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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不可能吧?” “两星期出门一次,这,看不出来这个meimei比我还宅啊……” 黑T恤;“不。不对。” 他将档案继续往下滑:“你们看,她20岁之前的记录都是空白的。” 在今时今日,想要不留下任何记录,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于你的一呼一吸,都无法逃过大数据时代的眼睛。每个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透明的,他们整个人都像婴儿一样赤/裸。信息时代不允许任何秘密的存在。 但拿玫的档案却是如此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整个人,她精致的面容……就是一个谜。 大卫衣:“也就是说,她在坎梅斯其实只生活了两年。而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是个隐形人。” “……这个meimei有问题。”脏辫道。 他们切回了监控页面。 这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几个玩家偷偷溜了进来。 大卫衣困惑道:“怎么都跑这里来了?难道我们的算法出问题了吗?不可能啊?” 脏辫吊儿郎当地抖着腿:“怕什么。进来也是送死。” 的确如此。剧院里处处都是死亡陷阱。大多数人都没能活过这些致命的机关。 豪华的大剧院仿佛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屠宰场,一场死亡的饕餮盛宴在这里上演。 有人死在了舞台的机关枪扫射;有人死在开门的巨斧之下;有人被凭空出现的绳索吊了起来;有人直接从半空中摔了出去。 每个摄像头里都出现了尸体。 这些画面让脏辫感到很欣慰:“看看,这才是正常人啊!” 视线转向了拿玫和Valis所在的镜屋。 他们站在一堆机械人的尸体里,成功找到了开门的机关,下沉的暗房缓缓升回地面。 脏辫的脸黑了:“……这就是不正常的人。” 大卫衣:“他们好像快要出来了。” 他转头看向黑T恤:“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这对狗男女也太强了,真的没什么更厉害的机关能困住他们了。” 脏辫挠了挠头:“是啊,而且他们俩这么强,就这么死了也好可惜啊。” 他的手指在cao作台无意识地滑动着。 一只手却拦住了他。 脏辫:“老大你干嘛摸我啊?卧槽你手好滑啊?你想干……” 他头上狠狠地挨了一个暴栗。 黑T恤淡淡道:“我看你是太久没挨揍了。” 黑T恤将脏辫的手完全推开了。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平静而慎重地,又在cao作台上输入了一串简短的代码。 他淡淡道:“让她过‘那一关’吧。” “老大你……” 脏辫和大卫衣都睁大了眼睛。 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脏辫震惊地继续道:“老大你这就看上他们了?要拉他们入伙啊?” “真的要这样吗?”卫衣男确认道,“这个程序还没有经过二次检验,筛选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一旦出现意外的话……更何况这男的还是个AI……” 黑T恤:“所以我让程序只捕捉了‘她’一个人。你们没看出来吗?这两个人里,她才是做决定的那个。” 脏辫咂舌:“对哦。meimei厉害啊。” 他头看了看手牵手的两人,尤其是怂怂地又看了看AI毫无感情的面孔。这男人在他心里已经是杀神一般的存在。似乎只有低头凝视着女孩的时候,这双冷漠的蓝眼睛里才有一点温度。 他又困惑地挠了挠头:“机器人也能谈恋爱吗?这是什么科学奇迹啊?“ 黑T恤:“赌一把吧。” 他的大掌轻轻按下了cao作台上巨大的红色按钮。 就在此时,那个一直坐在电脑前的年轻男人,也转过了头来。 “倒计时六十分钟。”他冷冰冰地说,“六十分钟之后,这个愚蠢的游戏,就要彻底结束了。” 第112章 猎杀计划(11) 拿玫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 椅背太硬了, 硌得她后背很疼。她出了很多汗,汗水滴进眼睛里,酸涩得简直睁不开。她试探着睁开眼——可光线太亮了, 令她的眼睛一阵刺痛——她又闭上了眼。 匆匆一瞥之间,她看到自己坐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天花板低矮,四面是软趴趴的海绵墙, 仿佛在不断地向内收缩着,产生了一种视觉上的挤压感。 而她穿着一件白色病号服, 宽大的袖子下,是一只雪白的、瘦骨嶙峋的手腕。 很熟悉。拿玫暗自心想, 怎么又是病号服。 ——不对, 她警戒起来。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别紧张。”对方柔声道,“你安全了。你现在是安全的。” 拿玫本能地觉得这轻柔的声音——像一张薄薄的纸片漂浮在空中——令她感到很不舒服。很不真实。 但他的话仿佛某种指令。她还是慢慢睁开眼。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他戴着金丝边眼镜, 双目狭长,五官阴柔秀丽。明明有几分贵气,却又带着距离感。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颂蓝。”他说。 拿玫:“颂,蓝……” 她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舌尖轻轻上挑, 莫名觉得在哪里听过。 颂蓝:“这个名字很耳熟吗?没错, 在你的记忆里,我的身份应该是——高斯公司的游戏设计师颂蓝。” 话音刚落,拿玫闪电般地抬起头。 那几乎完全是一种条件反射的生理反应。她握紧了拳头, 白得发青的手背上青筋尽显;眼神死死地盯着颂蓝, 如同一只饱含杀意的兽。 颂蓝推了推眼镜。 他并没有害怕, 反而轻轻一笑, 用一种安抚的口吻说:“放轻松。你现在是安全的。” “我知道, 现在你的大脑还很混乱。你觉得自己玩了一场致命的VR游戏,通关失败的话,就会死在游戏里。是这样吗?” 伴随着他的话,拿玫脑中的画面渐渐复苏过来。 “大逃杀。”她说,“我们在玩一场逃杀游戏,那个游戏的名字叫「猎杀计划」。只有两个人可以活下来……我在做一个支线任务……” 可是支线任务的内容是什么? 她想不起来。她的大脑里只有零零散散的画面。 “放轻松,你现在是安全的。”颂蓝重复道,“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也许会突破你的认知,但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 “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一字一句地说。 拿玫愣住了。 下一秒钟,她的身体再次绷得很紧。她几乎是以一种进攻的姿势趴在桌子上,虎视眈眈地看着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