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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在游戏里做出了犯规的行为;游戏最后也失败了, 却没有出现任何惩罚。” “也许这确实是一种暗示——碟仙并不存在。” 佑治顿时松了一口气。 圭莉见状却又再次露出冷笑:“但也有可能……惩罚只是还没有来。” 拿玫提议道:“不如你们抬头看看?” 圭莉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要抬头?” 拿玫:“因为——善恶终有报, 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 苍天饶过谁。” 圭莉:“……” 其他人:“……” “这一点都不好笑。”圭莉冷冷地说。 拿玫面露失望:“真的不好笑吗?” 说着她就回头看Valis。 Valis礼貌地说:“不, 很好笑。” 说着他就挤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拿玫目露花痴:“绝了, 居然有人假笑也这么好看。” Maxi迟疑地看向其他人:“碟仙只是幻觉吗?可是它明明感觉很真啊?” K下意识地又去看自己的手指。 刺痛感依然留在他的神经里;但他的指腹一片光洁, 根本没有任何伤口。 他抬起头, 目光阴鸷地看着Maxi:“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碟仙是真的?你在暗示我们中招了?” Maxi后退一步, 小声道:“不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她对面, 佑治原本跌坐在地上, 此时也很恨地抬起头来。 他眼中充满了红血丝, 宿醉一般。 气氛顿时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圭莉:“够了,不要再吵了。” “这玩意儿就是想让我们发疯、产生幻觉……你们再吵下去,就是正中游戏的下怀。还不懂吗?!” 拿玫:看戏.jpg 她颇有几分欣赏地看着圭莉,转头小声对Valis说:“这个jiejie很帅啊。” Valis冷淡道:“我不觉得。” 拿玫:“?” 爸爸听起来好像很不开心呢。 她转过头去。 Valis专注地看着她。 她却只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被污染的、冬日的大海。 孤独的海鸥在向她发出哀鸣。 “你还好吗?”她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Valis摇了摇头。 冷淡的目光里,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不,我很好。” 我从未觉得这样好过。 他俯视着拿玫的脸,在内心这样说道。 但他嘴唇轻启,不敢真正说出来。 一定会吓到她的。 然后拿玫久情不自禁地唱了出来:“有你在,的冬天,总下雪,我不知道冷……” Valis:“?” * 离开手术室后,他们很快看到楼梯间。 又顺着楼梯间来到了一层。 看着那个巨大的、鲜亮的“1”,众人心中多少都有些紧张。 ——终于离开了地下室。 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只有K的脸上表现出一丝兴奋:“终于要换地图了。” 他伸手去推门。 油渍渍的门把手上满是斑驳的铁锈。 触碰到的一瞬间,他突然又感到手指上一阵细微的刺痛。 他低下头。 指腹上一个巨大的破洞。 血迅速地流淌出来,爬满了门把手。 “啊!” 他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 “门外有什么吗?” 身后的人忙不迭地问道。 他拼命地摇了摇头,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指。 什么都没有。 光滑的指腹轻轻碰到门把手。 他用力一拧—— 门外就是另一个世界。 是医院的一层。 是这一趟恐怖旅程的……真正开始。 “没什么。”他沉声道。 “嘎吱”一声。 门开了。 * 这是一个废弃的医院大堂。 拿玫举起了手电筒。 一束幽暗的光平移过去。 巨大的台阶上爬满了阴影。 窗户上满是铁丝网。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没有一丝一毫的光线。 这不像是医院。 更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笼。 地上满是垃圾、废墟和木头碎片。 他们每踩一步都会激起巨大的扬尘。 “咳咳咳——” 身后不知是谁,捂着嘴小声咳嗽起来。 这声音仿佛唤醒了什么。 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异声响了起来。 对方惊恐地捂住了嘴,拿玫也将手电筒往地下一照。 “!!!” 她看到无数个黑油发亮的、坚硬的外壳。 以及细而长的触须。 一大堆蟑螂从她的脚边爬过。 密密麻麻的蟑螂,仿佛在地面结了一层膜。 “卧槽!!” 拿玫大叫一声,像树袋熊一样,飞快地爬到了Valis身上。 对方很自然地接住了她。 他的双臂依然充满力量。 拿玫瑟瑟发抖地抱着他的脖子,终于重新获得了安全感。 Valis困惑地看着拿玫;“你……在害怕?” 拿玫:“这是蟑螂啊啊啊啊谁不怕啊啊啊” 她直接就伸手关掉了手电筒。 看不见即不存在!! 黑暗之中,Valis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为什么要害怕?”他轻声问道,“这只是一种节肢动物。它是和人类一样的生命。” 拿玫:“?!” “等等。”她说,“难道在你眼里我和蟑螂一样吗?!” Valis张了张嘴。 拿玫眯了眯眼睛,威胁地补充道:“敢说‘是’你就没了。” Valis:“你们不一样。” 拿玫:“因为我是哺乳动物,它是节肢动物吗??!你没了,你彻底没了。” 她决定做一个有气节的人,从Valis的脖子上跳下来。 但是她又听到了地上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的声音。 拿玫:“……” 断我后路! 她缩了缩脖子,终于还是没有动。 他们继续往前走。 突然拿玫听到“嘎吱——”一声。 Valis踩到了什么东西。 拿玫浑身僵硬。 “卧槽。”她头皮发麻地说,“你不会踩死了一只大蟑螂吧。” Valis:“好像不是。” 他们低下头。 一块破碎的木板躺在他的脚边。 上面还有斑驳的白漆,一行蓝色大字,隐约写着“医院”的字样。 拿玫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蟑螂。 但就在此时—— 她又听到了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