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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围在江mama旁边的女人们没有发现江时遇和童妍,李梅紧紧握住江mama的手,一边安慰一边焦躁道:“那该死的田国忠!想吞我们大伙三个月的工钱门都没有!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肯定会抓到他的!” “警察去过了,没人,警察怎么敲门都没人出来。”一个女职工弱弱道了一句。 李梅一听,脸色一变:“他跑了?我不是叫你们在外面看住吗?!” “大家都.....怕狗。” 李梅气得暴跳如雷:“你们...气死我了!再让他跑了我们上哪找去?” 到时候别说工资了,被狗咬的医药费都没人赔!简直赔了什么夫人又折了那个兵! “他会不会马上出国?他以前说过他女儿在加拿大。” 众人一阵唏嘘,按照田国忠算尽天机的尿性,肯定连后路都想好了,他把厂里的机器都卖了,一定也想好要往哪儿跑了,他怎么可能还待在家坐以待毙,倘若真的跑到国外,警察抓捕他就困难了......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护士小姐听得厌烦,忙出声喝止:“在医院请保持安静!别影响其他人!” 女人们苦着脸闭上嘴,是啊,谁会替她们着急呢?谁能理解她们的苦楚。 处理好伤口,护士离开,围在江mama旁边的女人们纷纷散开,这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 江时遇低头看自己的mama,他没有说话,眼底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感受到目光,江mama抬眼,于是慌乱地环顾左右,最后拿起一件外套盖住头上的伤,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她挤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让人心酸。 “你怎么来了,我还在想,我来不及回去给你做饭了。” 江时遇没应声,从刚才几个阿姨的谈话中,他已然猜出整件事情的经过。 对于自己的mama,他除了心疼,还有恼怒。 终究什么话也没说,江时遇转身离开,童妍跟他一起疾步走出来:“你去哪?” “弄死那狗东西。” “警察去他家找不到,可能已经畏罪潜逃了。” “我知道,我去找。” “你怎么找?” “找姜叔。” 顿了顿,童妍点头:“那你去吧,我让王志哥送你。” 摸摸她的头,江时遇:“让他送你回家,不用担心我。” “我不走,我在这里陪阿姨。” 江时遇愣了一下,浅声道:“谢谢。” 江时遇走了,童妍返回急诊室,一看到她,江mama慌慌张张询问:“阿遇他......” 童妍安慰:“他去找那个人。” “他上哪儿找去?”用手指擦掉眼里的热泪,江mama红着眼担忧道:“他一个人怎么找?他也不认识田国忠啊。” 童妍安抚:“我会帮他的。” 大家已经打了狂犬育苗,江mama头部受伤还要打几瓶药水,以免伤口发炎感染,大伙儿都坐在医院里等她,急诊室公共座位有限,有病人打针她们只能让座,如此大家只能黑压压围成一圈,惹得无数人好奇观望,很快一个护士走过来遣散众人。 江mama劝走她们:“你们先回去吧,回家等警察的消息也是一样的,我也就打一个吊针,没什么可担心的。” 现在是晚上七八点钟,大家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实在太饿便不愿意留了,大家安慰江mama几句后离开。 李梅本来想留下来,然而刚才家里打来电话说女儿又发烧了,她放心不下,只能回去。 所以最后留下来的,只有童妍。 “你也回去吧,我没事。” 童妍正倚靠医院的白墙站立,距离江mama只有两米的距离。 “我也没什么事,陪陪你。” 入冬,天气寒冷,医院里的空气冷冷清清。 “还是回去吧,家里人会担心。” 江mama不知道要如何跟这个女孩相处,那次在餐馆一起吃饭,她见识过这个女孩富有教养、知书达理的一面,却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她,这个女孩在跟阿遇谈恋爱,他们还那么小...... 江mama感到不自在,童妍倒没有太过拘谨。 无论是作为江时牧的mama,还是江时遇的mama,她都愿意陪伴。 “我给家人发了信息,他们知道。” 见劝不走童妍,江mama没有再说话。 江mama抬头看吊瓶,总共三瓶,才去了半瓶。 她肚子很饿,想到医院里也没什么吃的,只好隐忍。 没一会儿,一个穿墨蓝色制服的餐馆服务生带一份外卖盒子跑来,他正在打电话,而童妍的手机恰时响起。 童妍冲他挥了挥手,拿到外卖,她在单子上签字,服务生微笑离开。 “吃点东西吧。” 坐在江mama身旁,童妍慢慢拆开包装盒。 餐馆外卖盒子十分高雅别致,盒子上方赫然印有“荷塘月色”四个大字,“荷塘月色”是一家极富特色的高级餐馆。 将一盅筒骨粥递给江mama,童妍轻声道:“打针要忌口,就吃些筒骨粥吧。” 江mama愣了愣,最后还是接了,她也确实饿了:“谢谢。” “嗯。” 和江mama一样,童妍也要一份筒骨粥,两人一起坐在医院铁皮椅子上喝粥。 越是高级的餐馆,食物分量都极少,江mama吃完筒骨粥也只能算个半饱,好在童妍还点了其他,是一份用陶瓷器皿装有白色牛奶掺杂白色的细条状的东西,江mama不知道那是什么,直觉认为这些东西都不便宜。 “不用了,我吃筒骨粥也饱了。”江mama推辞,她不喜欢拿别人的东西,尤其是贵重的东西。 童妍淡笑:“特地给你点的,我们一人一份,你不吃也是浪费。” 江mama仍旧拒绝:“这些东西很贵吧,回头我让阿遇把钱给你。” “没你想象的贵,你就吃吧,丢掉很可惜。” 说要丢掉,江mama怎么舍得,她接过那份不知道装什么食材的陶瓷罐,拿白色的汤匙勺一口放到嘴里。 她不会知道,她吃的是“荷塘月色”昂贵精品——牛奶燕窝,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吃的最贵的东西了。 吃好的晚餐,童妍将餐馆那些汤匙和陶瓷罐子一起放进盒子里,然后走出急诊室找一个垃圾箱丢掉。 丢了垃圾,她顺便在外面打几通电话,再回来时,便看见江mama头靠铁皮椅子后面的墙,正紧蹙眉头昏昏欲睡。 她太累了,加上药物的作用,饶是心事再重,呆坐久了也会犯困。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走在一片白茫茫雪地里,她两个半大点的儿子在前面奔跑。 阿牧往阿遇头上丢了一个大雪球,才五岁的阿遇因为穿得太厚,被哥哥一个雪球砸中,他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