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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皇太极的忍耐到了极限,他笑了笑,“或许你可以不用这样做,布木布泰带着苏茉儿回科尔沁,也挺好的。” 多尔衮心如岭上雪一般寒凉,他入宫的时候经过西院门前,那里放着一个坛子,一群面无血色的奴才在围观,坛子里人血rou模糊,压根看不出是以前那个眉目清秀、口口声声十四爷的苏茉儿。 他不能让大玉儿也落得同样下场,他不敢相信大玉儿被赶回去,会落得什么下场,什么小福女,背叛大汗的人,布和贝勒和吴克善不会让她的下场比苏茉儿更好。 多尔衮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为了大玉儿,也是为了他心底深处那个人,他已经别无选择,颓然道,“好,我愿意和离,我该怎么做?” 很好,皇太极薄唇抿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而后说出一番话,多尔衮越听越心寒,望着那双冷酷无情的凤目,他的心里突然一沉,隐隐约约有个念头闪过,快的让他几乎来不及抓住。 大汗似乎一直在等着这句话,他胸有成竹,他势在必得,在那沉着冷静中,是高位者那种翻云覆雨的势在必得。 将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细细思索后,多尔衮终于明白一件事情,摇头苦笑,什么济尔哈朗发现刑部可能有内应,什么托布贝勒表现不对劲,什么苏茉儿想杀人灭口,其实这一切都是早已设好的局啊,而他傻傻的跳了下去。 望着多尔衮颓败如枯败枝叶的脸,皇太极有些不忍心,不管怎么说,多尔衮也是他的弟弟,安慰道,“十四弟,你也不用太难过,我会将布木布泰赐给你,做你的福晋,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圆了你的愿。” 多尔衮凄凉一笑,有情人终成眷属?在这样的局面下,他要如何面对大玉儿,他们中间隔着的不止是多铎、苏茉儿,还有他的嫡福晋小玉儿啊。 想到小玉儿,他的心中又是一痛,他终究是弄丢了她。 望着多尔衮茫然无助的样子,皇太极心中一动,看来他这个十四弟也并不是对小玉儿完全无情,只是他想得太多,要的太多,就像一个孩子想要握住所有的金砂,越握越紧,越握越紧,最终却什么也握不住。 从书房里出来,多尔衮脚步踉跄,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贝勒府,多铎与叶晚晚正在等着他,见到多尔衮脸色苍白进来,多铎咦了一声,“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大汗不同意?” 不同意最好,那个该死的女人被大汗做成彘人最好,在宫门两边,与苏茉儿一起,一左一右守着门,他每次经过都可以去骂几句。 叶晚晚见多尔衮这样,心里也觉得奇怪,皇太极难道对两白旗不感兴趣?不愿意用大玉儿交换?不可能啊,作为至高无上的那人,两白旗对他而言,作用不言而喻,尤其是多尔衮诚心交换,多铎又无异议,这种唾手可得的好事,换作她,也不会不要。 不过是一个大玉儿,若是能换到两白旗,换到多尔衮的忠心,换,必须换! 多尔衮勉强一笑,无奈绝望的目光死死盯着叶晚晚,眼珠不错的望着她,似乎要将她映到眼里,印在心里。 叶晚晚吓了一跳,我去,这种死不瞑目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她做了什么事情让多尔衮魂飞魄散吗? 多尔衮移开目光,“大汗愿意放了大玉儿,他并不要两白旗,多铎,没事了。” 多铎长舒一口气,他就说嘛,大汗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他已经有了六旗,两白旗给他,他也精力有限,管不过来,不如还是让他们兄弟二人掌管。 叶晚晚不易觉察的皱皱眉头,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皇太极哪会这么简单放开大玉儿,难道是要用大玉儿牵住多尔衮,让他拼死去打察哈尔,去打朝鲜? 这样一想还差不多,大汗才不会是佛口慈心的人,和她一样,没好处的事情不干。 叶晚晚也不在意,和多铎讨论起马上新年到来的事情,还有些时日就快过年了,小玉儿也是第一次过盛京的新年,不清楚有多热闹,所以还是蛮期待的。 多铎眉眼含笑向叶晚晚描述道,“可有意思了,除夕晚上宫中会举办家宴,都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当然,家宴上所有的菜肴都是由贝勒们敬献,然后会有烟火,还会有守岁,小玉儿,我们一起守岁好不好,对了,要守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家眷们可以在大福晋处歇息,而我们要一早去崇政殿,与臣子们一起向大汗元旦朝贺,大汗会赏赐很多东西,到时候我都送给你。” 叶晚晚笑着道,“原来是有家宴啊。” 一边的多尔衮听到家宴两字,神情一怔,默默出神,两人也不管他。 多铎嘿嘿一笑,“没事,你要是觉得闷就和我一桌,我们偷偷溜到外面放烟火,怎么样?” 叶晚晚也是个爱热闹的人,拍手叫好,“好好,这个有意思。” 多铎得意一笑,“当然好玩,元旦等我从崇政殿朝贺回来,我就带你去街上玩,还可以去骑马,西面有许多汉人的铺子,可热闹了。” 叶晚晚更感兴趣,恨不能现在就到除夕到元旦,一脸兴奋道,“说好了,你不许不带我去,反正镶白旗现在还是你的,你有银子。” 多铎陪着胸脯打着包票,“放心,我带足银子,你要什么买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去给你摘下来。” 两人说的兴起,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多尔衮,见他依然魂不守舍,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不由互望一眼,懒得去管这位,反正自从大玉儿获罪以来,这位一直就是这个德行,两人都习惯了。 *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除了每天要见到神情苦闷的多尔衮,叶晚晚觉得这日子,看看书练练字和塔娜斗斗嘴,还是挺有意思的。 很快就到了除夕的晚上,叶晚晚兴致很好,想着这是自己穿过来第一个新年,着实打扮一番。 银红色的旗装,领口和袖口用白狐毛镶嵌,长长的鸦发用长长的金簪挽起,越发显得肌肤赛雪,眼如水杏唇若涂丹,又长又密的眼睫犹如窦兰花蕊,轻轻一眨,似乎闪过漫天星辰。 多铎因为孤家寡人,下午就晃悠到哥哥这里,此时见到叶晚晚,不由脸上一红,忙垂下眸子掩饰自己的不安,嘴里夸奖着,“小玉儿,你真好看,盛京的福晋里,你最好看。” 叶晚晚吐吐舌头,“小多铎,你也太嘴甜了,我可没有新年红包送你。” 多铎嘟嘟囔囔道,“我说得是实话,才不要红包,你都缠着我要红包的。” 多尔衮走了进来,见到叶晚晚,一抹惊艳从眸中闪过,他怔怔立着,突然说道,“小玉儿,你可会怨我?” 叶晚晚觉得多尔衮怪怪的,开玩笑道,“贝勒爷,我怨你干吗?难道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