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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娇弱的合欢,那么以后,我们就保持一点距离。”合欢低声,竟有些卑微的意味,“如果我道歉……我认错……”尤离摇头,“也不行。当然,你还在血衣楼里,我会顾忌你的尊严,不会让他们觉得你是个被冷落的男伶。逢场作戏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合欢冷笑,颇为绝望道,“尤离,你还是那么喜欢江熙来是不是?”尤离直截了当,“跟他没有关系,我只是现在看着你就觉得很危险。貌似无辜柔弱,却身怀绝技啊——我怎知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睡在我身边时手里会不会也拿着剑?”合欢点头,故作轻松道:“好,你说的,逢场作戏你可以做到。那么今晚我在琴房里等你,你回来以后带了一个沈三娘,旁人会怎么看我?只消你在我屋里呆一夜就好。”尤离道:“好啊,不过你可不要再给我整那些花样。我这个人其实很少生气,但是一般我这样的人生起气来,都很难办的。”合欢笑着扶住门框往外走,“阿良,如果是江熙来骗了你,你一定原谅他对不对?”“我骗了你就不可以……凭什么……我明明比他……”合欢的声音忽地停了下来,喘着气走出门去,失魂落魄地消失在尤离视线里。尤离从袖中拿出一个碧色瓷瓶,那是他和一个神秘人一同制出来的“殇言”。这东西没有解药,经过尤离的加工,药效的发挥已快了很多很多,且药力过去后,服下他的人在药效散去后也不会记得有人问过他什么,叫他做过何事。尤离不知道这药是否有一天会被明月心用在自己身上,必须先做准备。从研究这药开始,他每天都定量服下一些,只为能对这药渐渐产生抗性,虽然可能不足以在日后服下它时令它无效,却一定可以减少被控制的可能。这是个很冒险,也很漫长的应对之策。而今晚,他打算把这药用在合欢身上。这个貌似很随性的少年还有利用价值,但他看起来对明月心很忠诚,要瓦解他的忠诚,先得知道他为什么忠诚。当然,如果合欢对他不是做戏而是真情,尤离也不由得觉得自己会可怜他。他希望合欢真的,只是,做戏罢了。他也不是想杀了他,最好是由张梦白找个由头把他弄回去,再由四盟的人控制住,总之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太危险,比如他曾要威胁江熙来的命。尤离,本来一直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这夜的合欢没有精心打扮,一件暗红的长袍散乱地拢在他身上,披散着长发对着一桌杯盏,手边放着一把琴,手指无意地拨弄琴弦,也不抬眼看尤离一眼。他不甘心,他悲伤至极。明明江熙来做得到的,他也做得到。明明他也早救过尤离一次,明明他比那个江熙来处处都好,论武艺论容貌,他一点不输那个江熙来。明明尤离也曾那么温柔地与他相处,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嫉妒,那样的怒火之下,他依旧不舍得伤害他。这三天他度日如年,总以为尤离好像不会再回来了,可他一回来,却带着一个美艳的女人欢度春宵。合欢不时的凄冷而笑,痴傻一般地发着呆。尤离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终将手里的瓷瓶倾斜到杯口,毕竟各人体质不同,担心会被他察觉到下药的痕迹,这轻微的量大约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自然地抬手,随即把酒杯往合欢那边一推——“爱喝不喝。我困了,别拨弄了,能睡了么?”合欢冷冷道:“爷这么早就困了?这么早熄灯会很反常……”尤离道:“管他们作甚——你不唱曲儿,也不陪酒,我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酒,无聊透了。”他的语气这样疏远,这样淡薄,真的只是在跟一个男伶说话,冷得让人想哭。合欢闭着眼睛,宽大的袖中握着一把精小的匕首,道:“尤离,如果我也救过你的性命,如果该享受你如此深情的本应是我,你能不能动一点怜悯之心,不要用这么讨厌的语气跟我说话……”他语气里满是不甘委屈和怨恨,随即微微释然,“我说了,我可以陪你的。我陪你喝。”说着一把抓过那酒,仰头尽数倒进口中,沉默半响。尤离被他突然的话语和动作惊了一跳,想起他几次欲言又止时的情形,心中突然涌现一个很不好的猜测,看向那已经呆滞的双眼,心知药效已起,惊疑相问:“你救过我的命?”合欢的声音平静缓慢,“我在东越海边救过你的。”尤离的满心震惊无法言说,“那时你伪装成一个女人?”合欢道:“是啊,我看你醒的时候那么害怕,觉得装成女孩会好些。”尤离手中紧握,“为什么不告诉我?”合欢语气波澜不惊,“没有意义,告诉你也没用。”尤离道:“因为这个,明月心才派你来的?”合欢却答:“夫人不知道。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尤离恍惚了片刻,头都开始发晕,“为什么对明月心如此忠心?”“是她救了我,命是她给的。”尤离心乱如麻,合欢那双漂亮的眼睛还空洞无神,柔光在眸。尤离试探着开口:“你……你喜欢我吗……”合欢的语调还是那么平静,传到尤离耳中却如惊雷炸响——“喜欢。”尤离不可置信,几乎就要哭了,“真心喜欢?”“真心喜欢。”尤离知道那浅淡的酒不可能让自己醉,但是猛烈的晕眩之感漫上脑袋,扶着桌子,一把握住合欢手腕——“这药错了,不对……不对……你别给我装了!合欢,不对,你真名叫什么?”他对答如流:“沙华。”尤离不知不觉已加重手中力道,“你监视我而已,让我以为你喜欢我,对你放下戒备,便于你完成任务对不对?”合欢道:“不是。”尤离立刻道:“欢儿,别闹了,别闹了,别这样,这药出错了……你最会骗人最会撒谎的……你那些脾气,什么服毒什么打人,都是装的对不对?”合欢还在安守本分地回答他:“不是。”尤离一把推开面前的杯盏,粉碎一地,双手撑在桌上喘着气。他本是一无所有的人,从来都受不了别人的情义。尤离,这是报应。你很能装,他也很能装,你以为他装得太好,结果却是真的——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看着合欢尚且迷离的双眼,忍住心头乱意,“你骗了我多久?”合欢如实道:“不知道。”尤离摇头苦笑,“欢儿,好欢儿,别演戏了……”他就这样自言自语地站在那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