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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五日后,地点你定,谁出战,也随你。不过我们这边谁出战,也要到了地方,见了你们的人再决定。如何?”唐青容道:“好!公子这样说了,那么五日后听雨峰恭候大驾!这五日里,希望你我秉持今日约定,少动兵戈!”江熙来看着明月心骄矜的笑意,还未从方才的打击中清醒。他终于知道尤离为什么那么生气,他那样郑重告诉他们殇言的效果,却还是没能阻止自己落入陷阱里——果然,自己还差得远。“这个自然。二位请自行离去,无人会阻拦。”三人接连动身,轻松自如地与二人擦身而过,缓缓离开。决战恢复神智的傅红雪面前只有碎落在地的药瓶和用石头压住的一张纸。还记否决斗之约?择日不如撞日——蔷薇剑于黄昏后风啸崖右侧,云来镇上方小院恭候。燕南飞人已不在。傅红雪阴沉着脸,亦起身离去。他去找了江熙来。后者正坐在锦鲤苑的池子边静心,看到傅红雪走进来,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傅红雪看他纠结的神色,直接道:“我已经知道了。”江熙来道:“燕大哥……燕南飞的事情,你知道了?”傅红雪点头,将那纸递给他,“我请你去观战。”江熙来问:“他为何要跟你决斗?”傅红雪道:“因为他想决斗。”江熙来无奈,道:“青龙会已知大悲赋所在,要五日后与我们听雨峰一战,傅大侠,你可以出战吗?”傅红雪沉默片刻,点了头,“可以。”江熙来却大有愁色,“青龙会必定还有阴谋,傅大侠一定要小心。”傅红雪低着头看他,缓缓道:“你和尤离,路还很长。他如今的情形,必须多变才能应对。但是他对你,一直很真实。”江熙来听到傅红雪突来的温和劝导,缓了神色道:“我知道。”二人驻足立在池前,半响,傅红雪静静地转了身,往帝王州驻地去了。他还有事情要交待。燕南飞比他悠闲很多。他最后一次易容成公子羽,一路往山上的约定地点而去,打发走了一路上的青龙会人马,长路顿时空荡许多,周围的草丛在日光下仿佛也多了些绿意。这院落中挂着数盏红灯笼,看上去喜庆而温暖,院中一棵梧桐树萧瑟凄然,落叶纷纷。他卸去了公子羽,变回了燕南飞,握着蔷薇剑站在树下。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注1)这样不吉利的诗句突然从脑中冒了出来,他自己也很无奈。尤离在房中不安地坐着,也不敢来回走动,以免暴露他此时的心情。洛宇却又敲门进来,冲他小声道:“楼主!小的方才路过云来镇,看到几个玩意儿很好,帮您买回来了。您看看可以拿回去给合欢少爷他们?”尤离心烦意乱地接了过去,是几个荷包香囊和吊坠,皆是蜀中的精致工艺,其中一个香囊上绣着几朵鲜艳的合欢花,姿态动人。“多谢你,你有心了。”尤离方一说完便觉得不对,“等等,今日你们不是该守在风啸崖附近?怎么偷跑回来了?”洛宇道:“公子吩咐我们回来的,可能另有安排,小的也不知道。”尤离眼中一凛,口中淡淡道:“哦,险些错怪了你。这些小玩意儿很不错,待会儿我也乔装去逛逛,给展梦魂他们也带点礼物回去。”洛宇点点头,“是!那小的就先退下了,不打扰楼主休息。”尤离看着他退下合上门,手中紧紧握着那几个小东西,沉沉呼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柜子前取了斗篷斗笠。楼下并没有萧四无和慕容英亲自巡视,出去得很容易。有了决战之约,双方的人马也退了不少。而明月心不会真的乖乖按照什么决斗定胜负,把时间定在五日后,一定有什么计策,恐怕此时正在商议。天还算亮着,却已是申时,寒冷的天气里云来镇行人并不多,脚步都很匆忙,似乎很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多逗留。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尤离步伐沉重地朝上走时,天色已经逐渐有些暗了。一个白色的人影在枝林后隐约而现,尤离忙侧身躲进了茂密的树林里。燕南飞正在点灯。这条路通往小院,每隔十数步就有一盏石灯。燕南飞一路而下,弯下身去,低着头,很专注地点燃了一盏又一盏。他不点灯,傅红雪也不会摔在这里。这种略微稚气的行为在他做来是有些可笑的,但是他孤寂的侧影被映照出来,像一个等待良人归来的茕茕孑立之人。不是形影相吊——那漆黑的影子,好像也在嘲笑着他一般。尤离心酸不已,正欲上前,傅红雪的声音却已到了——“你在做什么?”燕南飞熄灭了火折子,淡淡道:“我在点灯。”傅红雪看着暖色的光线,没有问他为什么点灯,也没有多说什么,握起了他的手腕迈开了步子。燕南飞道:“你来早了。”傅红雪道:“昏时,没有早,也没有晚。”(注2)燕南飞道:“我明明写着黄昏后。”傅红雪道:“我算好了时间,但是走得快了。对不住。”尤离看着二人缓缓前行,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这不像是要去决斗,只像是一对爱人正要回家。尤离原地站了许久,双腿沉重得几乎迈不开步子。燕南飞在梧桐树下站住,抚上树干对傅红雪道:“梧桐是最早落叶的,向来秋雨一至,梧桐叶就落了,最萧瑟凄凉。所以我死后一定不要葬在这里。”傅红雪道:“那要葬在哪里?”燕南飞道:“徐海。”傅红雪不解,“徐海常年秋韵落叶,只是浓淡不同。”燕南飞笑了,“常年秋韵,才能不显秋韵。落叶之所以萧瑟,是因为之前枝繁叶茂,好不繁盛,待秋风起,便凋落,才显得萧瑟。若一直如此,就惯了。没什么分别。”傅红雪听了后道:“你像在留遗言。”燕南飞挣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抽出了蔷薇剑——“心剑?意剑?化境之求?我都达不到。所以,你的刀,又如何了?”傅红雪见他突然的凌厉神色,持着刀看着他道:“人御心,心御刀,刀伤人。我许久未伤人了,我并不知道。但是多半跟你一样。”燕南飞摇头,“那也不是坏事,至少这是公平的。”总好过,是谁的单相思。风起叶落,沙沙作响,燕南飞的声音还是很清楚——“你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傅红雪道: