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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啊,”戚氏喜得不行,合十向四周拜了拜,“列祖列宗保佑啊,菩萨保佑啊!” 张氏和小张氏都愣住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连道恭喜。 “弟妹好福气啊。”张氏心中发酸,脸上不免带出了些,“侄媳妇这生个儿子就是两个儿子了,生个女儿也是一个好,弟妹有福了。” “托福,托福哈哈哈……” 小张氏看看喜不自禁的吴氏,又看了看欢欣鼓舞的戚氏,不由得低下了头。 第52章 吴氏的有孕在陈家掀起了一片波澜, 不到一天全家都知道了,老太爷乐呵呵的连说了三声好。 晚间回来的陈世方和宇哥儿也喜得不行,一家人欢喜着, 在西厢房画画的刘玉真都听到了前院传来的笑声。 康哥儿又趴在桌子上在看走马灯,嘴里还小声复述着刘玉真今天新讲的故事, 他如今每天听故事已跟着认识十几个字了,只是到底不如慧姐儿是正经开蒙,他认识的基本上是他感兴趣的故事里头的,慧姐儿则从开始的一天一个字, 到后面的一天五个字, 如今已经学完了, 开始学千字文。 不过她这会儿没在练字, 而是在春杏的教导下打络子,认真得很。 “……盘古爷爷拿着大斧头, 大斧头,”康哥儿说着说着就顿住了,抬头四处望了望爬下桌子哒哒哒跑过来拉着刘玉真的裙摆, “娘亲, 盘古爷爷拿着大斧头, 然后呢?” 刘玉真把画笔放到砚台上, “盘古爷爷拿着大斧头把混沌劈开了,这轻的东西往上飘成了天, 重的东西往下沉变成地, 于是就有了天地。‘天地玄黄’是里的第一句, 我们今日说的便是这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 “开天辟地,拿着大斧头,”康哥儿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扬起小胖脸,“娘亲我也要读书,我也要学故事。” 刘玉真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那我们和jiejie一起学,等你爹回来再让他请个夫子给你开蒙。” 提到陈世文,康哥儿顿时高兴地问道:“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估摸着明年五六七这几个月回来。”刘玉真猜测道,春闱是三月,若是不中估计五月就能到家了,若是中了则还有后面的殿试,恩荣宴等,那就要晚一些,但应该不会超过明年七月。 康哥儿数着小胖手,一二三数来数去数晕了头。 刘玉真看着发笑,摸了摸他的头,想到了一个主意,“我给你们花一幅吧,你们每日依着当天的天气填上,唔,慧姐儿如今已学会写字了你就填字,康哥儿还不会那就填画,如此填上一幅图你们爹爹啊,就回来了。” “好!”康哥儿也不管那是什么,听到爹爹要回来了这几个字就欢呼拍手。 慧姐儿刚好打完了一个吉祥络子,也凑过来瞧,“母亲画的是腊梅图吗?” “是,”刘玉真调好了颜色,在纸上画出了嶙峋的躯干,再往上勾勒了细枝,其上点缀着长着九瓣花瓣的奇怪空心梅花,数一数,竟有一十八朵。 画完之后她端详了片刻,提字:春泉垂春柳春染春美,秋院挂秋柿秋送秋香。 旁边写下这图的填写规律:下点天阴上点晴,左风右雾雪中心 “好了,”刘玉真放下笔,“这图我们冬至那日开始填,康哥儿每日填一瓣花,慧姐儿每日填一笔字,当日天晴便涂上方,阴天便填下方,刮风涂左大雾填右,若是下雨或者下雪便是中间,可都明白了? “填完你们爹爹啊就回来了,到那时你我们就把这图送给他做礼物,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乖乖点头。 …… 冬至到来之前,还有一件大事便是府里老太太的寿辰,她老人家今年不是整寿便没有大办,饶是如此也有许多人上门送礼。 刘玉真和慧姐儿到的时候差不多是午时了,老太太特地派了人在门口迎她,一路领着到寿安堂去。如今已是十月中旬,这一路上好些花儿草儿都没了,只隐隐地能闻到梅园里传来梅花的香气。 “梅园的梅花可是开了?”刘玉真问带路的大丫鬟。 那大丫鬟恭敬地回道:“回五姑奶奶话,今年梅花开得早呢,上月底便有零星的开了。” “我想也是,今年格外冷些,”包裹在厚重斗篷里的刘玉真呼吸间都带出了几缕白气,“老太太身子骨可好?我娘和二叔二婶可好?” 丫鬟:“好着呢,昨日还瞧着大太太到梅园里赏花,二老爷和二太太也好,老太太身子骨也康健,就是想着五姑太太。” 刘玉真牵着慧姐儿,笑着回道:“我也想祖母呢。” 一行人来到了垂花门,今日迎客的是大嫂颜氏和二嫂罗氏,几人见面又欣喜地聊了一会儿,见时辰不早了罗氏一直送她到了寿安堂里头 寿安堂里,一大家子的人都在,连远嫁府城的三jiejie都回来了,见着她高兴地笑。 “祝祖母/曾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刘玉真和慧姐儿在丫鬟拿来的垫子上跪下,磕头行礼,并奉上寿礼——人参一支和衣裳鞋袜一套。 “快快起来,”老太太弯腰扶她,拉着她的手端详片刻,“好孩子,这一路来都累坏了吧,快坐,快坐下。” 刘玉真和慧姐儿被安排着坐在大太太身侧,今日是老太太寿宴,这寿安堂内除了刘家人之外还有几个族中长辈,以及交好的其他人家太太,除了县令太太、主簿太太和几位年长的老太太没来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就是前阵子周老太太寿宴的翻版。 比如前些日子见过的周大太太,见她望过来周大太太和善地冲她点点头。 刘玉真赶紧回了个礼,想着待会儿要把给周jiejie做的衣裳托她捎回去,周琴自从周老太太寿宴回来之后就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府城去,刘玉真之前答应了给她做一件好看的衣裳让她出了月子穿的,今日便也带了来。 “怎么不见二婶?”刘玉真小声地问母亲。 “你二婶在外头忙活呢。”曾氏也小声地回她,“你今日不要和她碰面,自从上回女婿把她欲包庇那犯事的庄头这事给搅合了,她瞧我们大房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不要理她。” 说到这事刘玉真就气,埋怨道:“这种事二婶也去做,陈世文告诉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呢。” “可不是,”曾氏感叹,“不过是一个犯了事的下人,旁人躲都来不及,这谁能想到呢。” 没等两人细说,其他人不知说到了什么提起了陈世文,进而提起了两个孩子,上头老太太便问刘玉真,“怎么不见康哥儿?上回在周家也没见你带着他。” 只带慧姐儿不带康哥儿,原因只是因为康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