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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夹起送入口中,瞬间便尝出白灼虾的味道。 接连吃了几个,他眉头舒展开来。 见状,许听不自觉地又继续剥虾,差不多给沈言礼剥了三分之二的量。 …… 饭后,许听推着沈言礼离开包厢。 因为他俩的位置在最里面,所以是最后出去的,和前面的人还拉开了一点距离。 忽然,沈言礼问道,“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许听有些恍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啊?” 沈言礼简短道:“婚礼。” 许听:“中式吧。” 沈言礼“嗯”了声,没再说话。 不过许听也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她从未想过会举行婚礼这件事。 酒店在商圈附近,不远处有两三座大商场。 沈秋白没忘记之前约许听逛街的事情,午饭过后,便拉着许听去商场购物。 至于沈言礼,因为贺凛和贺述同都有事情,不方便送他回家,他又不愿意和许听沈秋白逛街,便只能在车里等她俩逛完。 许听个子不是很高,但身材比例好,挺能撑衣服的。 刚开始沈秋白还挑两件衣服自己进试衣间试试,到后来就变成了她挑一件,许听试一件,俨然成了一款听听变装小游戏。 最后沈秋白让人将许听试过的衣服全部打包,刷卡结账,留了地址,让他们直接送过去。 …… 等回到别墅时已经晚上了,沈秋白将下午买的东西拿下车,递给许听,“现在放洗衣机里洗洗,睡前肯定能烘干。阿礼的房间是主卧,床比较大,你晚点铺他房间,稍微布置一下。” 购物袋里是一套大红色的床具四件套,上面是金线点缀出的花纹,看起来格外喜庆。是下午的时候沈秋白带着她一起挑选的。 许听想象得到平铺出来的样子,而且没猜错的话,她将要和沈言礼一起睡在上面…… 尽管已经克制着不要乱想,但许听耳朵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第21章 21 新买的那套床具洗过后没多久便被烘干, 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掺杂其间, 因为没有经过熨烫,平铺在床上稍有些褶皱, 但无伤大雅。 只不过沈言礼房间的整体基调是黑白灰这种沉闷抑郁的颜色,现在突然出现一片大红和金色,看起来异常不和谐。 许听正站在床边套最后一个枕套的时候,门外传来动静,她回过头,见沈言礼推门进来, 许听没多看, 很快收回视线, 抖了抖手里的枕头, 弯腰放在床头。 轮椅滚动,发出细微的声音,沈言礼判断不出许听的准确位置, 大概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他喊了声, “许听。” 许听直起身子:“我在这, 有什么事情吗?” 循着声音的方向, 沈言礼将手中的牛奶递过去,“王妈泡的, 让我顺便拿上来。”动作间, 纯白的牛奶荡在透明玻璃壁上, 幸好动作幅度不大, 牛奶没有洒落出来。 许听接过:“谢谢。”她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起伏,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一坐一站,两人相对片刻,气氛很沉默。 见沈言礼没有继续要说的话,许听将牛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抬腿朝不远处的单人沙发走去,“床我铺好了,可以睡觉了。” 晚饭时沈秋白稍提了句让许听将东西搬到沈言礼房间,已经是在暗示他俩同住一个房间了,沈言礼没有反对,许听纵是有些不愿但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人对自己好是因为人很好,并不是她可以娇纵的理由。 沈言礼在原地未动,他听到旁边窸窣的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 许听折了下被子,放在沙发上,如实回答,“收拾沙发。” 不用多讲,沈言礼明白后面的意思,默了瞬,语气如常,“床很大。”够睡。略有一些生硬,但能听出他的委婉邀约。 许听耳尖微红:“……” 两秒后,许听敛了情绪,“我睡觉习惯不好,会压到你。” 和沈言礼睡同一张床,是她以前想都未想过的事情,其实是心动的,但她不敢,她怕克制不住翻涌的情绪。 被拒绝后,沈言礼冷下脸,没再说话。 * 在许听说完关灯后,房间安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两米之外多了一个人的原因,沈言礼有些睡不着,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处在黑暗中,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速。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礼听到旁边传来布料摩擦的细碎声,是许听发出来的,想到许听他胡思乱想起来。 自那日许听态度疏离后,沈言礼心里压着火折腾了她几天,却没有得到让他满意的结果,之后就此作罢,两人关系渐渐冷了下来。但那股无名的火并未因此浇灭,反而愈演愈烈,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没有许听的打扰,沈言礼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度过,他有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回忆重现一遍,他发现第一次有那种烦闷感是在门内听到那通电话时,之后亦是如此,只是因为许听是为了钱。 沈言礼觉得自己挺不对劲儿的,又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人,他从未过心,现在回想都不记得对方姓什么了,却偏偏为难许听那么久。 再想想,就算为了钱也无所谓,他刚好不缺钱,只要许听乖一点就好,相比现在,沈言礼觉得许听之前要更好一点。 …… 许听同样有些睡不着,她盯着天花板,所有的一切像是放大一般无比的清晰,白天种种她都很冷静,但是现在所有思绪都搅在一起,缠缠绵绵,脑子晕乎乎的。 许听在想今天和沈言礼登记结婚这件事是否正确,是不是应该再拖几天。 因为沈言礼即将出国治疗,即将复明,即将恢复健康,他本来就不喜欢自己,到那时也不再需要自己,完全可以找到他喜欢的配得上他的女生做妻子,而她只是一小段错误的插曲,日后再分开时还要多一道程序。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许听很开心,这是她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哪怕再克制,窃喜依旧从缝里钻了出来,在心里跑着撒欢。 后悔和窃喜交织,反复压倒,谁也不占上风。 许久许久,许听捋不出对错选不出最佳答案,她觉得自己很卑劣,享受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几声猫叫。 是别墅区里面的野猫,以前推沈言礼散步时许听见过它们,还给它们喂过面包,这会儿竟然跑到沈言礼房子外面了。 动静渐渐变大,两只猫叫个不停。 许听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侧头望向沈言礼的方向。 窗帘并未拉紧,留有一条小缝,清冷月光顺着钻了进来,给黑黢黢的房间带来了几丝明亮,隐约能够看到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