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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进行辩护。一时间事务所上上下下都议论纷纷,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这个案子。“老金,你对这个案子没有兴趣?”资历深厚的吴律师推了推眼镜问着同僚,“对方给出的酬金是相当有分量啊,看来他们也是被林氏逼得跳墙了,打算破釜沉舟了。”金律师听完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酬金什么的在这个案子里真的不是主要因素。一审败诉了,这二审啊,我看悬。而且我听说这林氏的水,很深啊……”案子挂了那么多天一直没有动静,忽然传开来说纪初把案子接下了。靳炀有些着急地往纪初的办公间走去。“妈……我跟他,已经散了。”纪初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力道。靳炀一瞬间神色有些复杂,纪初和萧征竟然散了……纪初挂了电话后才发现靳炀在他身后。“抱歉,我不是故意听到这些的……”靳炀歉然道。“没事,都过去了。”纪初没有在意,轻声揭过了这个话题,“师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差点忘了,阿初你接了林氏的那个案子?”靳炀问道。“嗯,既然没人接,那我就试试吧。”纪初轻描淡写道。“阿初,我们都知道这个案子能赢的几率非常渺茫。但是一旦赢了,就足以让人在h市律师界打出一片天。你的心理我能理解,然而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个案子牵涉太广,大家都不去接不是没有道理的。”靳炀有些担忧道。“师兄,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纪初垂着眼解释道。靳炀愣住了,似乎全然没有想到他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选择去接案子。他这学弟,方才是说谎了吧,嘴上说着“都过去了”,可是又哪里是“过去了”的样子?只能用繁重的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有别的时间去痛苦,去惆怅。纪初啊,这就是你告别过去的办法?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傻了……“抱歉,是我想的复杂了。那你万事多小心。”靳炀有些心疼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不如就放手让对方去做吧。“嗯,谢谢师兄。”“老萧,别光顾着闷头喝啊,你酒量又不好。”关路扬说着。萧征没有答话,盯着角落似乎走神了。“也对,你喝懵了也有人来接,啧,继续。”关路扬自言自语道。“散了。”“啊?”关路扬对萧征忽然蹦出来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和他,散了。”萧征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关路扬呆了两秒,才摆了摆手没心没肺道:“哦散了啊?不过说起来你这次持续的时间在真够长的,当初没想到你好这口。话说你是有看上哪个了才把大律师甩了啊?”“他说的,散。”萧征有些嘲讽道。“他说的啊。不过早散晚散都是散,该干嘛干嘛呗。”关路扬无所谓道。早散晚散都是散……萧征咀嚼着这句话。是啊……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萧征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喝了不少了,便穿上外套往外走。他并未直接找代驾把他送回家,而是沿着街慢慢地步行着。二月末的风还是很冽,令酒后的萧征有些难受。路过一家水果店,透过玻璃萧征望见里面整齐码放的蜜橘。他喜欢吃橘子。他走进店里买了几个后便打车回了别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萧征拿出一个橘子剥了皮,看着被白色密集网状物覆盖的橘子,萧征有些怔。他差点忘了,橘子是有橘络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忘啊……曾有人仔仔细细地为他处理妥帖不是嘛。萧征起身上楼了。那剥了皮的橘子孤零零地躺在茶几上显得有些可怜。距离纪初走已经一个多月了,萧征起初还会去sacrifice喝酒,可是到现在,却完全没有一点去的欲望了,无论关路扬怎么央求他。赤裸裸的搭讪,含着欲望的暗示,都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萧征侧躺在卧室里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情不自禁地把头埋进左侧的枕头里,那上面,似乎还有纪初身上的味道。萧征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起了反应。他有些难耐地在枕头上蹭了蹭。已经三个过多月没有做过了……萧征的欲望有些来势汹汹。萧征皱了皱眉,把腰带解开,将已经硬挺的胯下之物从内裤中解放出来。萧征有些魔怔似的点开手机相册,翻了好久才找到一张纪初的照片。这是一年前的某个晚上,纪初桌边等他回来,结果后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照片里能看到纪初半露的侧脸,恬淡而宁静。萧征一只手覆上自己的性器一只手握着手机,眼睛定定地盯着屏幕。低低的喘息声渐渐在屋子里响起,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便是纪初坦然地躺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五指慢慢顺着性器上下撸动,想象着进入纪初身体的感觉,萧征情动地厉害。纪初zuoai时很少发出声音,只是偶尔泄露出难以自抑的急促喘气与几个破碎的单音。纪初喜欢扣着他的手细细地吻过他的指节。萧征高潮了,看着纪初的照片久久回不过神来。高潮过后,陌生的空虚感如杂草般疯狂蔓延开来。真是疯了,萧征低低地笑了起来。第8章从那天以后萧征再也没见过纪初,在公司里也没有碰到过一次。销售总监进他办公室结束汇报工作后,萧征鬼使神差地问了对方一句:“你们部门最近和纪律师有往来吗。”“纪律师?纪律师不久前已经和公司解除合约了,说是事务所案子忙不过来,后来就换了个新顾问。”销售总监解释道。倒是真断了个干净,萧征有些自嘲地想到。萧征从公司出来后便开车上了路,一时不想回别墅。两年多前,那屋子也是空空荡荡的,只是和如今的空荡比起来,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萧征不知不觉就开到了文晖路——纪初的公寓就在附近。萧征在纪初公寓楼下停了车,抬头望了望9楼,屋里的灯并没有亮。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车内一片昏暗。萧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不想离开。萧征把电台打开,靠在椅背上不再动作,舒缓中带着些悲切的blues在车厢内流淌开来。纪初收拾完东西从事务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近来他一直是打车上下班的,已经没有多余的经历再去应付h市复杂的路况了。纪初在车里闭上眼后没多久就睡着了,短短半个小时却像睡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萧征也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坐了多久,只知道那人一直,没有回来。萧征有些怅然地望向车窗外,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萧征下意识攥紧了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