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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养殖场里四处乱转,刚到水塘那就看到杨老板在那唾沫横飞的说话,他看起来很激动,又搭配着各种肢体语言。而对面的蒋兆川却是叼着烟,抱胸浅笑,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俩人都站在傍水处,瞧杨老板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澄然真担心他会一把把他爸推到水里去。马上,杨老板一只手就搭到了蒋兆川肩上,澄然飞快的跑过去,就听到杨老板说:“小蒋,杨哥还会害你不成,何况还能帮你省去一半的钱。正好那前面的村子都没事,我能找到人。你看,这不是能加快时间嘛……”蒋兆川还是摇摇头,“杨哥,你就放心好了,我这边是不会拖累你的进度的。”“你这话说的……”杨老板好似无奈,又看似心寒,然后喃喃说一句让人鸡皮疙瘩全出的话,“到底是小年轻啊……”他见澄然过来了,即刻满脸堆笑的在他头上抚了一下,继续用他那鸭子蹒跚一样的步伐走了。风吹水满痕,蒋兆川掐灭了烟,对着澄然招招手,“宝宝,过来。”澄然摇摇晃晃的跑过去,蒋兆川伸手把他抱到臂上,“这里都是水,你乱跑什么!”他话音重,但语气并不严厉,澄然就不怕,“你跟杨老板吵架了?”蒋兆川抱着澄然沿着水边慢慢走,阳光虽然烈,但是这里常年雾湿水重,微风送着水波吹过来,还能闻到水中特有的湿气。刚和杨老板争执完,可蒋兆川似乎心情颇好,解释道:“不算吵,他觉得人手不够,想要给爸牵线,从养殖场附近的村子里找些人来做事。爸没答应。”澄然追问,“给钱吗?”“给,还能比正式的工人低一半。”澄然不懂了,“为什么不请?”蒋兆川揉一把他的头发,“附近村子里的都是些普通人,请是请的到,可植入珠核是很有技巧性的工作,平常人根本代替不了。就算是按时交工了,半路出道培育出来的也肯定是些坏珠死珠。爸现在能省一半的工人钱,那两年后就是亏一半的利润钱。外行人不懂,杨老板怎么会不知道。”珠蚌至少要等两年后才能成熟,植入珠苗就是最关键的一步。试想一下好不容易等够两年,采摘后的心血却全成了泡影,澄然马上踢蹬道:“那瘦猴想害你,不能放过他!”蒋兆川正绕到最大的一个水塘,“他就是希望自己的利益多一点,别急,爸不答应,他也没办法。”澄然还是正正经经的,“那他给你的河蚌下毒怎么办?”蒋兆川大笑,“宝宝在想什么,几万只珠蚌堆在一起,下毒的工作量比植珠核还大。”澄然想了想,的确是。“可那瘦猴不怀好意。”杨老板整个人都干瘦干瘦的,尤其两颊都瘦的深深的凹了进去。平日里是个黑汉子,但是一喝酒就脸红,红的就跟个猴屁股一样,澄然气上心头的“瘦猴”,倒还很符合他的形象。“爸,他现在就算计你……”“别怕。”蒋兆川朝着养殖场的方向看了看,“现在都是技术性,又量大的工作。他也就嘴上能使使心思,做不了什么坏事。水域和珠蚌都是他自家的,他能狠下心买地,就是怕自己的心血被污染,根本舍不得动手脚。”澄然一开始还认真听,可盯着蒋兆川的脸久了,心思马上就飘远了。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可他爸也太帅了!还会观察人心。蒋兆川微微侧头就对上澄然的炯炯目光,“总看着爸爸干什么?”澄然赞他,“爸爸聪明。”五月上旬,蒋兆川的八千多个珠蚌终于全部投入了池塘中。水面上一串串的毛竹连网,不时随着水波绵延,荡碎一面的金光。从高处极目,只觉水面上凛然有序,横切密布,忍不住令人心潮动荡,仿佛已经看到了一片丰腴盛景。可有一个问题,那最大的一个池塘里,却只飘着半面毛竹,另外半面采光也很好,但都空着。澄然还另辟心思的问,“这是你留给我游泳用的吗?”蒋兆川拍了他两下,怒目圆瞪,“你还敢游泳了,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天气越来越热,从他们家到养殖场要近两个小时的距离,澄然也越发的不肯一个人呆在家里。白班就跟在蒋兆川屁股后面,养殖场晚上也有工人值班,蒋兆川索性也在这里搭了个铺,晚上带着澄然住在河边上的小房子里,白天要看水施料,晚上也要提防着来摸东西的野贼。这算是澄然第二个接触到的贫瘠环境了,不过有筒子楼在前,一个四面是墙的小房子还是能接受的。一到晚上四周就非常的安静,躺在床上,听到的就是风吹着水浪拍岸,时响时低,“哗哗”的漾在耳边,是大自然的催眠曲。澄然枕在他爸的胳膊上,晚上在这里都不用电风扇,他露出的小手小脚都已经冰凉。蒋兆川不停的给他盖被子,澄然就一次次踢开,“爸,我们要在这住多久?”“不耐烦了。”还真是有点,澄然当然不可能说出来,“要住两年吗?”“那你怎么上学。”蒋兆川侧身把他按到怀里,眼睛透过窗户去看外面黑沉的色,“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等夏天的高温过去,爸还要去找第二条路。”澄然又来精神了,“做生意吗,要赚大钱了?”“你懂?”蒋兆川本来心烦意乱的,还是被澄然逗笑了,“爸爸不可能在这等两年,而且爸也没打算常做。”澄然打了个哈欠,听着外面的水声,还有蒋兆川在他耳边絮絮的低吟,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爸,真像老人与海。”澄然闭眼描绘着,“我们一起住在窝棚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靠着水生活,外面都是风浪声,也是只有两个人……”澄然说一半,又惯性的装傻,“陈爷爷给我讲过什么故事,爸你听过没有。陈爷爷说是一个姓海的外国人写的。”蒋兆川闷笑一声,笑过之后又沉默下来,半晌才说:“宝宝,是爸爸亏待你了。”澄然可没觉得,而他甚至是有点感慨的。他明确知道也只有在小时候才能跟蒋兆川多亲近些,一旦等蒋兆川忙起来,等他长大,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不敢深想,日后哪一天蒋兆川知道了他的真正想法,会不会,会不会再给他一巴掌?澄然这次没踢开蒋兆川盖上来的被子,只能紧紧的抱在他身上。六月开始,那空着的半面池塘上密密麻麻的支起一蓬又一蓬的荷叶。七月的绿荷长势最盛,接天连叶,碧绿的找不出一丝杂色。隔了这么多年,澄然一看这景色就乐疯了,完全把他爸说的“不准一个人玩水”的警告给抛到脑后,撒丫子就要往水里跑。蒋兆川气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