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拐个皇子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来追过去,怕船顺着湍急的水流进了大河就找不回来。

另一个士兵看热闹地道:“我前几天就说这绳子不结实了,没人听,看看,现在断了吧。”

话音没落,一个黑影突然从他眼前一掠而过,向着旁边的黑暗窜过去。

“什么东西!”这个士兵一脸懵地立刻站起来,拿起长枪,追着黑影进了树林中。

聂云川见状趁机疾步跨到栅栏门处,深深吸一口气,丹田内力涌动,传到全身的骨骼。躯干竟骤然瘦小了许多,手臂以奇怪的角度仿佛脱臼一样耷拉下来,身体一转,便从铁栅栏狭窄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到了外面,聂云川又深吸口气,抖了几抖,身体顷刻恢复了原样。他揉揉肩膀,猫着腰快速往树林里面跑去。

追进去的士兵嘟嘟囔囔地走了出来,另一个士兵也气喘吁吁地刚刚把船绑好。抬头看见那个进了树林的士兵,没好气地道:“就会偷懒,也不帮把手。”

追进树林的士兵没好气地啐了一口道:“呸!谁偷懒了。一只大野猫跑过去,速度飞快,我还以为是个贼人呢,追的裤子都差点儿掉了。”

“野猫?”

“昂,黑乎乎的,也没看清,进了林子追半天。那畜生‘嗷嗷’的开始闹春了,真晦气。”

“果然是野猫,大秋天的,闹春!”

树林里,“闹春”的向后背上被拍了一巴掌。

“行啦,别嚎了。”

向后转眼看见聂云川,低声道:“少当家咋这么慢。”

“我到上面去看了看。”聂云川伸手指指树梢:“树林后面便是山,那山看上去荒得很,除了漫山遍野的树木,一点灯光都没有。”

“这也太奇怪了,附近没人住,谁会走那条通道?”

聂云川思忖着道:“这里已经是城外,又紧邻着环城的大河,沿着河岸只驻扎了一支规模不大的守军,看上去也不过一二十人,只是为了看守河道出口的,基本上是人迹罕至。”

“难不成是守军里什么人?”

“就这么一支不入流的守军,最大的头目也没多少品阶,怎么会参与到皇宫中的事物。”

聂云川咂咂嘴,抬头看看面前层层叠叠,在没有月光的夜空下格外巍巍然,兀自耸立的山脉,喃喃道:“要不然……进山去看看?”

聂云川被山峰挡住,看不见在山坳平坦的空地上,一座寺庙在夜色中烛光跳动,寺庙大门门楣中央挂着一块匾——静心寺。

第43章不能认输

静心寺中,姜澈跪在佛堂前,微阖双目,数着手中佛珠。

小平子走进来,低声道:“殿下,消息已经准了,半月后,汐月宫秋游照旧。”

姜澈抬抬眼眸,烛光下,目光寒彻:“哼!即使太子国丧,皇叔依然我行我素。”

“皇上也不改行程,一同前往。”

姜澈叹口气:“看来,父皇被赤玉丹迷惑心智到已经不分亲疏了。清君侧要尽快才好。姜麟那边的三千死士准备的如何了?”

小平子低声道:“颖王送来消息,说只听殿下号令了。”

姜澈扬起下巴,望着烛光夜色下,不很明朗的观音面孔,喃喃地道:“汐月宫的湖中,据说常有暗流呢……”

武阳王府中,聂云川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他刚洗漱完毕,便听到外面通传:“大管家到。”

聂云川走出来,看见大谦满脸堆笑地捧着个托盘请安道:“见过世子,这是王爷让小的送来的金叶子,专门给世子逛万花楼用的。”

说着伸手将托盘掀开,里面竟然是厚厚的一层金叶子,在红漆托盘中金灿灿的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聂云川有点懵,向右凑上来道:“世子,王爷还真是疼您,您这刚在万花楼夜宿一宿,便送来这么多姑娘喜欢的东西。”边说边给聂云川使眼色。

聂云川心中恍然,面上却假装疲惫地打了个哈切道:“谢王爷了,收起来吧。”

大谦将托盘交给向右,又满脸堆笑地道:“还有一件事,奴才知道世子也定是记得的,但又怕您贵人事忙,所以来提醒一句。王爷那里,到了该看脉象的日子。”

聂云川这才想起来,聂暄那里一直服用着自己开的方子,今天是该重新号脉的时候了。便点头道:“我记着呢,刚睡醒,饿得慌,等用些点心就过去。”

大谦说着感谢的话,行了礼离开,聂云川却收起来嬉皮笑脸的模样,沉下面孔。

向右在一旁问道:“少当家,若是王爷真有好转,是不是就应了您的猜测?”

聂云川面色深沉地点头道:“若我的猜测属实,那……这京城的事情就更加令人不安了。”

“连武阳王都不放过,能是谁?”向右分析道:“若说王爷没了,最大的受益者只能是皇上。

但皇上那个模样,也不像是还能心思缜密害人的模样。”

聂云川沉声道:“不是皇上也不会跑了皇家的人,武阳王府立下的誓言,最大的受益者只能是皇家。”说罢眯起眼睛喃喃道:“难不成……是淳王?”

“啊,有可能。”向右道:“他既觊觎皇位,想要跟皇上的子嗣争夺江山,银钱也是必须要的。”

“嗯……有了银子好办事。”聂云川想了想道:“若是淳王,一切倒也说得通。十三年前谋害了王爷,然后处死能够解救王爷的方禅……不过,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就是淳王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谋害王爷。”

“武阳王府忠君爱国,可能是绊脚石。但十三年前淳王的势力远远不如现在,急急慌慌地害死武阳王,那些财产也只能归于国库,他捞不着一两纹银。”

“十三年前……”聂云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孩童,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母妃离开的越来越远,看着自己熟悉的京城越来越远,心中充满了惊骇和无助。

聂云川的手在腰间的匕首上摩挲着:“十三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似乎所有的人要么讳莫如深,要么没有察觉,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向右,我有种预感,只要知道十三年前一件事的真相,所有的秘密都会象雪崩一样坍塌下来。”

向右看着聂云川的眼睛闪了闪:“可是……少当家,若真相真如雪崩,可能便无人生存。”

聂云川神色触动了一下,垂下目光,看着那把匕首:“无所谓,只要一个人生存便好。”

聂暄的卧房里,聂云川走进来,随便行了礼道:“我来给王爷请脉。”

聂暄面色变了变,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忍住了,默默地伸出了胳膊。

聂云川戴上薄薄的真丝手套,按在聂暄的脉门上,一屋子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聂云川身上,屏声静气,仿佛一呼吸就会打乱了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