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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树干,叶子都是香的。且香味持久,即便是凋谢了,也有余香!最难能可贵的是,还可以驱蚊!” “这个味道真好闻!”慕清湘直接将花朵别于发间,“京中虽有名花无数,这小花我却不曾见过,人人都说牡丹是百花之王,我倒觉得这花是百花中的香祖!” 宋乔安感慨道:“是啊!此花虽不起眼,但洁白无瑕,又盛开在树枝间,不给人随意采摘,哪怕是最终随风飘落,一缕香魂葬于地下……” “安jiejie你这是意有所指吧!”慕清湘叹气道:“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委曲求全的人。你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要与旁人共事一夫,你宁愿做那枝头上的白兰花,便是零落为尘,也不愿让人折攀,做那襟上一缕留香!” 宋乔安淡淡笑笑,没有再言语,只闻着那醉人的幽香,看着车外的熙熙攘攘。 宋乔安身上的白兰花香味,无意给食客们带来了和食物香味不同的嗅觉体验。 经过一个月的试吃,宋乔安新推出的“麻辣系列”菜肴已慢慢被人接受。 人们发现,在吃惯了甜和咸这两味后,辣这个特别的味道,竟像有着魔力一般,让人心口灼烧之余,说不出的通体畅快! 午时后,食客渐少,宋乔安正在柜台看账本,猛听地慕清湘兴奋喊了声:“白公子!” 抬眼瞧去,正是白墨从门外进来。 慕清湘赶紧迎上去,笑的明媚动人,“白公子,里面请!” 宋乔安看了一眼,继续低头看帐。 白墨径直走过来,“宋掌柜,忙着?” 宋乔安只淡淡“嗯”了声,当是回答。 “宋掌柜这待客之道,恐怕似有不妥吧!” 宋乔安一边扒拉着算盘,一边说道:“我这里只是吃饭的地方,不懂怎么伺候人,白公子若是嫌弃,大可以去别处,自然有人好生伺候!” “白公子,安jiejie今儿心情不好!”慕清湘赶紧凑上来,“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白墨回头深深看了慕清湘一眼,“姑娘好香啊!” 慕清湘脸瞬间便红了,“公子,我领你上楼吧!” “好!”白墨伸手取下慕清湘头上的一朵白兰花,邪魅笑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姑娘可知后两句?” 慕清湘有些不明所以地瞪着眼睛,“我……我没听过!” 白墨笑而不语,径直上了楼。 “安jiejie,那后面两句是什么?”慕清湘问道。她虽生在皇家,但怎奈是女子,又不得宠,只认得几个字,诗词歌赋是一窍不通。 宋乔安:“不是什么好词,你不知道还好些!” “你就告诉我嘛!那白公子不会无缘无故这样问,定是有何深意!” “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宋应说着走过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待君王……”慕清湘细细咀嚼这三个字,唇角渐渐浮上笑意,“白公子是不是应经知晓了我的心意?” “郡主……”宋应犹豫道:“这是王昌龄的,前两句写妇人容貌比芙蓉还美丽,后面两句的意思是即便那妇人人比花娇,君王依旧没有来,只能以扇掩面垂泪!” 那白墨眼下之意便是,任凭慕清湘打扮的如何娇艳,他也不屑一顾! 这话宋应没有说出来,但慕清湘并不傻,一听便明白了,气的骂道:“宋应,你胡说,才不是这样!” 说着,便委屈地哭起来。 宋应一见急了,两手搓着衣服,不知该如何是,直后悔不迭。 “对对,我胡说的!郡主,你要打要杀宋应都受着,只求郡主万万保重,莫伤了贵体!” “哼!什么郡主!人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慕清湘越哭越伤心。 宋应没有办法,向宋乔安求助。 “你去楼上看那白公子要吃些什么,这里交给我吧!”宋乔安无奈道。 “是,掌柜的!”宋应心不在焉地上楼,差点还摔了一跤。 宋乔安看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慕清湘,冷声道:“你要哭便坐下哭个够!” 慕清湘红着眼看着她,更委屈了,“安jiejie……你也……呜呜呜……” “我早说过,那个白墨不是什么好人!冷血无情,还高傲自负!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喜欢?” 慕清湘抽泣着,渐渐平静下来,“谁喜欢他了!他这样说我,我讨厌死他了!”说着跑去了后院。 宋乔安松了口气,这慕清湘还好只是小女孩闹着玩,哭一场也就无事了。 吃罢了饭,白墨从楼上下来,走到柜台边。 “承蒙白公子惠顾,二两银子!” 白墨吩咐杜衡给了钱,靠在柜台上看着宋乔安,“今日的饭菜略有些淡了!看来不是宋掌柜亲自下厨呢!” “易师傅的厨艺在乔安之上,还没人说过不好!想必白公子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口味有些重,才觉得淡了!” 白墨倒也不反驳,突然伸手快速勾住她衣襟上的白兰花,轻轻一扯,便到了手。 宋乔安下意识地捂住胸前,怒道:“你干什么?” 白墨将那花朵凑于鼻尖深嗅,“真香!除了花香,还有宋掌柜的女儿香!” 宋乔安只觉得一阵恶心,“无耻!” 白墨淡笑不恼,“今日的饭菜本公子不甚满意,这个便作补偿!” 说罢,大摇大摆出了门。 宋乔安只觉得气血上涌,真没见过这样猥琐不要脸的人。 傍晚回到畅意园,宋乔安竟看到园子里的丫鬟人人戴着白兰花,随处都可闻见那清幽的馨香。 可一想到白天的事,她觉得这洁净的花朵好似都被玷污了。 有些抱怨道:“那花本在树枝好好的,如今偏要被人摘下,染了浊气!” “还不是因为你,引得她们争先模仿!”慕瑾夜笑笑:“不过,在这闷热的天里,满是香汗淋漓中有这一丝幽香,倒也是让人喜欢!” “哼!”宋乔安白了他一眼,“我洗澡去了!” …… 两日后,当宋乔安再也不戴那白兰花后,大街上竟白兰花泛滥,或穿成一串别于衣襟,或缝了香包,挂在腰间,或连同枝丫,插在发髻之上,还有的绘成花钿于额间……这在锦州城里随处可见不起眼的小花,如今倒成了时尚的象征。 许多用惯了香料的富家千金也向往着这天然的花香,而那些买不起香料的穷人家的姑娘也能步步生香一番。 尤其是花街柳巷,烟花之所,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竟也人人戴上这白兰花。 那白墨走到哪便有一堆脑残粉跟着,前日拿走她的白兰花想必被人瞧见,于是,为了讨他的好,这白兰花便让锦州的女子趋之若鹜。 这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