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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勒住了喉咙一样,向后退去,围绕着他虎视眈眈。它们都被克莱文控制着,克莱文要它们攻击,它们就攻击。克莱文制止它们,哪怕杨墨冰的脑袋已经被它们含在嘴里,它们也无法咬下去。杨墨冰垂下眼,看着这些畸兽淡淡地笑了一下:“克莱文,如果你想要让我恐惧,进而渴望力量的话,大可不必。因为我最恐惧的时刻,在八年前已经过去了。”看着杨墨冰淡然自若地从畸兽之间走过去,其他的诺亚露出失望的表情。“老板!让他哭出来吧!”“看看他的脖子被畸兽咬断的时候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啧啧啧,那么漂亮的人类,怎么能被畸兽咬断呢?”“那就让他肠子内脏流一地!”“这画面和这样的美人不相配啊!”克莱文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静。“就算把杨教授的骨头一根一根剔出来,他也不会恐惧,更不会求饶。”“这里并不是篮球馆吧。”杨墨冰说。克莱文摸了摸下巴,用玩味的目光看着杨墨冰:“你比很多诺亚都敏锐……老实说要不是你还会笑,我真以为温酌在你的脑子里呢。”说完,克莱文走到了杨墨冰的面前,四目相对,巨大的意识洪流冲进杨墨冰的眼睛里,不断地渗透,除了那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他什么都没有读到。“杨教授,你睡着了也在防备,明明很累,但却从不见你疲倦。如果你是诺亚,你的能力一定和这里有关。”克莱文点了点自己的脑子。“所以,你需要我。”杨教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什果一样,“不可能让这些畸兽伤害我。”克莱文笑了,他打了个响指,四周的光线发生了变化,整个篮球场都只是全息投影,此刻显露出金属质感的地面来。这里与其说是个篮球场,更像是个斗兽场。四面墙壁上都是闸门,闸门放开就有畸兽出来。“这些畸兽,都是你实验的失败品吧。”杨教授说。“放心,像是你这么珍贵的样本,我是不会让你变成畸兽的。而且……你们似乎对诺亚有着误解,觉得我们是被寄生物cao控的完全没有人类情感的物种,对吧?”杨墨冰露出嘲讽的笑:“所以这些畸兽,就是你人类情感的体现?”“杨教授,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价值观。你会为了整个人类而放弃你的同事……其实你很适合我们,我们很需要像你这样把整个族群的生存放在第一位的同伴。相反……我这个诺亚的父本,好像不是很负责任。”“你如果再负责任一点,人类就灭亡了。”“我只是像个脑残一样迷恋着卫凌罢了……你看,这和我是不是诺亚,有什么区别呢?”克莱文说。“假如卫凌的体内没有安奇拉的激素呢?”杨墨冰问。“那就麻烦了……我会一方面希望他成为诺亚,另一方面……”克莱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嘲地一笑,“另一方面,绝不会让他有任何变成畸兽的可能。”“这也是你拿走卫凌血样的原因,你想知道没有安奇拉激素的卫凌,是不是能承受诺亚的寄生。”“聊天结束了,杨教授。”克莱文说。杨教授说:“我以为你是在跟我谈心。”这时候,一个和哈克一模一样的大个子走了过来,摁住了杨教授的肩膀。克莱文说:“哈维,带杨教授去休息吧。”哈维的手一用力,掐住了杨教授的肩膀,他低下头来闻了闻:“大学教授的味道都这么好闻么?”克莱文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扫过了哈维。“别碰他。”哈维立刻抬起双手向后退了半步:“知道了!知道了!得经过体检,评估通过了才能把他转变成诺亚。不然这么漂亮一人,就要变成怪物了。”“小冰冰。”克莱文忽然模仿卫凌的语气。杨墨冰侧过脸,淡淡地问:“又怎么了?”“如果卫凌成为我的‘蜂后’,你是否愿意为了保护他而成为诺亚呢?”克莱文饶有兴致地问。“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杨墨冰回答。“我以为,只有温酌才会说这样的话。”克莱文细细打量着杨墨冰。杨墨冰反而走到了他的面前,身体前倾,看进他的眼睛里:“我知道爱着卫凌的是温酌,不是安奇拉。也知道自己想要保护卫凌,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唯一的安奇拉激素适应体,他还是这个世界上少数真正了解我的人。现在问问你自己,被卫凌吸引的到底是你体内的诺亚,还是赛恩·克莱文?”说完,杨墨冰朝着哈维扬了扬下巴:“带我去你们为我准备的小黑屋吧。”“够劲儿。”哈维朝着杨墨冰喷了什么东西,他向后一仰,倒了下去。哈维将他扛上了肩膀,离开了。他带着杨墨冰进了电梯,下降了许多层之后,将杨墨冰送进了一间房。他才刚将杨墨冰放下,嘴里念叨着:“这要不是boss不让碰你,你还能睡这么香?”就在那一瞬,杨墨冰的眼睛骤然睁开,他根本就没有被迷晕!哈维反应极快,一把就要掐住对方,却没想到杨墨冰的眼睛涌现出强烈的蓝色光泽,瞬间捕获了他的大脑。所有哈维对这个基地的了解,都被对方所掌握。包括克莱文打算今天晚上抽取杨墨冰的血样,并且对他进行全身体检来评估他是否能够承受诺亚的寄生。“谢谢你提供给我的信息。”冰冷的声音响起,哈维忽然回过神来。然后他惊悚地发现,眼前的杨墨冰竟然一点一点地变化,甚至变成和他一模一样!“你他么……”哈维正要取出枪,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四肢根本不听使唤,他的大脑被对方控制了!直到杨墨冰完全变成了哈维的样子,他抬起手来,扣在了哈维的脸上。之前还是文质彬彬的大学教授,此刻他的力量大到让哈维恐惧,仿佛轻而易举就能捏碎他的骨头。“额……额……”哈维的肺失去了功能,根本没有氧气进入体内。而他身体的肌rou像是被拉扯住了,他的颧骨在收拢,下巴的骨头仿佛重新整合一般发出咯咯的声音。当对方的手挪开,哈维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从一个壮汉竟然变成了那个大学教授的样子!“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是‘大师’……”哈维没有得到答复,他的心脏就失去了跳动,呼吸衰竭,焦距涣散开来。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很平静地回答:“我不是‘大师’,我是温酌。”温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