压抑莫名,很不舒服。 这前后两世,她都没对哪个男子生出过期盼和向往,姬珩所说的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究竟为何她确实难以感同身受, 也理解不了。 前世她对褚思扬也仅仅是寻常的好感而已,抱着的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想法, 甚至于后来他登门退婚,她都没有过一丝丝的难过。 而今生之于姬珩…… 因为从一开始就持心不纯,她也是不做他想的,后来慢慢地也只是觉得他对她纵容,对她好, 那就两人在一起好好的过一生吧。 她从没有想得太深刻或者太久远了。 可是此刻她却清醒的意识到—— 在姬珩提起那个“死”字的时候,她心中也并非全无感觉的, 那一瞬间的惊悸…… 想想他说这辈子一定得是他先死, 想想如果这个人会就此在眼前消失再也看不见了…… 她亦是明显的感觉到恐慌和无措了。 只是那一瞬间不适的情绪来得太突然,她一时应接不暇,才不知该如何应对。 此刻回到房里再一个人细想,才发现那感觉是真的,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他存在, 她也不是离了谁就活不成的那种人, 可若是真要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突然就不在眼前了,心里也好像缺了一块,空洞又迷茫, 那缺憾又似乎是用什么也都补不上的。 生离死别,原就是这人世间至恐怖的事。 而她不想经历,也不愿意去面对。 在房里来来回回的转悠了无数圈,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天色已暮。 婢女小心翼翼的在外面试着敲门:“王妃,天色晚了,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是否需要传膳?” 黎浔走到门口去开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问她:“殿下呢?” 婢女道:“好像……一下午都在书房吧,许是还有公务在忙。” 黎浔皱眉:“他一直在书房?” 婢女也不是贴身服侍姬珩的,故而对他的行踪也掌握不好,便面有难色:“应该是吧。殿下的书房不准奴婢等人出入的,是年先生差奴婢过来询问王妃是否到时辰摆膳了。” 黎浔想想姬珩那臭脾气,他赌气起来不吃饭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又想了下:“晚膳不要摆在厅上了,送房里来吧,再叫两个人来替我梳妆更衣。” 婢女也不了解自家主母的性情,故而也不敢多言,尽量的多做事少说话,应诺便去了。 黎浔的衣服不多,就从黔州城回来带的那几套换洗的,挑了一身还算艳丽讲究些的,又换回了女装上。 如今毕竟已不是前世了,她和姬珩之间的心结已解,虽然姬珩是脾气大了点,还老是爱没事找事的无理取闹,可她也没有晾着对方的打算。 又莫名的—— 白天他在回廊上质问她的那些话还叫她没来由的有些心虚,这就想着服个软哄一哄,亲自去书房把他领回来用饭。 书房里,姬珩确实心情不好一直在生气。 战风下午去东宫送信之后又直接忙他自己的差事去了,一下午没在府里露面,他那书房平时除非是他指名要见谁,否则就只年十九和战风战烈两个可以自行出入的。 年十九憋了一下午,眼瞅着天都黑下来了他那屋子里也没掌灯,人也不见出来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找了过去,推开门,站在门口规规矩矩的问:“殿下,天晚了,你是要先用膳还是小的给您掌灯?” 姬珩睡也睡不太沉,睁开眼还是面有倦色。 他眼睛盯着房梁缓了会儿,看着暗沉的天色,意识慢慢回拢之后就开始气闷—— 这个黎浔是真行,果然不负所望,他虽说是有点找茬的发了个脾气,她就当是没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